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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言許著了魔,提著謝澄的衣領,咬牙切齒道:“我警告你,再敢找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謝澄:“哥,你果然最在意她。”
鬱黎見陳言許還想動手,聲音染上哭腔吼道:“陳言許你住手!”
“你放開他...”
她使儘全身的力氣分開兩人。
陳言許雙眼猩紅,頹廢的背靠在牆麵上,又突然想起些什麼,拉過她的手查看。
“受傷沒?”
鬱黎搖搖頭,心中懊悔。
她就不該傻傻的跟著謝澄來這,不然的話,那兩隻小貓可能也不會....
她也不該偷偷給陳言許發消息告訴自己的位置,本來隻是怕有危險,結果沒想到竟惹得對方這般衝動。
“對不起。”
這三個字是陳言許說的。
他抬手想擦乾淨鬱黎臉上還留著的淚痕,可瞥見自己指節處沾上的一些血漬,又放下。
“嚇到你了吧,我....”
他垂下眼,幽暗的燈光下看不真切神色。
“你彆害怕我。”
鬱黎還未從剛才發生的一連串事情中緩過神,聽到他這麼說,又是一陣難受,眼眶逐漸濕潤。
“我沒有害怕你,但是你彆再這麼衝動了好不好,我真的沒事的。”
她聲音沙啞道。
此刻還有更棘手的事情。
剛才陳言許動手的期間,那兩黃毛就拿出手機報警了,現下警笛聲往這邊越靠越近。
不遠處謝澄笑得得意,她慌了神。
除了一開始推她的那下,謝澄並沒有對陳言許動手......
*
幾人被帶去了警察局。
謝澄換上一副受害者的麵孔,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陳言許也早在坐上警車的那一刻就恢複了冷靜,麵容冷淡,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很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詢問室的門被推開。
女人滿臉焦急,發絲淩亂的糊在麵上,待看清裡麵坐著的人後,眼中閃過一陣錯愕。
“喲。”
謝澄最先看過去,嘲諷道:“你是來撈他還是來撈我的呀?”
許文秀頓了頓,跟警察道:“我是謝澄的媽媽。”
說完她目光又落在陳言許的身上,抓著包的指節微微泛白。
對方卻好似沒注意到她一樣,一直低頭不吭聲。
謝澄眯起眼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你們在我麵前裝什麼不熟?說什麼來清安看望老朋友......嗬。”
鬱黎從這幾句對話中就已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不免心疼陳言許,抬手輕輕在他背上拍了拍,算作安撫。
許文秀隻看了兩眼便扭過頭到謝澄身邊,仔細想查看對方臉上的傷,卻被一把推開。
當著眾人,她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微怒道:“小澄,你讓媽看看有沒有事。”
“當然有事啊。”
謝澄嗤笑,將高高腫起的臉往她麵前伸。
“您兒子,下手可真夠狠的。”
“......”
陳言許下手時雖然看著很用力,但實際上還是保持了些理智並沒有真的下狠手。
當然流點血,腫幾天是必然的。
傷情經過鑒定為輕微傷,這種情況一般隻要得到對方的諒解,賠些錢就可以了事了,但謝澄肯定不會同意。
他明確提出拒絕和解,要對陳言許進行行政拘留。
不等本人著急,許文秀便先沉不住氣了,她穩住神勸道:“小澄,言許他也是一時糊塗了,我讓他跟你道個歉,就不要追究了好嗎?”
謝澄:“果然是親兒子重要啊,是不是他把我打死了你也不追究呢。”
“媽媽不是這個意思....”
許文秀左右為難,又開始勸說陳言許。
“小許,這件事情確實是你做得不對,你跟小澄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
“哼。”
陳言許喉嚨傳出一聲冷哼,沉默了許久他終於抬起頭,看向許文秀的眼神陌生又帶著明晃晃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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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錯麼?”
他冷冷道。
“當然不是你的錯。”
謝澄笑著應道,也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眸子在房間內掃了一圈,最後定定落在許文秀的臉上,對方被他這目光看得莫名心虛。
謝澄從座位上起身,緩慢踱步到她身前。
“你不是拋棄他了嗎,還三番五次打聽他的消息,關心他做什麼?”
許文秀:“我.....言許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不能不管不顧。”
“彆在這假惺惺了。”
陳言許看著她。
“沒有你,我和奶奶也能過得很好,但卻因你所謂的愧疚感,打擾到了我的生活。”
這麼些年來,謝澄屢次找他的麻煩,無非是因為許文秀在中間搖擺不定。
從前他不太懂,現在越發明了了。
謝澄確實有病,他對許文秀,有著近乎病態的占有欲。
也因此把陳言許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我.....”
許文秀滿眼帶淚,險些站不穩的扶住桌角。
鬱黎看著哭花妝容的女人,無聲的歎了口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詢問室裡安靜了好半晌,謝澄實在覺得無趣,陰沉著臉摔門離開,走前留了一句:
“您生的,自己看著辦。
但你得好好想想,回去怎麼跟我爸交代。”
他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對於許文秀的感情。
在知道陳言許的存在之前,大概是敬愛的。
她會每天給自己講睡前故事,會在自己犯錯時溫柔的講道理.....
直至他意識到,自己從不是對方心裡最重要的人,再親密的關係,也抵不過骨血相連。
他時常想,母親二字,於他不過奢求。
*
出派出所已經快淩晨。
鬱黎的手機在巷子裡時被摔壞了,這個時間點不用想,他爸媽肯定也給她打了電話。
謝澄自摔門出去後就不知所蹤,許文秀打了幾個電話沒人接,也就作罷。
她叫住門口的陳言許,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麼,可幾次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隻剩哽咽。
“彆再打擾我了。”
陳言許先出聲。
許文秀嘴唇發顫,喃喃道:“是媽媽對不起你...”
“我沒有怪你。
沒有我的拖累你過得很幸福,我也是,我不需要你。”
“.......”
說完,他拉著鬱黎往家的方向走去。
身後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聲,他頭也不回,像是當年的對方一樣。
“還好嗎?”
鬱黎偏過頭認真瞧著他的神情。
“還好。”
她鬆了口氣,同時有些埋怨的問道:“你今天,為什麼要那麼衝動?”
一點都不像平日裡那般冷淡漠不關心的樣子,像變了個人,變得她完全不認識。
陳言許微微仰著頭,纖長的睫毛倒映在眼下,喉結滾動,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鬱黎一時間忘記移開眼,就這麼呆呆看著。
“因為,心情不好。”
對方垂眼,與她的視線對上。
她慌張轉回頭,踢著馬路上的小石子道:“心情不好就可以打人嗎?那要是以後再心情不好,你不會連我也打吧?”
“不會。”
“為什麼?因為我不一樣?你舍不得?”
陳言許眉眼彎起,冷淡道:“因為我不打女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