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杖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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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兔閱讀【sto.ist】第一時間更新《發瘋係統:王爺的下堂妻》最新章節。

沈瓊安披著那雪白的大氅走在街上賺足了旁人的目光。她本就生的靈動美豔,此時一身臟衣被大氅遮住,看上去倒確實像個富貴人家的小姐。

沈瓊安不認路,隻能一路打聽。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身上的大氅突然被人拉住。一個長相油膩的男人搖著扇子就湊了上來。

“喲~這是哪家的小娘子啊?生的倒是標誌,這麼冷的天也不坐輛馬車出門。要不跟哥哥走吧?哥哥那輛馬車可是舒服得很啊!哈哈哈哈哈……”

沈瓊安一臉黑線,“係統!這是什麼情況?”

許久不見卻一直窺屏的係統立刻冒泡,“宿主,這本書的風格就是這樣,你要用平常心看待這些突如其來的狗血劇情。”

沈瓊安有些抓狂,“你也知道這劇情狗血啊!為什麼不能省略呢?!”

係統公事公辦的語氣道:“宿主,我沒有改變原著風格的權限。”

沈瓊安無語,這時候就沒有權限了?她有充分理由懷疑係統夾帶私貨!一定就是它的惡趣味!

不然這狗血劇情怎麼還跟空投似的,不定時掉落?

沈瓊安剛看完顧宴舟那張驚世絕倫的臉,再瞅著眼前這張實在是沒忍住乾嘔出聲。

條件反射就一拳揮在了對方左眼上。

“啊!”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劃過鬨市,“你這個小賤蹄子!居然敢打我?!”

眼見對方就要撲上來,周圍卻一個敢上前幫忙的人都沒有。沈瓊安撒腿就跑,奈何對方還帶了數個家丁,直接把她團團圍住。

千鈞一發之時,沈瓊安拉著大氅蓋在頭上,索性往地上一蹲。反正逃不掉,能躲一時是一時,至少不會被鹹豬手。

預計的拉扯感並沒有傳來,反而是不斷地有慘叫聲透過大氅傳入沈瓊安的耳朵。

她悄悄掀開一條縫隙,隻見一道矯健的身影頃刻間就把那群人給製裁了。對方解決完那人後,就朝著地上雪白的一坨走了過來。

見裡麵的人還緊緊拽著大氅,有些好笑道:“姑娘,可以出來了。”

沈瓊安聞言立刻從裡麵跳了出來,順帶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客氣道:“多謝公子搭救啊……”

話說到一半她就僵住了。

等一下……

她怎麼瞅著這人有點眼熟?

“瓊安?怎麼會是你?!”對方滿臉震驚。

沈瓊安直覺自己不能說不認識,趕緊緊急呼叫係統。

“統統!快給我看看這人是誰!”

係統:“沈遇白,你親哥。”

沈瓊安:???

她明明記得原著裡的沈瓊安是沈太傅唯一的嫡女,怎麼突然跑出來個親哥?

係統:“宿主,從你進來的那一刻起,原著世界就已經發生了變化,請宿主不要少見多怪。”

沈瓊安突然覺得,有些時候真的沒必要太在乎教養這種東西,因為它限製了自己教訓某些狗東西!

看著眼前那張和自己三分像的臉,沈瓊安有些不自然的叫了聲:“哥。”

沈遇白堂堂八尺男兒,平日裡更是風流倜儻的俊逸公子,現在卻差點因為自家妹妹的這聲“哥”落了淚。

在他聽來,這聲“哥”裡飽含著無數情緒,其中最多的當屬委屈。

沈遇白看著沈瓊安與出嫁前大相徑庭的打扮,有些淩亂的頭發,梳了最簡單的發髻,上麵竟一根珠釵也無。

身上的大氅不知師從何處尋來的,明顯大了兩圈。

想到往日那些從平南王府送來的信件,沈遇白怒火中燒。立刻拉住自己妹妹,“走!哥帶你回家!”

太傅府與平南王府截然不同,府中更注重一個“雅”字。一花一草,一石一木都極為考究。甚至有些布局,一看就是用了巧思在裡麵。

沈瓊安一邊看一邊感歎,真不愧是太傅啊!且不說麵積比平南王府還要大些,單是這滿園的梅花就不知要耗費多少財力物力。

沈太傅出門還未歸家,沈遇白一路將她護送回房,“瓊安,你雖出嫁了,可這院落父親還是每日派人來清掃。對了!還有你的丫頭忍冬,她先前說是被你送回府的,可你這院子也無人可伺候,我便讓她去前廳做些雜活。如今你既回來,我這就把她找來,你用著也順手些。”

沈瓊安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語氣軟軟道:“那就多謝哥哥了。”

沈遇白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謝什麼?我可是你哥,照顧你是理所應當的。”

沈遇白離開後,沈瓊安這才打量起自己這個院落。與這裡相比,平南王府裡那個柴房簡直連貧民窟乞丐住的都不如。

沈太傅寵愛女兒,能給她的也都是最好的。院中流觴曲水,還有個涼亭。之前茯苓說的暖閣就在那涼亭不遠處,雕梁畫棟,甚是精致。

“我還努力什麼啊?靠著爹就能一輩子榮華富貴了,這不直接躺平還等什麼?”

