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麵色恍惚,眼神迷離,雙臉漲的通紅。
不要誤會。
她並不是在做不好的事情,她隻是氣的。
因為…
【你在看過永安帝蘇綰給吳信的信件後,答應了吳信的要求,與他進行周公之禮。】
畫麵一轉。
【一間營帳內的床榻上。】
【燭火搖曳間,兩道身影交織著。】
【在一聲微弱的悶哼聲響起之後,吳信悠然的從床榻上爬起。】
【“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蘇婉清麵色冰冷地抬頭望向吳信。】
【“當然不會忘記的,我親愛的殿下。”】
【背對著蘇婉清的吳信聞言,輕笑一聲,語氣中滿是調侃。】
畫麵結束。
她屈服了。
還目睹了自己和吳信的全部過程。
所以,為什麼在播放這種畫麵的時候不能關閉?
這不是純純在惡心自己嗎?
雖然她知道這一切隻是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自己可以提前進行改變,但還是被氣的不行。
畢竟看著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不,根本就是自己,被那個混賬玩意肆無忌憚的玷汙,她就難受。
蘇婉清的手指在顫抖中不自覺的握住了自己佩劍的劍柄。
她真的很想殺人。
算了,算了,都是假的,不是真的,隻是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沒必要生氣。
而且這隻是必要的犧牲,畢竟如果自己不犧牲的話,吳信就會轉投蘇綰了,把自己交出去。
那樣自己就徹底輸了。
但她輸給誰都可以,就是不能輸給蘇綰。
畢竟自己和她鬥了十三年,就憋屈了十三年。
所以,總歸得讓自己贏一回吧?
不然她不甘心,即使這一切隻是遊戲。
而且自己前麵因為一瞬間的衝動已經把身子交了。
現在自殺不就等於白給了?
蘇婉清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撫摸著劍柄,試圖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
過了片刻。
蘇婉清感覺自己冷靜下來後,就重新把注意力投入到了界麵上。
【恭喜你解鎖新的立繪】
【忍辱屈身—蘇婉清】
【虛威犯上—吳信】
看著這兩張立繪,蘇婉清愣住了。
她不是因為立繪上吳信和自己的樣子愣住了,而是因為吳信的那張立繪上,特地給那封信件加大了。
再加上立繪寫的虛威…
蘇婉清身軀輕微顫抖著,眼中開始浮現出殺意,然後猛地拔出寶劍把自己麵前的案牘一分為二。
“你個王八蛋,居然敢騙本王!!!”
…
“哎呀,人機就是人機。”
吳信看著自己腦海中兩張的立繪,不由得吹了一聲口哨。
引得正背著他,看著腦海中一係列信息的荀瑾瑜疑惑的回過頭來。
不過在見到吳信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又再次背過了身。
因為她這三天來也不是第一次見吳信這副樣子了,他經常發癲,還喜歡自言自語,所以她並不感到奇怪。
…
自己不過是略施小計,就把她拿捏的輕輕鬆鬆的。
尤其是想到剛剛cg中播放的畫麵,蘇婉清那屈辱又不得不順從的自己樣子,吳信心裡就跟吃了檸檬片一樣,清爽!
【永安元年六月九日,漢王蘇婉清催促你儘快起兵,幫她奪得皇位。】
【你以正在準備中為理由,回絕了蘇婉清讓你起兵請求。】
急什麼?
吳信撇撇嘴。
才一次你就想想讓我起兵?
你怕是想屁吃。
我起兵要考慮的事情可多了,又不像你隻需要挨棍棒擊打就夠了。
從哪打?
怎麼打?
用什麼理由?
這些都是自己要考慮的。
更彆說我起不起兵是要看你懂不懂事了。
【永安元年六月十日,蘇婉清詢問你準備好沒有,並再次催促你起兵。】
吳信挑挑眉,然後再次回絕了蘇婉清。
【永安元年六月十一日,蘇婉清再次催促你起兵。】
吳信歎了一口氣。
他感覺自己還是得暗示一下。
【你以深夜一個人睡覺經常做噩夢,是不吉利的象征為理由,再次回絕了蘇婉清的起兵請求。】
…
蘇婉清氣笑了。
什麼狗屁深夜做噩夢是不吉利的象征。
不就是想用起兵這件事來脅迫本王順從你,好滿足你那色欲熏心的心思嗎?
想睡本王就想睡本王,還立個什麼牌坊,真以為本王蠢啊。
行,本王就滿足你,我倒要看看你想要本王做到什麼程度。
反正等這次遊戲結束之後,我就在現實裡派人去把你抓回來狠狠地折磨。
蘇婉清咬牙切齒的在界麵上開始操作。
【深夜,你在吳信親衛的視若無睹下,前往了吳信的營帳中,並爬上了他的床。】
【你們兩個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嗬嗬,真是太愉快了。
蘇婉清陰沉著臉。
【永安元年六月十二日,你與吳信再次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永安元年六月十三日,你與吳信再次…】
【永安元年六月十二日,吳信突然滿臉遺憾的跟你說自己的戰馬摔了一跤,他沒有戰馬騎了,可能要導致起兵的時間要推移一下了。】
戰馬摔了一跤?
什麼意思?
蘇婉清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她當然不會覺得吳信說的話是字麵意思了,畢竟戰馬又不是不可以換。
所以吳信肯定又是在暗示自己什麼。
煩死了,你有什麼要求就不能明說嗎?
一直要我猜好玩是吧?
【對於吳信跟你說的話,你先是疑惑,隨後在看到那些正騎著戰馬訓練的甲士後,你理解了。】
理解什麼?
我怎麼看不懂?
蘇婉清皺了皺眉頭。
【深夜,你與吳信玩了一場騎馬遊戲。】
看著緩緩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畫麵,蘇婉清先是不自覺的瞪大了眼睛。
緊接著,一股難以名狀的屈辱就如潮水般湧上了她的心頭。
“吳信!!!”
“本王總有一天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