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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隻打聽到是姓陸的。”
陸……
沈確憤怒的臉變得陰沉,又是陸時宴。
他掐斷了電話,整個人仿佛一座冰山立在陽台。
陳書琴路過,低聲提醒道,“阿確,早點休息,明天不是要和盈盈……的父母見麵嗎?”
沈確還是沒出聲,背影看起來似乎更加冷漠。
盈盈……楹楹……
陳書琴心裡默念著兩個名字,自己都搞不懂,這巧合,真是太巧了。
昨天沈確帶著喬盈盈回來,說兩人過幾天訂婚,然後領證結婚。
事情太突然,陳書琴完全沒有準備。
喬盈盈嘴甜,喊她媽媽,說自己想得很清楚,一定是要嫁給沈確的。
她眼裡都是愛意,訴說著自己對愛人的心動。
可是陳書琴卻覺得,沈確不開心。
雖然臉上是笑著的,但是眼神卻帶著一絲冷淡。
他處處照顧喬盈盈,甚至聽從她的每一句話,卻少了戀人之間的愛意。
也許旁人不清楚,但她很清楚,沈確,不愛喬盈盈。
“還有,小楹她……”
陳書琴猶豫了一陣,還是問道,“知道這件事嗎?”
沈確還是沒出聲。
陳書琴歎了口氣,轉身回了房間。
落地窗上映著沈確的麵容,昏黃的燈光打在他上方,給他的麵部線條添了一絲的朦朧。
他拳頭攥緊,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隻能看見他轉身時,眼角一閃而過的淚光……
*
早上,蘇楹起來已經11點,她想著陸時宴應該去公司了。
沒想到下樓後,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客廳的他。
蘇楹動作頓了會,隨後上前打招呼。
“陸總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我在這礙著你了?”
陸時宴抬眼,看著她,“我是你擔保人,盯著你不行嗎?”
蘇楹,“……”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蘇楹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說,自顧自走向廚房,給自己拿了瓶水。
“餐桌上有溫水。”
正準備擰開冰水的蘇楹背對著他,最後還是放下了瓶子,轉身倒了溫水。
“中午出去吃。”
陸時宴已經收回了視線,“換身衣服。”
蘇楹喝了幾口水,潤了潤嗓子,“就我們嗎?”
“嗯。”
蘇楹看著一處,走神了一會。
隨後上樓換了條黃色的碎花連衣裙。
她走到陸時宴麵前時,明顯感覺他眼神有些異常。
“怎……怎麼了嗎?”
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裙子,“我沒帶衣服,所以隨便從衣櫃裡拿了件。”
隻是陸時宴的反應不太對,她咬唇,“不能穿是嗎?”
“很合適。”
陸時宴起身,順手抄起車鑰匙,“走吧。”
蘇楹看著他的背影,微微凝眉,這人,真奇怪。
何與今天休假,陸時宴自己開車。
一個鐘後,車子停在一家中餐館前。
這家中餐館在青城很出名,經常排隊都不一定吃得上。
薑也很喜歡這家,經常大早上來這排隊,然後拉著她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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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這餐館的老板?”
蘇楹跟在他身邊,疑惑道,“我和小也過來每次都要排隊。”
陸時宴垂眸,揶揄道,“說不定,這餐館是我開的。”
蘇楹愣了下,和他對視上的瞬間才看清他眼裡的玩笑。
她抿唇,眼神有些無語,她剛剛還想相信來著。
陸時宴明顯也看出她的小動作,難得嘴角上揚,心情似乎很不錯。
“三少。”
兩人進來便有服務員上前,“季少今天也在,是一起嗎?”
陸時宴扭頭看著蘇楹,詢問她的意思。
“我無所謂,都可以。”
“跟他打聲招呼,看能不能一起。”
“哎,好嘞。”
蘇楹眼神微微意外,她還以為,陸時宴會直接帶著她進去。
想來,即便是很熟悉的人,他也想著尊重,
先詢問一下。
“小楹……”
兩人在大廳等著,前邊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你怎麼在這?”
蘇楹抬眸看過去,是陳書琴。
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意外又緊張。
“阿姨。”
蘇楹微微點頭,陳書琴對她一直不差,她還是想禮貌些。
“小楹,我知道是阿確對不起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陳書琴上前,拉著她的手道,“但今天是他和盈盈父母吃飯的日子,我不希望出現什麼差錯。”
一開始有些納悶的蘇楹很快反應過來。
沈確今天和喬盈盈父母在這吃飯,她突然出現在這,陳書琴理所應當覺得自己是來搗亂的。
“您誤會了,這餐館不是沈家的。”
她推開陳書琴,嗓音冷了幾分,“其他人也可以來吃飯。”
“小楹,哪有這麼巧的事。”
陳書琴有些惱羞成怒,“我們沈家待你不薄,你不能忘恩負義,破壞……”
“三少,季總說直接進去就好了。”
服務員上前,畢恭畢敬道,“二樓拐角第一間。”
陸時宴點頭,隨後看向蘇楹,“好了嗎?”
蘇楹點頭,走到他身邊。
陳書琴這才注意到蘇楹身邊的人。
這個人氣質處長,周身透著矜貴,
讓人移不開視線。
讓她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容貌比沈確還要出眾,甚至看著比沈確還要穩重。
陳書琴看著兩人,莫名心裡不舒服。
這人和蘇楹站在一起,居然莫名很配。
蘇楹不愛穿顏色靚麗的衣服,基本都是穩重的顏色。
此刻站著明黃色的碎花裙,看著像剛畢業的大學生,清純靚麗。
可是站在沈確身邊的她,似乎從來這麼抓人眼球。
“對了阿姨。”
蘇楹走了幾步,又轉過身,“我對沈確已經完全死心,要說還有其他的情緒,那也隻是厭惡和惡心。”
“小楹,你因愛生恨我理解,何必……”
“嗬”
蘇楹扯了扯嘴角,“您看看我身邊這位,覺得我還看得上沈確嗎?”
她笑著,眉梢都是得意,“之前的十幾年是我瞎了,才會在沈確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
聽到自己兒子被這樣嫌棄,陳書琴皺眉,“小楹,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之前是哪樣?”
蘇楹眼神逐漸沉下來,“對沈家對沈確一心一意,全部心思都用在你們身上,甚至有時候發燒了也得陪沈確坐在酒桌上,你們是喜歡這樣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