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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琛陪著薑寧聊了會。
加上顧景琛本身就是在修養,薑寧自然不可能拉著顧景琛一直說話。
很快,薑寧就趕著顧景琛去休息了。
顧景琛倒是沒說什麼,安靜的上了樓。
到樓上,顧景琛想著薑寧的情況,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最終,他還是給顧言深打了一個電話。
顧言深接起電話的時候,顧景琛的聲音就安靜的傳來:“寧姨最近一直都休息不好,一直在問房間裡麵是不是有人,所以導致她晚上不睡覺,白天一直都在睡覺,惡性循環了。”
顧景琛沒隱瞞薑寧現在的情況,如實的告訴了顧言深。
“若是白天有工作的時候,寧姨就在強撐,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太好。”顧景琛微微擰眉。
而後,他停頓片刻:“剛才我看見她重新開始吃藥。這些藥物並不好。雖然她隻剩下一點點,是用來特殊情況使用的。但是她真的有段時間沒碰這些了。我怕碰了這些藥物後,她會重新開始吃,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顧景琛說出自己的擔心。
這個藥的成癮性太快了,加上薑寧的情況本身就不穩定。
所以重蹈覆轍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若是再一次的成癮,幾乎就沒可能戒斷了。
血液裡麵的濃度會越來越高,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
人是會被活活折磨死。
顧言深當然明白顧景琛話裡的意思,他的眉頭緊鎖的:“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理應是沒有,若是真的有事的話,顧景琛第一時間就會通知顧言深。
何況,最近顧心暖也在小彆墅。
悄無聲息的,沒任何事情發生。
再說,顧景琛的保鏢也都在附近,若是真的有事的話,不可能完全沒任何的線索。
“並沒有任何事情。”顧景琛低聲說著。
這也讓顧景琛覺得奇怪,才一直都沒想明白。
“小彆墅有來什麼新人嗎?”顧言深安靜片刻才繼續問著。
“來了一個保姆,是照顧寧姨的。因為會做豐縣的菜,寧姨對她做的菜很滿意,最起碼吃的比較多。”顧景琛想了想,這才安靜開口。
顧言深微微擰眉:“從哪裡來的保姆?”
“好像是陸家那邊安排的。”顧景琛沒隱瞞。
顧言深倒是安靜了一下,陸家安排的證明這個人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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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一點,有事的話和我說。”顧言深淡淡開口。
“好,我知道了。”顧景琛很冷靜。
顧言深倒是沒說什麼,在他要掛電話的時候,顧景琛忽然開口:“大伯——”
這個稱呼,並沒錯,因為顧景琛是傅宴辭的兒子,傅宴辭是顧言深的雙胞胎弟弟。
那麼顧言深是顧景琛的大伯,是正確的。
顧言深嗯了聲,也沒否認,耐心的等著顧景琛把話說完。
“你真的和寧姨分開了嗎?”顧景琛問著顧言深。
“是。”顧言深不否認。
“但是我覺得你一直都很關心寧姨。”顧景琛實話實說,“若是不在意了,完全可以不聞不問。”
麵對顧景琛的問題,顧言深淡淡給了答案:“因為她是心暖的媽媽,我不可能真的不聞不問,若是她出事的話,心暖會在意,會難過。”
顧言深回答的無懈可擊。
顧景琛總覺得應該不是這樣。
但是麵對顧言深的回答,顧景琛也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何況,他也清楚,自己完全無權乾涉顧言深和薑寧之間的事情。
“嗯。”許久,顧景琛淡淡的應了聲。
顧言深也沒說什麼,交代了顧景琛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看著掛斷的手機,眸光低沉,斂下了自己所有的情緒,沒人猜得到現在顧言深的想法。
而書房內,安安靜靜的。
……
時間過去幾日。
薑寧發現自己的情況並沒任何好轉,幻覺變得越來越明顯。
唯有那一天,她吃了藥以後睡了一個好覺,但是隻要停止,薑寧這種精神不濟的狀態又跟著回來了。的
也是因為如此,薑寧整個人看起來就顯得格外憔悴。
她之前車禍受傷的腳也已經修養好了,所以薑寧必須回到光線工作,還有節目還沒錄製。
但大抵是那一次車禍的關係,薑寧也沒再自己開車,而是讓司機接送自己。
在去公司的路上,薑寧還能睡一會。
這也是唯一薑寧能睡覺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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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可能是因為車內的空間不算大,加上司機也在,讓薑寧沒那麼多的幻覺。
現在這種情況,薑寧也不可能開車。
若是有幻覺,開車在路上才是危險。
“大小姐,到了。”司機看向薑寧。
薑寧混沌中睜眼:“嗯,辛苦你了。晚上我提前給你電話。”
“是。”司機應聲。
然後薑寧低調的下了車,朝著公司走去。
今天是要錄製新的節目,之前休息了半個月,導致錄製的節目都已經播放結束了。
而薑寧到的時候,化妝師已經在等著了。
“薑老師,您氣色怎麼這麼差?是最近沒休息好嗎?”化妝師也一眼就看出來了。
薑寧笑了笑:“有點失眠。”
化妝師點點頭:“那您要注意休息,老失眠對身體不好。”
薑寧嗯了聲,倒是沒說什麼。
化妝師和薑寧配合了很長的時間,所以化妝起來速度很快。
在化妝品的加持下,薑寧看起來沒那麼蒼白,整個人也顯得精神的多。
化妝師給薑寧化妝的時候,和一旁的助理在聊天。
說的都是最近網絡上的鬼怪八卦。
薑寧分神也聽進去了。
她們說市中心的有一處高架橋,最初建地基的時候,壓根都打不進去,後來是找了人來做法,發現下麵是被鎮壓著鬼魂,還死了不少工人後,才成功建起來。
小姑娘都很喜歡這種靈異八卦的事情。
聊天的時候就顯得格外興奮。
而這些話聽在薑寧的耳中,就讓薑寧的神經緊繃。
甚至是在燈光明亮的化妝室內,薑寧都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她們聊天的這些鬼怪,變成了具象化,極為的沒明顯。
薑寧的手心汗涔涔,險些要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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