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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決戰之日
九天，轉瞬即逝。
鄭直已在“地獄”中，與劍王骸骨“血戰”九日。
這九日，鄭直的劍術，以突飛猛進之速進步。
戰鬥，永遠都是鍛煉人的最好方法。
雖然這種對練，對於一個不足二十的青年而言，有些殘忍……
當然，在與劍王骸骨的戰鬥中，他一次都沒有贏過。
隻不過隨著劍術的進步，他敗的沒有那麼慘。
“可惜還是沒能將一劍封天施展出來。”
鄭直坐在地上煉化劍王骨髓，滿臉苦澀。
鄭直的肉身，呈黃金之色，光暈綻放。
經過九天的伐毛洗髓，他的肉身已逐漸適應了這種狂暴力量。
加之肉身的不斷蛻變，吸收劍王骨髓已沒有之前那般痛苦。
“你還有一天的時間。”
一旁，神秘女子輕聲提醒。
“我知道了。”
鄭直點頭，拳頭緊握。
九日的血戰中，他並非沒有嘗試過，隻不過每一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他總感覺，自己缺少了什麼，但具體是什麼，他一直想不通。
而神秘女子隻是觀望，沒有提醒。
煉化完劍王骨髓的力量，鄭直再度拿起劍，如劍般的雙眸凝視劍王骸骨：“姐，繼續吧！”
“不休息一會？”
神秘女子笑問。
“時間不等人。”
鄭直周身劍氣激蕩。
神秘女子笑而不語，玉指輕彈。
靜立不動的劍王骸骨微動，身形如閃電般掠出。
鄭直還未回過神來，那鏽跡斑斑的長劍之鋒，已距離其胸口，僅剩厘米之距。
“咻！”
劍王骸骨手中鏽劍，擊中鄭直，從其胸膛穿過，但卻未見血跡。
殘影？
一劍落空！
九日訓練，鄭直不僅劍術提升迅速，戰鬥經驗、速度、反應力，同樣也今非昔比。
一擊未果，劍王骸骨身形一頓。
而就在他頓足刹那，一點紅芒，出現身後。
審判劍破空殺來，鄭直身形浮現。
劍勢淩厲，似乎要將劍王頭顱斬下。
然而，就在審判劍鋒即將落在劍王骸骨脖頸時，劍王斬出一劍。
“鐺！”
金戈交織，火花四濺。
鄭直狂退，臉色難看。
因為他誌在必得的一劍，又一次被劍王化解。
這劍王，不僅攻勢淩厲，防守也近乎無懈可擊。
一時間，鄭直心中滋生一絲無力。
“咻！”
劍王再度出劍，劍勢如虎。
但這一次，鄭直沒有再躲。
他站在原地，雙眸緩緩閉上。
這般模樣，似也等死，也似在領悟什麼。
手中之劍，微微顫抖，暗紅之光忽隱忽現。
“究竟缺少了什麼呢？”
鄭直腦海之中，不斷回憶自己每一次施展“一劍封天”的全過程，捕捉每一個細節點。
包括，神秘女子的一字一句。
突然，他眼前一亮：“我知道了。”
“是殺氣！”
鄭直恍然大悟，猶如漆黑之夜遇見明燈一般，豁然開朗。
神秘女子說過，麵前的劍王骸骨，既然是敵人，也是老師。
而既然是敵人，那必要動殺心。
況且，沒有殺意的劍技，還能算劍技麼？
“想明白了麼？”
不遠處，神秘女子見此一幕，勾唇一笑：“還不算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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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之後，鄭直再度看向劍王的眼神，已多了些許不同。
眸寒如刀，手中之劍高舉過頭，低沉聲音自牙縫中擠出。
“一劍……封天！”
森冷寒氣，破體而出。
足立之處十米，瞬間凝凍成冰，寒氣在半空形成颶風，風中，有一道道削鐵如泥的劍氣。
“砰！”
兩道劍光，空中相碰。
這一次，劍王的劍氣，再也沒能無往不利。
而是在僵持一會後，如幻影般崩散。
“一劍封天”的劍力，落在劍王身上。
劍王骸骨暴退百米，但卻並未散架。
不過，周身光芒已暗淡許多，骸骨之上，出現一道肉眼可見的劍痕……
“好強的威力。”
鄭直瞳孔一縮。
彆看這一劍隻在劍王身上留下區區一道劍痕，但隻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才知道，這劍王骸骨，骨頭有多硬。
鄭直收劍，望向暗紅天際，腦海閃過一道年輕身影，眸內殺意暴漲。
“鄭晨，我來了，你，準備好了麼？”
……
棗城，棗莊廣場！
烈日炎炎似火燒。
今日的廣場，人山人海，那密集的人流，讓人歎為觀止。
這個棗城最大的廣場，已經許久不曾這般熱鬨了。
劉德、張三、關坤三位家主早早就來到了現場。
兩大天驕的生死決戰，他們是高度關注的。
慕容雪也來了。
她坐在看台之上，絕美俏臉冷漠如冰，美眸看著廣場中央那空蕩擂台，不知所思。
不多時，鄭玄通與鄭晨也出現在廣場，隨行還有一眾鄭府長老。
“晨兒，今日是你繼承聖體之後的首戰，不必留手。”
鄭玄通叮囑道。
“父親請放心，孩兒定讓他身敗名裂，為父親出這口惡氣。”
鄭晨點頭，信心滿滿。
舉手投足間，已有“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氣勢。
聞言，鄭玄通倍感欣慰：“為父已經收到消息，天海郡的各方名流，都來了不少，今天，便是你揚名之日。”
含笑間，鄭玄通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坐台，那裡有四道身影，三男一女。
兩位中年男子，一位年邁老者，以及一位中年美婦。
這四人，都來自天海郡城！
而且在郡城之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勢力，不是小小鄭家能夠招惹得起的。
除此之外，棗城周邊的洛城、津城，都來了不少勢力之主。
察覺到鄭玄通目光，那四人都偏頭看來，微微點頭，表示回應。
這般示好之舉，讓鄭玄通心情更佳。
鄭晨聳了聳肩，緩步走上早已搭建好的擂台。
鄭晨登台，場下瞬間爆發出如雷般的歡呼之聲。
武院副院長親臨收的親傳弟子，這般榮耀，棗城從未有過。
鄭晨站著台上，俯視無數歡呼人群，嘴角泛起一絲笑容。
萬眾矚目的感覺，真好啊……
曾經的他，也曾是萬千人群中的一份子，躲在不起眼角落看著鄭直意氣風發。
如今，風水輪流轉，他繼承火聖體，成了閃耀之星。
未來，他將不再平庸，龍遨九天。
這一世，他必將在這冰帝大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念至此，鄭晨臉上笑容更濃，如雷般的喝聲，響徹廣場。
“鄭直，滾出來受死！”
一時間，全場死寂，呼聲驟停。
無數觀眾左顧右盼，沒有發現今日的另外一個主角。
“鄭直呢？怎麼沒來？”
“不會是害怕躲起來了吧？”
“怕？不會吧？這家夥當年可是出了名的鄭瘋子，不像那種貪生怕死之徒啊！”
“呸，狗屁的鄭瘋子，一個欺世盜名之輩而已，以前大家以為他有火聖體才會忌他三分，如今麵對真正的火聖體，隻有被踩的份……”
……
無數人竊竊私語，其中九成，都覺得勝負已分，言語間對鄭直貶低到了極點。
可他們或許忘了，在一個月之前，今日誇捧鄭晨的這些話，也用在過鄭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