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易中海跟著管教走進房間的時候,桌上也僅剩下了殘羹剩飯,兩個饅頭以及幾塊菜葉子。
不過此時在他眼中兩個白花花的饅頭以及一些菜汁跟菜葉子就已經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還不待傻柱開口,易中海就趴在桌上用那雙蒼老的手掌抓著饅頭跟白菜猶如野人一般拚命的塞進嘴裡。
因為吃得有些著急,一塊較大的饅頭噎在了嗓子眼上,易中海不斷的拍打著胸口一邊將飯盒裡的菜汁急忙灌進嘴裡。
少許的汁水好不容易才將饅頭軟話順進了肚子中,易中海好不容易才將翻白眼的情況止住,喘了幾口氣緊接著又開始咀嚼著剩下的那些殘羹剩飯。
傻柱美滋滋的抽著煙,看著易中海在自己麵前狼狽不堪的模樣,心裡也是有些好笑,曾經自己多麼的尊敬對方,可換來的是對方的背叛。
一聲聲一大爺的叫著,對方卻敢將自己心中的女神秦姐壓在身下,甚至還讓對方喊他易哥!
回想起牢房內刀疤臉逼迫易中海說出與秦淮茹跟佟月茹纏綿時的一些細節,傻柱每每聽到關鍵的時候都隻能強壓著怒火,在心中憤怒的咆哮。
越想越生氣,若不是要圖謀對方兜裡那些錢,傻柱估計此時就得站起身將對方手中的饅頭搶奪回來提著空飯盒轉身就離開。
“吳大媽說她不原諒你,也不會在看你,你讓我辦的事情我辦完了,你欠我的錢得趕緊寫個證明給我,我得去街道取錢”。
待得易中海將飯盒舔舐得一乾二淨之後,傻柱緩緩吐了一口煙圈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紙筆擺在桌上說道。
“不會的,秀蓮怎麼能不原諒我呢,柱柱子,求求你,你幫我跟她說,讓她來看看我,我親口跟她道歉”。
“我以後一定加倍的補償她,柱子,你在幫我,在幫我回去跟她說說”。易中海還沉醉在吃飽肚子的喜悅中,可猛然聽見傻柱的對話後,
表情瞬間呆滯了下來,神色慌忙的再次開口懇求道。
“我哪有那麼多功夫幫你來回傳話,易中海你趕緊把欠我的錢寫好證明”。
“我還得忙著趕在天黑之前回去呢,一來回那麼遠的距離,我憑啥幫你來回折騰啊?”。
“彆忘了,是你對不起我的!你個老畜生”。傻柱冷哼一聲怒視著易中海催促的罵道,原本想讓對方叫幾聲柱爹來聽聽,畢竟自己喊了對方那麼多年大爺,
可又擔心太過張狂,惹得一旁的管教不悅,下回想要探視秦淮茹恐怕就沒那麼順利了。
“路費,我給你路費,你受累,幫幫我,就看在我看在我現在那麼可憐的份上,你發發善心幫幫我”。易中海急得是滿頭大汗,
心情也是一瞬間跌落穀底,生怕傻柱起身離開之後,再也沒有人會來探望他,給他送點吃的用的。
“我欠你的錢,我現在給你寫證明,你去街道取,我寫,我現在就寫”。仿佛像是臨死之前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易中海顫抖的將桌上的紙筆拿到身前寫下了一份欠債證明。
傻柱還沒來得及暗示對方填寫的金額,易中海反倒是主動寫上了一百元整,還替他寫出了一個合理的原因。
“當初,當初我讓你幫忙借錢給東旭,他是我的徒弟,這錢我來賠,我來賠”。
“柱子,你幫我在跑一趟,下個月,下個月在來看看我,給我送點吃的用的,我我給你路費,花的錢我給你,行嗎?求求你了”。
易中海將那份證明書推向傻柱後露出一副搖尾乞憐的模樣的祈求著,生怕這樣還不能讓傻柱滿意,心裡越來越慌,要不是管教在一旁看著。
恐怕易中海早就跪在地上死命的朝著傻柱磕頭哀求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如今他在牢房內也算是學會了生存之道。
隻要有人讓他跪下,他立馬就會彎下身子跪在對方麵前,隻要有人讓他磕頭,他也會舔著笑臉一邊磕著腦袋一邊朝著對方叫爺。
就連大鵬幾次在夜晚中伸出那隻罪惡的手掌時,他也會默默的解開腰上的草繩,強忍著眼淚配合著對方的一些猥褻舉動。
雖說之前在管教的囑咐下,沒人會對他拳打腳踢,但實在是架不住對方會用一些奇怪的方式羞辱他,更加受不了對方會將他好不容易分配到的窩窩頭扔進那充滿汙穢的木桶中。
為了能夠活著走出勞改農場,如今他早就忘懷了要什麼傳宗接代或是成為四合院內的易老太爺,他如今之想好好的活著。
傻柱伸手將那份證明拿在手中作為阻擋視線的工具,趁著管教點煙的功夫朝著易中海伸出了一根手指頭又緊握成拳。
示意作為每個月他帶著飯盒來探視對方,需要十塊錢的辛苦費以及路費,
見到傻柱鬆口,易中海顧不上十塊錢的數額確實有些多,急忙點頭,感激涕零的看著對方那張忠厚老實臉龐下的奸詐笑容。
“下個月我看看情況吧,如果不耽誤我找工作的話,我就在過來給你傳話,我可不保證吳大媽一定會來昂”。奸計得逞,
傻柱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他的目的也很明確,他清楚如今他的名聲是很難在找到正式工作,哪怕想當窩勃兒也無法保證每天都能掙著錢。
老婆本更是在之前幾次事情當中花了大半,如今入不敷出的情況之下,他還要贍養沒有糧本的聾老太太,還要每個月帶著東西來看望秦淮茹。
恐怕撐不住多久,所以想出了一個計策,從富得流油的易中海手裡掏錢,讓他贍養自己跟秦姐,這也算是作為對他的懲罰。
當晚想到這個主意的時候,傻柱樂得是喜笑顏開,原本還對未來感覺到迷茫的情緒也一掃而空。
“咱可真是個小機靈!嘿嘿”。離開了勞改農場之後,傻柱拿出那份承諾書在陽光的照射下搖頭晃腦笑意盎然的讚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