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製住了院門口的看守人員,劉勇帶著幾十號人一窩蜂的衝進了院內,很快裡麵就傳出了嘈雜聲以及桌椅板凳倒落的聲音。
十分鐘過後,馮斌再次走進了先前那間屋內,此時馬家兄弟以及幾個小頭目被捆住雙手跪在了地上。
“剛才都說了,咱們很快會在見麵的”。馮斌跟趙傑坐在了椅子上戲謔的眼神在馬武身上打量了一番,此時對方臉頰以及身上都有些傷,想必就是剛才逃跑過程中被向紅軍跟丁六兩人合力將其製服過程中留下的。
“你”。馬武抬起頭看著麵前坐著的人,居然是剛才從賭桌上的張二河,頓時瞪大了眼睛,隨後又默默的低下了頭。
“領導,領導,抬抬手行嗎?我們還有些積蓄”。馬文試探性的抬起頭注視著兩人問道。
“留你們在這裡問話,不是惦記著你那點家底,沒瞧見剛才來了多少人嗎?弄你是為了點東西?你能掏出來什麼啊?”。
趙傑冷笑一聲,衝著一旁的林澤使了個眼神,後者當即走上前拽著馬文的衣領子抬起手臂就狠狠麾下。
啪啪啪,手掌觸及臉部的聲音在屋內響徹,等到林澤停手之後,馬文的左臉已經被打得發紫了,趴在地上人都有些發蒙,嘴裡也吐出了些許血沫以及幾顆牙齒。
“領導,你們想問什麼,我都交代,我們想戴罪立功,領導,給我們個機會”。馬武看清楚了局麵,也清楚對方剛才就是在殺雞儆猴。
顯然麵前兩人就是這夥公安的領頭人,抓了自己沒有立刻帶回去關押,那明顯就是想從自己嘴裡知道一些事情。
“暗門子的事情呢,我也懶得開口問你了,先說說吧,知道哪幾個黑市團夥啊?交代一下,你能少遭點罪”。
“我可沒太多耐心等你慢慢想”。趙傑用右手敲打著左手腕處的手表,聲音冷漠的對著跪在身前的馬武問道。
這麼一大夥人吃喝拉撒總不能都是靠糧本上那點份額吧?說不定這夥人連戶口都沒幾個,指定沒少跟黑市一些專門倒騰糧食的人有所勾結。
這也是趙傑耐著性子讓丁六近兩個月成天鑽進這個院子裡打探出來的消息,要隻是掃個賭場,也犯不上耗時耗力的讓眼線冒那麼大的風險,他最終的目的還是黑市團夥。
“知道,我知道,我都交代,兩位領導我這也算是坦白從寬了吧?”。
“龍潭公園東路,那附近就有個黑市,那夥人是是半年前出現的,我,我在那買過幾次東西,床底下的幾把匕首也是在那買的”。
“還有一個住在崇文門東大街xx胡同裡一個叫安子明的家夥,他,他也是在黑市幫人賣貨的,他背後肯定有人”。
“暗門子就在我住的那個院子左手邊的院子裡,那個老鴇叫蘭媽左臉上有一顆痣,屋裡有七八個娘們,還有幾個打手,有沒有家夥我就不知道了”。
馬武前半句話還沒說完就瞧見趙傑臉色有些陰沉,既是砧板上的魚肉了,他也知道在提什麼條件都是枉然的,生怕惹怒對方會在去勞改農場之前遭受折磨。
隻好如實的將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通通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你們兩個帶人過去把那個院子控製住”。馮斌指著站在一旁的許大茂跟向紅軍兩人吩咐道,隨州又指了一名小頭目讓其帶路。
“是”。兩人敬禮喊道,帶著那名雙手被捆在身後的小頭目轉身走出房門招呼著隊內的隊員火速的趕往了那個院子。
“還有沒有什麼事情,沒想起來的啊?可彆漏了,多說幾件事,說不定采石場就變成了勞改農場”。
“你現在說的這些事,也隻能讓你們哥倆少遭點罪,可立不了多大的功”。趙傑仿佛是知道對方一些事情,眼睛虛眯著盯著馬武,漫不經心的說道。
話音剛落,馬武的身體就開始顫抖了起來,褲腿上更是逐漸開始滴著水珠,臉色瞬間蒼白了許多。
“不說啊?那行,不說就回拘留室吧,我有的是時間慢慢炮製你,我就看看你嘴硬還是刑房裡的家夥事硬”。趙傑跟馮斌冷笑出聲,當場站起身準備轉身離開。
“我說,我說,我院裡有個放印子錢的人叫東子,他隻是個跑腿辦事的,他背後有關係”。馬武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裡的害怕也逐漸變得恐慌了起來。
下午與馮斌搭話被向紅軍擠兌走的那個東子此時低著頭跪在院子中央,聽見屋內馬武的哭喊聲,頓時心裡也涼了半截。
“他他,他背後的人找過我,我答應了讓他們放印子錢,所以”。
“一點消息都露不出去,是不是啊?艸他姥姥了,老子就知道這裡頭有事”。
“他媽的,老子花了兩個月查你,就是要找他,說!到底是誰,是誰在給你當靠山?”。
馬武的話還沒說完,趙傑就氣呼呼的站起身攥著拳頭沉聲罵道。
“派出所的大隊長,放印子錢的是他的侄子,我,我就知道這麼多了”。馬武說完後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跪坐在了地上,
原本還想著隱瞞這件事情,說不定對方能夠為了保護自家侄子以及自身的安全,會替他走動走動,說不定不會判得太嚴苛。
可奈何麵前這夥人似乎早就盯上他了。
“媽的,我就知道一定是有人護著他,不然這個院子在怎麼隱蔽都擺在這,總不能那麼長時間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吧?”。
“要不是丁六偶然被人帶過來玩牌,這個院子估摸著得一直開下去”。趙傑跟馮斌兩人走到了另外一間沒人的屋內,剛一進去對方就抬起手臂朝著牆壁上砸了上去。
“跨區辦案,牽扯到了公職人員,小傑你要乾,哥們指定帶人跟你乾”。馮斌跳出煙盒抽出了兩根煙將其點燃後塞進了趙傑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