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也看著幾人的互動,大聲道,“工作夥伴?”
“這外邊太吵了,還是去包廂吧。”
季涼川指了指包廂的位置,“進裡麵。”
薑也點頭,讚成這個決定,隨後跳下椅子。
察覺到身邊的蘇楹沒動靜,回頭,“怎麼啦?”
她想起什麼,隨後道,“看見三哥,真走不動道了?”
“小也……”
蘇楹忍不住皺眉,“瞎說什麼呢。”
還站在那的陸時宴明顯聽見了這一句,原本緊繃的臉放鬆了幾分。
薑也往前,拉著蘇楹下來,“走,去裡邊。”
包廂內其實就是陸時宴季涼川和一個時常往來的公子哥。
幾人進來後,那公子哥起身,“怎麼出去一趟帶回來兩個美人?”
“一邊去。”
季涼川一看他這模樣就踹了一腳,“這是薑也,我們的妹妹,日後看見好好嗬護著,那位……”
他停頓了一會,“輪不到你嗬護,日後看見了打個招呼就行。”
“好嘞,川哥的話,我肯定記得。”
公子哥叫趙遠,視線落在蘇楹身上好幾回,總覺得在哪見過。
但礙於陸時宴,他不敢多看。
季涼川雖然沒明說,但其實就是點明了蘇楹是陸時宴的女人。
“楹楹,你不早說你和三哥認識。”
薑也盯著麵前的人,曖昧道,“該不會,你們……”
“沒,隻是正常的合作。”
蘇楹率先開口,“陸氏有個項目,沈氏很想要,就和陸總有了些接觸。”
陸時宴聞言,眉梢微微挑起。
薑也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
她又忍不住回頭看向陸時宴,求證道,“三哥,是這樣?”
蘇楹背部僵直著,雙手不自覺攥著,整個人緊繃著。
她不希望薑也知道她和陸時宴之間的交易。
兩人中間隔著薑也,但陸時宴還是能看見蘇楹的異常。
“嗯,蘇小姐能力很出眾,讓我舒服了。”
陸時宴一語雙關,“所以項目就給沈氏了。”
蘇楹鬆了口氣,雖然有些歧義,但薑也肯定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三哥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薑也有些詫異,“而且,讓三哥你舒服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啊。”
蘇楹戰術性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聽說,蘇小姐是在慶祝脫離渣男?”
陸時宴越過薑也看向蘇楹,視線帶著審視。
蘇楹聽見他的話,愣了下,“什麼?”
“對啊,是在慶祝終於脫離了沈確這個狗男人。”
薑也沒有掩蓋自己對沈確的厭惡,“這些年在他身上浪費的心血真不如喂狗!”
“小也。”
蘇楹扯了扯薑也的袖子,“都過去了,就不提了。”
“愛聽,多說。”
季涼川從不遠處過來,直接坐在薑也身邊,“沈確那小子身上到底有啥好的,蹉跎了蘇小姐這麼多年?”
薑也張了張嘴,看了眼身邊的人,最後還是合上嘴,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蘇小姐,這麼熱的天,怎麼穿這麼多?”
季涼川上下打量了一番,調侃道,“身體不舒服?”
“對哦。”
薑也此刻才反應過來,“你裹這麼嚴實……”
她停頓了會,“你生理期也沒到啊。”
“是有點受涼。”
蘇楹動作有些急促,顯得有些心虛。
她扯了扯領子,“所以多穿了點。”
昨晚太瘋狂,她全身都是印記,脖子上都是草莓印,隻能穿帶領子的長袖遮擋。
“三哥會把脈,讓他看看吧。”
季涼川腦袋湊過來,“嗯?”
這句話有些熟,之前他也這麼說來著。
所以,陸時宴真會?
“好,讓三哥看看。”
薑也覺得是個新鮮事,直接起身離開座位,然後還推了蘇楹一把。
這一下,直接把她推到了陸時宴身邊。
“不……不用了……”
她下意識就要起身,手腕卻被人一把攥住。
回頭一看,陸時宴的左手拉著她,“害怕什麼?”
“我沒怕。”
蘇楹下意識否認。
“不害怕你躲什麼?”
他斜視了她一眼,“坐著。”
陸時宴本就自帶高冷氣場,此刻盯著她看,憑空生出一絲壓迫。
等蘇楹反應過來時,已經重新坐下。
他的食指和中指搭在自己手腕處,有模有樣,好像真的懂中醫。
“沒什麼事,昨晚睡眠太少。”
陸時宴鬆開手,雲淡風輕道,“而且激烈運動,身體一下子接受不了,就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
蘇楹,“……”
她腦子剛剛肯定是被驢踢了,覺得他真的懂中醫,會把脈。
“嗯?”
一旁的薑也上前,好奇道,“你昨晚去乾嘛了?激烈運動?”
她身後的季涼川憋著笑,論腹黑,誰都比不過他這個三哥啊。
“哪有。”
蘇楹憋著一口氣,挪了挪位置,“陸總開玩笑的。”
“那可不一定。”
季涼川湊近道,“蘇小姐說說昨晚去乾什麼了不就可以證明自己了?”
薑也好奇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楹楹,你昨晚好像是沒回來睡。
”
包廂內視線灰暗,蘇楹咬著唇,眉間染上一絲煩躁。
“我昨晚……”
她支支吾吾好半天,愣是沒說出來。
“昨晚蘇小姐跟我在一起。”
陸時宴突然開口,“陪著打了幾場球。”
“嗯?全壘打。”
季涼川嘴角一直噙著笑,“而且,打了12場吧?”
“我去趟洗手間。”
陸時宴還沒回答,蘇楹已經起身,動作帶著一絲急促。
“咋啦?”
薑也看著人拉開包廂出去,“這裡邊不是有洗手間嗎?”
隻是人已經離開,好像沒聽見她說話。
她扭頭看向季涼川,“什麼12場?”
“沒,我瞎猜的。”
季涼川聳聳肩,“三哥體力驚人,我尋思著次數不會太少。”
“倒也是。”
薑也嘀咕道,“楹楹覺得累也正常。”
“三哥你去哪?”
季涼川剛坐下,身邊的人就邁步朝著包廂門口走去。
“出去透透氣。”
季涼川明知故問,“去洗手間吧?”
陸時宴拉開門,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你覺不覺得,三哥哪不對勁?”
薑也挪了個位置,坐在季涼川旁邊,“格外活躍。”
以前聚在一起,陸時宴半天不說一句話。
“跟花孔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