江哲的這些解析,讓原本就迷茫的觀眾再度開始深思起來。
宇宙是否在對抗死亡呢?
這一刻,屏幕前的民眾們搖曳不定。
“宇宙沒有在對抗死亡吧?”
“如果宇宙最後的結局是熱寂,那麼宇宙祂怎麼又在對抗死亡?”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
原本在民眾們眼裡,宇宙便是宇宙,沒有什麼特殊的,隻是頗有神秘罷了。
有朝一日,竟有主持人在說宇宙是否在對抗死亡
一瞬間,他們恍惚了。
宇宙怎麼在對抗死亡,又以何種方式對抗死亡?
顯然,這問題對於普通人來說依舊有些難懂了。
大熒幕內。
江哲捏著耳麥,也收到了後台導播的提示。
導播建議他換個更簡單的例子,讓民眾們理解。
他輕輕點頭,決定換個更簡單的例子去詮釋宇宙在如何對抗死亡!
京都理科大學,報告廳中。
馮教授與研究生們還沉浸在之前那江哲解釋的“最絕望定律”中。
他們即使身處物理專業,也從未將熱力學定律與人生的意義結合起來。
冷飛一臉凝重,率先開口:“觀點很新,也很有教育意義,我們活著,就是在對抗與日俱增的熵,感受一次又一次的死亡。”
其實冷飛無心關注宇宙是否在對抗死亡。
他一直在深深地沉浸這話中。
這句話似魔力那般,敲擊著他的心靈。
“對,他說得沒錯,我們每個人都在感受死亡,麵對絕望,向命運的不公說【我拒絕】!”
他一臉堅決地看向馮教授,“教授,這個江哲,他很懂物理學,也很懂生命,他看上去並不向年輕人;說句大不敬的話,他甚至比您的目光與眼界看得更遠!”
此話一出,頓時得到了其他研究生們的認可。
“是的,教授;他如果在物理行業深究,定然會有出頭一日!”
“這一次我們沒來冤,這個節目中我們真的能學習到許多東西。”
“”
聽著自家學生們終於認可了自己先前的行為,馮教授露出了微笑,“是的,孩子們,這便是探究悖論過程的意義,能讓我們在探尋悖論的途中找到更多關於自身的思維以及世界的意義。”
正是這時,大熒幕內傳來江哲先前的話語。
“宇宙是否也在對抗死亡呢?”
這話一出,現場眾人紛紛目光聚集畫麵。
江哲的解析聲依舊在繼續。
“宇宙祂又該如何對抗死亡呢?”
“又該以何種方式在對抗死亡呢?”
“或許這個依舊有些頗難理解,但隻要將宇宙轉換成地球,那麼大家便能更快的理解!”
“換算成,我們的地球母親,又在以何種方式麵對死亡!”
如果說,先前江哲的問題有些摸不著,看不見。
一旦換成了地球在如何麵對死亡,那麼理解的人便多了起來。
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認真聽講,認真做好筆記。
“我們地球在宇宙中已經擁有46億年之久了,從初生的不適合生命生存,再到若乾年的演化,終變成適合生命生存的星球。”
“曆界的地球霸主,無論是海洋的奇蝦,陸地的霸王龍,甚至是各種稀奇古怪的野獸等等。”
“最終,它們依舊是消失在地球這個大舞台中。”
“我們不管它們是如何滅絕的,隻看看它們滅絕的背後條件。”
“一,恐龍作為曾經的世界霸主,世界上幾乎沒有它的敵手。”
“如果放任恐龍繼續下去,食草恐龍會瘋狂繁衍,直到將地球上的綠植統統食用殆儘。”
“而食肉恐龍的蔓延速度將愈發恐怖,食草恐龍成為食肉恐龍的盤中餐!”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假設沒有任何外部條件的乾擾下;食肉恐龍自然是數量削減,直到最後滅絕。”
“ok,我們在這裡,知曉了一個道理:不論是誰,最終總是會消失在曆史的大舞台上,然後換上下一批主宰地球的生物,”
“當主宰的生物再度安穩的活了一些年代後,接著再換再換,瘋狂更換!”
“久而久之,地球上的含氧量逐漸下降,輪到了我們人類登上地球大舞台。”
“我們人類從茹毛飲血走向部落時代,又從部落走向古代,再到現代為
“生存,獲取更多的資源,對外發動戰爭,對內發起爭鬥,獲得和平生活。”
“和平生活的年代,我們人類的科技愈發進步,所對地球消耗的資源也就愈多。”
“越來越多人類生存在地球上的弊端也相繼出現!”
“水土流失和土地沙漠化:過度放牧和亂砍濫伐導致土地沙漠化,水土流失嚴重,泥石流和山體滑坡頻發。”
“全球變暖:冰川融化、海平麵上升、臭氧層破壞、酸雨、水汙染、空氣汙染、海洋垃圾。”
“森林減少:過度砍伐導致森林麵積減少,二氧化碳含量增加,加劇全球變暖。”
講述到這,江哲麵露沉思,停頓片刻,給人們一個清晰的反應。
其實聽到此處,所有正在注視著畫麵的民眾們都察覺到了。
如若繼續放任人類這般下去,人類定然走不到結局!
科學家們也早已發現了這個問題,如今夏國也在迅速補救過往對地球造成的破壞。
所以新能源出現了,新的一切都陸續出現,減少人民對地球的破壞,日後再慢慢的補償地球!
這一刻,所有人心中不約而同的生起相同的想法。
“倘若人類繼續肆虐破壞生態環境,什麼也不做的話,那麼迎來的結局,不管如何,都是滅絕!”
“火山、海嘯、山體滑坡這些對地球來說,也是祂在對抗熵增的一種行為對吧?”
“樓上,是的;地球正是這般對抗死亡的;我們作為地球的寄宿者,需要提供幫助。”
此刻,畫麵內。
收到導播的彈幕提示聲,江哲露出了微笑。
“是的,現在大家也意識到了,地球祂在如何對抗死亡。”
“祂自然是發動災難,自主修複這些,但祂一個修複進度自然很緩慢!”
“像一片沙漠,用撒哈拉沙漠舉例——
“撒哈拉沙漠的轉變發生在上次冰河期結束,大約11萬年前至5000年前的期間,那時候撒哈拉沙漠還是綠洲。”
“按照非洲濕潤期模式的循環周期,沙漠與綠洲之間是會來回切換的,大概每23000年就會發生一次沙漠綠洲轉換。”
講述到此,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變得嚴肅。
“而我們人類呢?”
“將一片綠洲破壞,隻咬將這片綠洲上的綠色全部砍伐殆儘。”
“有可能就1天,2天,7天,乃至1個月。”
“再過不久,這綠洲將會變成狂風呼嘯,沙風席卷的沙漠!”
“我們人類呢,又需要多少年才能將其變成森林呢?”
“大概5~10年!”
“是的,如果讓地球自我進行修複,去對抗地球祂自己該麵對的熵增的話,那無疑是極度緩慢的!”
“我們生存在這,所以需要我們人類去幫助祂進行修複,再對大自然進行適當的修剪,不然茂林植被也不太適合我們人類生存。”
“但倘若我們拒絕修複呢,顯著可見,那結局自然是我們滅亡。”
這時,江哲舉起先前在白板上寫上的七個大字:【緩慢的自我調節】。
“是的,地球正在【緩慢的自我調節】,在對抗祂正在麵對的【熵增】。”
“這裡的【熵增】,指的是我們人族文明,我們人族對地球造成的破壞與混亂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