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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潭裡麵的一個怪物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的睜開了雙眼,望向了通天峰,看了幾眼,又搖了搖頭,閉上了雙眼,沉沉睡去。
台上比試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齊昊也已經不再防守,漫天白芒,朝著石磊刺去。
石磊就像是台戰爭機器一樣,即使身子被刺傷了多處,卻還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一次又一次的朝向齊昊攻去。
時不時的有鮮血滴在燒火棍上,青芒越來越耀眼,石磊雙眼通紅,越戰越勇。
“不易,小凡是怎麼了?”
蘇茹感覺石磊不對勁,問了一聲。
“不知道,我也感覺到老七不對勁。”
田不易皺眉道。
“怎麼感覺到了一股邪氣。”
道玄掌門也察覺到了什麼。
“喝~”
耀眼青芒直破天際,燒火棍衝天而起。
齊昊麵色凝重,口念口訣,雙手不停的結印,白芒漫天,緩緩的合為一處,一條巨大的冰龍慢慢的出現了身形,仰天長嘯。
到了最後一擊的時候了嗎?半響,終於,兩人同時動了,石磊緊握著燒火棍,衝青天上直衝而下,齊昊化出的冰龍衝擂台上迎了上去,張開巨口,就要把石磊連同那道耀眼的青芒吞沒。
“啊啊啊~~”
石磊大聲怒吼著,手中不停的揮舞著燒火棍,對著巨大的龍首敲去。
“碰碰碰~~”
冰龍不斷的被一點點敲碎,巨大的身軀,也擋不住石磊的攻擊。
石磊的身子也被冰刃刮的到處都是傷口,鮮血染紅了全身,染紅了燒火棍,突然青芒變成了血芒,石磊麵部猙獰,仿佛長出了獠牙,雙眼滿是狠意。
台上齊昊麵前微白,心神受到了創傷,就好像看到了漫天屍體,血流成河。
台下的幾個首座終於坐不住了,漫天的邪氣從燒火棍裡麵散了出來。
看向張小凡,已是被邪物迷了心智。
田不易出手了,一道赤芒亮起,劃過半空,一把握住了石磊手中的燒火棍,奪了過來。
石磊見手中的燒火棍被奪,雙眼裡麵清明,人也恢複了正常,看到師傅就在眼前,叫了一聲:“師傅。”
雙眼一黑,摔落了下去。
“本次七脈會武,第一是龍首峰的齊昊。”
掌門立馬說了一聲,消失了。
幾個長老和首座都一個個離開。
台上齊昊坐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剛才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啊。
青雲山通天峰上,玉清殿內。
道玄掌門居中坐著,還有六峰首座在場。
眾人默默不語,道玄真人臉色凝重的把玩著手中的燒火棍。
“田師弟,你怎麼看?”
掌門打破了沉默。
田不易沉默片刻,道:“張小凡剛來青雲門的時候並沒有此物,也從未下過山,多半是機緣巧合在青雲山上得到的。”
蒼鬆道人在一旁冷冷道:“此棍能與天琊抗衡,已經是神兵,在我們青雲,我們豈能不知?而且此物施法是妖氣騰騰,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明明就是一件邪物,你看不出來?”
“哼,”
田不易冷哼一聲,道:“發些黑氣便是妖氣了嗎?有些紅絲就是邪物了嗎?要是這樣我回去把臉塗黑了,你便會視我為妖魔了嗎?”
“田師弟,你不要這樣說話,你怎麼可能會是妖魔。”
掌門眉頭一皺道。
田不易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大殿之上,吵吵嚷嚷的。
道玄真人斷定道:“此物多半是‘血煉’之物。”
田不易臉色鐵青,站起身來說道:“師兄,你說的有道,但我還是要說,小凡不過才十六,上山之時不過才十來歲,哪裡會知道血煉之法,而且哪來的奇物煉製。”
蒼鬆道人忽然冷冷說道“或許他是魔道安插出來的奸細。”
田不易大怒:“若他是間諜,會在七脈會武上使用這武器嗎?如若小凡是魔道奸細,那你的那個徒弟林驚羽就脫的了關係了嗎?”
蒼鬆道人起身怒道:“你說什麼,驚羽豈是你那笨徒弟可比的。”
“哼,我徒弟笨?那你那徒弟前四都進不來算得來什麼?”
“那是他遇到了他齊昊師兄,”
蒼鬆道人怒道。
兩人吵的麵紅耳赤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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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一聲大響,道玄真人滿臉怒容。
一時間大殿無人敢說話。
“田師弟,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過幾日等小凡身子好些了,帶來見我。”
“是,師兄。”
田不易不敢多言,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嗯~”
石磊醒了過來,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石磊坐起了身子,看見全身的傷口,卻沒有一點感覺到痛。
“呀,老七,你醒了啊。”
大師兄來石磊房門查看,發現石磊已經醒了過來,就去叫了師傅。
很快,田不易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師傅,比試怎麼樣了?”
石磊問道。
“是齊昊贏了。”
“對不起師傅,弟子無能。”
石磊低頭道歉。
“不,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大竹峰幾百年來沒有一次有你這樣的成績,為師真的很高興。”
田不易威嚴的臉龐露出一絲微笑。
,!
“其實比試到了最後,誰輸誰贏還不能確定,但是……”
田不易的聲音冷了下來:“老七,老實告訴我,你那個黑色短棍怎麼來的?掌門師兄和各峰首座都說是邪物,說你是魔教的奸細,你作何解釋?”
“師傅,不是的,師傅,”
石磊慌亂的想解釋什麼,牽動了傷口,鮮血流了出來,可石磊卻沒有一絲感覺到疼痛。
“師傅,還記得兩年前我和師姐為了追那隻猴子小灰去的密林嗎?那日師姐突然摔落下去暈倒了,我還有意識,剛把小灰抓到,突然旁邊的水潭水裡湧出了這個黑色短棍,我渾身感覺難受,那黑色短棍飛到我手裡來,吸食我的鮮血,我隻感覺渾身血液都要乾了,我就暈了。
是師姐叫我起來的,我醒來發現什麼事都沒有了,以為是幻覺,就沒有在意。
師傅,師傅我真的不是魔教的人啊。”
“為師相信你,過幾天你要隨我去通天峰,麵前掌門和各峰首座,為師會為你做主。”
田不易道。
“好了,為師走了,你好好休息,等你傷好了就去通天峰。”
田不易說完又拿出一瓶大黃丹,讓石磊服下了一顆,就離開了。
“師兄,我昏迷了幾日了?”
“五天五夜了。”
“是嗎?已經這樣久了啊。”
三日之後,田不易帶著石磊前往通天峰。
青雲門,通天峰,玉清殿。
掌門和各峰首座都在這裡,目光都看著跪在堂下的那個弟子。
石磊把原委說了一遍。
道玄真人對著其他首座說道:“諸位,你們意下如何?”
眾人沉默,蒼鬆道人道:“此子的話,絕不可信。”
道玄掌門皺了皺眉頭,道:“為何?”
“血煉之法,陰險惡毒,不是魔教中人,他怎麼會知道?”
蒼鬆道人有理道。
田不易怒道:“若是如此,小凡會這麼輕易就在七脈會武拿出來使用,讓我們知曉嗎?”
“哼,魔教中人居心叵測,做出這些事也不足為奇。”
蒼鬆道人冷哼道。
“強詞奪理。”
田不易憤怒道。
“哼,強詞奪理?敢問,正道中人有誰會血煉之法?”
田不易語塞,漲紅了臉。
石磊跪在堂下,身子微微顫抖,不敢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