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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裡沒有人。
陳言許找了一圈,拿了些跌打扭傷的藥膏遞給她。
“你自己塗一下。”
鬱黎半靠在鐵架床上,抬起手接過。
陳言許垂眼才瞧見她手掌心也擦破了皮,滲出些血絲。
“算了。”
他又奪過藥瓶,彆扭道:“鞋脫了。”
鬱黎驚訝於對方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快,想著調侃兩句,但看見他陰沉的麵色,還是作罷,乖乖脫了鞋。
腳踝處已經腫的跟個饅頭一樣,她自己看了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沒個十天半月怕是好不利索了。
“陳言許,你怎麼都不跟我道歉。”
她怨道。
“?”
陳言許瞧著她。
“你不都已經跟我道歉了?”
他發現自己有時候是真跟不上對方的腦回路。
鬱黎輕哼一聲,語氣認真道:“一碼歸一碼。
我道歉是因為我害你被誤會,你道歉是因為我現在這個樣子歸根結底是你害的!”
說完她指指自己的鼻子,不滿道:“現在還疼著呢,感覺鼻梁都歪了....”
陳言許又沒理她,麵無表情地搓著掌心裡的藥水,隨後按壓在腳踝腫起的地方。
“嘶——”
鬱黎疼得齜牙咧嘴。
一連幾次,她終於忍受不住開口道:“你慢點...我怕疼。”
聲音輕輕柔柔的,像羽毛一樣撫在心尖上。
陳言許絲毫不憐香惜玉,淡淡道:“忍著。”
.....
在醫務室裡休息了一會兒。
下課前鬱黎由陳言許攙扶著蹦蹦跳跳回了教室。
好在是三樓,沒受太多的罪。
臨走前鬱黎扯住對方的校服衣擺,幽怨道:“我現在不能走了,你得對我負責!”
陳言許眉毛一擰:“負責?”
“你想啥呢不是那個負責!”
鬱黎怕他想歪又提醒道:“我現在腿腳不便,所以在我好之前,你得幫我買飯接水,扶我上下樓梯等等!”
對方默了片刻。
然後拿出手機打開加好友的二維碼,意思不言而喻。
“我上學不帶手機。”
鬱黎眨眨眼道。
“那你怎麼找我。”
“咱們兩班都在一層,你每節下課來問問我就行了呀!”
“.....”
陳言許頗有些不耐煩地收起手機離開。
操場上的同學陸續回了班。
宋清然仔細捧著鬱黎的臉左右檢查道:“梨子你沒事吧?這麼好看的臉可彆毀容了。”
“哎呀我沒事,就是腳有點疼。”
宋清然拍拍胸脯非常義氣說道:“你放心,以後我就是你忠實的仆人,隨叫隨到!”
鬱黎嘿嘿傻笑了幾聲,搖著頭道:“想當我的仆人,那你得排隊。”
......
中午下課鈴響時。
宋清然剛準備起身問鬱黎要吃些什麼,旁邊的窗戶便被叩響。
江時睡眼朦朧地抬起頭,見是陳言許,立馬精神抖擻地打開窗。
“哥,有什麼吩咐?”
對方沒正眼瞧他,看向旁邊的鬱黎問道:“吃什麼?”
周圍安靜了一瞬,宋清然和江時不約而同地默默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能讓大名鼎鼎的惡霸幫忙帶飯,服氣!
“我想想。”
鬱黎輕咬著唇瓣思考了片刻,道:“你看著來吧,我不挑。
但是要辣的越辣越好!”
陳言許得了指示,淡淡應了一句便走了。
買完飯回來時,鬱黎正一個人趴在課桌上睡得香甜。
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
他將窗戶輕輕打開些,把買來的飯菜放到對方桌上。
瞥見桌角空了的杯子,他又拿起去走廊的儘頭接水。
飯菜的香氣縈繞在鼻尖。
鬱黎餓了一上午,此刻聞到香味猛然睜開眼準備乾飯。
裡麵是兩葷兩素,還冒著熱氣。
一中食堂的菜還是挺對她胃口的,加上她本來也不挑食,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來。
“好辣....”
才吃幾口她就被辣地直吸氣,四處尋找水杯。
“彆找了,這兒。”
陳言許在窗邊把接滿水的杯子遞給她。
鬱黎趕忙接過來猛喝幾口。
“陳言許你就是故意報複我的!”
明明這菜她昨天吃的時候可沒怎麼辣!
“嗯,故意的。”
“過分!”
鬱黎狠狠白了他一眼,水杯一伸發號施令道:“你再去給我接杯水來。”
陳言許暗暗咬緊後槽牙,拿她這個傷患沒有辦法。
宋清然吃完飯回來,正好撞見拿著粉色草莓印花水杯的陳言許。
屬實有些違和。
“梨子,我真佩服你!”
說完她也找出水杯,邊往外走邊嘀咕道:“今天食堂做飯的大廚也不知道是不是味覺出問題了,做的菜都辣死了....”
“.......”
鬱黎心裡突然又生出一股愧疚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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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腿腳不便,鬱黎不得不接受讓薛慧送自己上下學的決定。
“媽,您要不就把我送到前麵路口吧。
門口肯定堵車。”
鬱黎道。
薛慧心不在焉回了個消息,道:“我一會兒啊,直接給你送教學樓底下去。”
“.....沒必要吧媽,我隻是腳扭了不是腳斷了。”
薛慧語氣不容拒絕:“這種時候你就彆跟我犟了。
不好好養,當心以後成瘸子。”
“哪有這麼誇張....”
鬱黎小聲犯嘀咕。
學校位置在市中心,旁邊不遠處就是商場和辦公樓,所以堵車是必不可免的。
等到薛慧順利將車開到教學樓下時,也正值住宿生去教室的高峰期。
鬱黎無奈當著眾多校友的麵,被薛慧小心翼翼地扶下車送到教室。
她看向宋清然苦惱道:“我感覺我又要被蛐蛐了。”
“把感覺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