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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蘇塵縱天而起，一躍出現在了禁地上空。
“嗯？”
巨劍宗主和關嶽突然看到白影一閃，都是神情一變，從始至終竟然絲毫沒有感知到對方的行動。
“蘇聖子！”
“好像和之前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看清了白影之後，巨劍宗主和關嶽都是眉頭一皺，竟然連蘇塵的修為都感知不到了。
關嶽是八階半聖，巨劍宗主更是九階半聖巔峰的強者，但此刻麵對眼前那個白衣男子，卻仿佛直麵天地自然一般，浩大而深邃。
無處不在，卻又仿佛無形無質。
如果不是肉眼可見，他們甚至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
“不僅毫發無損，修為還突破了嗎？”
巨劍宗主心中十分吃驚。
他和關嶽連忙趕上前來，先是恭喜了蘇塵一番，而後便問起禁地之下的情況。
“放心，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今後巨劍宗再無禍患。”
蘇塵淡笑著說道，神態輕鬆隨意，仿佛隻是下去遊玩了一圈。
“真的？”
巨劍宗主難以置信的驚呼道。
走上前仔細查探了一番過後，他頓時瞳孔一縮。
除了飄散的黑霧外，連一絲一毫陰森邪異的氣息都沒了，他甚至嘗試著潛下去，都來去自如，毫無威脅。
“多謝蘇聖子！”
“蘇聖子果然神通廣大，此番相助，無異於再造我巨劍宗。”
巨劍宗主回來後，直接對蘇塵大禮相謝。
關嶽嘴巴微張，已然佩服的五體投地。
“客套話就不必多說了，我此行的目的，宗主應該知曉吧？”
蘇塵抬了抬手，淡淡說道。
至於禁地之下的情況，蘇塵卻沒有多解釋的意思。
“當然！”
巨劍宗主怔了一下，才連忙說道：“關嶽已經告訴本宗，蘇聖子想在此地參悟多久都可以，本宗保證絕不會讓任何人打擾。”
“嗯。”
蘇塵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
“額，蘇聖子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全宗上下必定在所不惜。”
巨劍宗主明白蘇塵的意思，說完之後，便很識趣的帶著關嶽連忙退了出去。
既然威脅已經解除，他也得忙著召回長老弟子，重新修繕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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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塵自然也沒什麼彆的需要，使用封天籙在周圍布下禁製之後，便開始參悟巨劍術。
巨劍術，沒有任何法門。
隻能依靠武者自身，觀悟巨劍去自行體會，和領悟。
能否領悟出來，誰也不敢保證。
巨劍宗巔峰時期，弟子百萬之中，能領悟出巨劍術的也不超過十人。
當代，更是隻有一位太上長老，和關嶽兩人而已。
難度雖大，但彆人能夠做到，蘇塵自信不弱於人。
淩空盤坐下來，整個巨大的劍體，都儘收眼底。
石頭巨劍之上，除了有一連串閃爍的符文之外，也沒有其他特彆之處。
不過細究之下，蘇塵便漸漸發現，那些看似古老而玄奧的符文之間，隱約是有某種聯係的，交替閃爍的頻率也有些規律。
以此為突破口，蘇塵不斷進行推演。
這個過程無比的枯燥，也很繁複，需要不斷的麵對失敗，有時甚至推演到了儘頭，卻發現完全搞錯了。
這種感覺，直叫人想要罵娘！
長此以往，心態都要炸了，很容易走火入魔。
整整十天不眠不休，蘇塵的臉色已經變得無比蠟白，他始終眉頭緊皺，布滿血絲的瞳孔，更是一片通紅，好似野獸一般猙獰。
有修煉封天籙的經驗，蘇塵在推演一道，還是很有心得的。
即便那些繁雜怪異的聖道大陣，他都能夠在短時間內推演出運轉方式，甚至整體布局。
然而這巨劍之上，就那麼一連串的符文，彼此的排列組合，就讓蘇塵接連幾次，差點崩潰。
以他的精神造詣和心智之堅，期間都有好幾次都差點走火入魔，甚至想要放棄。
換做一般人，隻怕早就崩潰了！
“難怪巨劍宗這麼多人，都無法領悟！”
蘇塵揉了揉腫痛的額頭，暫時停止了參悟。
那一連串符文的排列組合，就有數億種可能，再加上推演運行方式，複雜程度更是成倍增加。
想要完全摸透，沒有堅定的意誌，漫長時間的摸索，以及強大的悟性……根本不可能做到。
除非運氣逆天，推演幾次，恰好就走上了正路。
但那種可能性，也太低了。
蘇塵自認一向運氣不好，壓根兒也不信命運，他隻相信力量。
靠自己的力量，去爭取一切，去掌握一切！
可這次，他著實遇到了大麻煩。
即便他能不眠不休，意誌堅定的推演下去，沒有個十年八年，也休想完全推演出來。
“那不是普通的陣法組合，也不是力量運行方式，你從一開始就錯了！”
突然，白衣女子的聲音響起。
她似乎是看不下去了，才出麵提醒蘇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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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那這是什麼？”
蘇塵連忙虛心求教。
“是規則！”
白衣女子說道。
規則？
蘇塵皺眉，他隻知道法則，但那是天地至理升華的存在。
規則又是什麼？
“其實無論天地至理，還是法則之力，都是規則，也可以稱之為道！”
從萬物規律中，領悟出天地至理，其實就是規則。
法則也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規則不為人所掌控，甚至都不存在，因為那是最本源的東西。
但卻包羅萬象，無所不能。
“那該如何參悟？”
蘇塵連忙問道，滿臉都是期待之色。
在他的印象中，白衣女子完全是無所不能的，既然開口提醒，肯定有辦法。
“沒有辦法！”
白衣女子一句話就如同冷水兜頭澆下。
“雖然不知是何許存在留下此物，但很顯然，他自己也無法掌控，應該是意外領悟了一絲規則。”
白衣女子最後說道：“你隻能跟他一樣，碰運氣了。”
蘇塵：“……”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
說跟沒說一個樣。
“我隻是想讓你明白，這世上並非任何事，隻要想做就能做到！”
白衣女子說完，便沉寂了。
蘇塵愣了一下，感覺很矛盾啊。
白衣女子以前還教導他，他們葬天一脈，就是要人定勝天的。
而今怎麼……
但仔細品味這句話，蘇塵才漸漸發現了其中深意。
人定勝天，也並非無所不能啊。
關鍵還是得調整好心態，順其自然，方享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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