沈瓊安當即決定,等她和平南王和離後,就賴在太傅府。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她什麼也不做,直接走上人生巔峰,達成社畜最終夢想!

忍冬過來的時候沈瓊安已經坐在那等她半天了。就見一個相貌端正的姑娘徑直走進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她麵前。

“小姐!奴婢知錯了!您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沈瓊安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連道歉都一臉心虛模樣的人。

“我倒是不知你何錯之有?”

忍冬眼睛骨碌碌一轉,依著小姐往日的脾性,她能說這句話大抵就是真不知。

但做戲要做足,忍冬繼續哭訴道:“那日小姐將我們放出王府,連翹和青果就串通好了,她們搶了我的包袱帶著東西出了城。我實在沒辦法,這才回了太傅府。”

沈瓊安起身走到忍冬跟前,“許久不見,你倒是越發圓潤了。看來這段日子在太傅府過的不錯,這我便也放心了。”

忍冬內心竊喜,麵上卻不顯露分毫。

“都是老爺和公子心善,還願意收留奴婢,奴婢定會為太傅府當牛做馬,報答恩情。”

“當牛做馬?”沈瓊安的聲音裡不帶一絲感情,“忍冬,我在你眼裡是不是一直很蠢?”

忍冬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艱難地扯了扯嘴角。

“小姐……你,你說什麼?怎麼會!小姐在忍冬心裡最是聰穎伶俐,王爺的話,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嗬……”沈瓊安冷笑一聲,“忍冬,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回到太傅府已有些時日,為何沒有將我在平南王府的遭遇告知我父親和兄長?”

忍冬有些慌亂的看著沈瓊安,不住地為自己辯解,“小姐!不是您說讓我們報喜不報憂,免得太傅大人和大公子憂心嗎?”

“哦~原來這還是我的不是了?”沈瓊一腳踢在忍冬身上,忍冬疼的大喊一聲倒地不起。

“忍冬,彆以為我不清楚你的小心思。見攀不上平南王就想轉頭攀我兄長?你也不瞅瞅自己那德行,配嗎?從前我性子單純,聽信你不少讒言,但從今天起,你休想再跟我耍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忍冬滿眼憤恨的抬頭,“我隻是想給自己奔個好夫君,我有什麼錯?陪嫁丫鬟本就是給夫家準備的,原以為跟著你至少能搭的上平南王。誰曾想你竟如此不爭氣!堂堂太傅千金過的竟連蕭晴柔的狗都不如!”

“你說什麼?!”門外的沈遇白正趕上忍冬這段獨白,登時氣血翻湧而上,一腳把剛起身的忍冬再次踹翻在地。

“你之前回府時可不是這番說辭!你當初分明說瓊安在王府一切安好,平南王雖未曾留宿但也未曾苛待於她!是瓊安想要一個信得過的人在兩府之間傳信才差你回來的!”

“府裡收到過我的信?”沈瓊安問道。

沈遇白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下心中怒火。儘量柔聲道:“每月一封,從未中斷過。若不是那信件,我與父親早就殺進他平南王府了!”

沈瓊安這下總算明白為何女主這麼多年來在平南王府都無人問津了,感情史有人把平安都替她報了?

這幕後之人也不難想象是誰,除了傅葉梟誰還能這麼閒?說到底,他還是忌憚太傅府。

沈瓊安看向地上的忍冬,恐怕是她試圖勾搭傅葉梟的時候被反利用了。看來當初自己能順利放走三個丫鬟,也是傅葉梟的安排。

“既然你的心早已不在太傅府,那便留你不得。來人!”沈瓊安喊來護衛,“把忍冬拖下去,杖責五十,若五十杖內她還沒有交代幕後指使她送信之人,就繼續打,打到她招為止。”

忍冬很快被拖了下去,至於被拖去哪兒沈瓊安也沒心思知道。忍冬是肯定不會招供的,等待她的隻有死路一條。

“哥哥可會覺得我過於殘忍?”沈瓊安有些忐忑的望著沈遇白問。

沈遇白笑中帶著寵溺,“怎麼會,哥哥覺得你做的很對。斬草要除根,否則後患無窮。”

沈瓊安這才安下心,思緒有些飄遠。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放過背刺之人會招致什麼後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在公司混了那麼多年,她學會的可不僅僅隻是領域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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