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上班第一天,蘇正國的任命也正式下達了,馮斌帶著蘇曉婉抽空回了當蘇家吃了一頓飯慶祝嶽父高升。
“老李這人辦事還真是靠譜昂,事辦得還真挺漂亮的”。馮斌在家裡剝著一個成色還算不錯的橘子感歎道。
“咱們回頭要不要回個禮物啊?”。蘇曉婉低著頭坐在縫紉機前滿臉認真的在縫著一件嬰兒衣服問道。
“禮早給他了,明天我抽個空請他吃頓飯吧,爸剛才跟我聊了這些事,登門拜訪或者是兩個家庭聚餐太敏感了,就由我跟他兩個人單獨吃頓飯就行了”。、
“哦”。蘇曉婉略有些情緒低落的哼了一聲。
“哎喲,咱們家曉婉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你們爺倆現在是心連心,媽說了,爸現在成天就往你保衛處打電話說悄悄話,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呢?”。
“哪能呢,爸這不是知道開年了,老首長跟一些叔伯要給我寄點煙酒嘛?他啊,在就盯上那些東西了,生怕我一個健忘就把東西許出去了”。
馮斌哪能看不出來蘇曉婉是在撒嬌,當即將橘子塞進嘴裡站起身拉著一把椅子坐到了她的身邊信誓旦旦的解釋道。
也正如馮斌所說,那些寄過來的煙酒以及自己偷摸換出來的一些煙酒也都分批次的許出了大半,就連如今每天忙著上班又在家哄媳婦的趙傑都打了好幾個電話。
非要從馮斌這個狗大戶手裡扒拉出一些東西,從開年之前辦公室內的電話就隔三差五的響起,一接電話就能聽到對麵猶如後世催收的語氣一般。
“哦對了,我前些天瞧見咱們院裡中院的賈張氏偷摸跑到我們醫院去了,好像是跟一些關係戶買去疼片”。
“去疼片?關係戶?”。馮斌一愣,腦子裡猛然想起了劇情裡似乎秦淮茹在廠醫務室裡的那一幕,如今對方被抓進了勞改農場裡,難怪賈張氏會獨自去找人買高價藥物。
“嗯,那東西你應該也知道,說難聽點吃多了上癮上得厲害,一開始還好,但上了癮隔三差五就得來上幾顆”。
“不少人吃上癮了就像是抽大煙的一樣,雖說沒有那麼離譜,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甭管她,吃就吃唄,她這點事還犯不上我讓人去盯梢,現在你就得安心吃喝,啥事都彆瞎操心,院裡這些人基本都老實多了”。
蘇曉婉笑了笑,心裡也清楚馮斌是擔心院裡一些人哪天吃飽沒事乾會瞎鬨騰,也明白賈家現在就是個一個黃泥坑,
犯不著為了點小事盯著不放,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在家,雖說真憑實據的也能把賈張氏給抓進去,可是一方麵是醫院關係戶的原因,一方麵賈家三個孩子的特殊情況。
一些流言蜚語也無可厚非,總會有些嘴欠的人會私底下議論說馮斌會不會是記恨當初秦淮茹跟傻柱兩人在那次捐款大會上的行為所以一直盯著賈家不放。
翌日,一大早,馮斌洗臉刷牙後在蘇曉婉的提醒下將兩條特供煙裝進了公文包裡趕到了軋鋼廠。
“馮兄弟,今個兒這麼早啊?”。許大茂剛騎著摩托車將馮斌載到了停車棚內,身後一道聲音就從遠處傳來。
“李廠長,鐘秘書!”。
“老李,你比我還早呢,咋的了?一大早就趕過來盯梢,等著讓兄弟我報恩啊?”。馮斌嬉皮笑臉的走上前掏出煙盒親手替對方點上了一根煙。
“哪能呢?兄弟這可是誤會老哥了,一會得罰你喝兩大碗老鴨湯才行啊!”。
“哈哈哈,哈哈,走走走,去我辦公室聊,許大茂自己忙自己的事去吧”。馮斌聞言哈哈一笑,在前麵帶著路頭也不回的說道。
“處長慢走,李廠長,鐘秘書慢走”。
“大茂啊,不錯,今天很精神嘛,事情我都聽說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塊過來昂”。
“我?這”。
“讓你來就來,你現在可是好樣的,這頓飯有你的份”。
“是啊,許隊長,領導們還得聊天呢,我上你那休息室討一杯熱茶喝”。
看著許大茂有些不可置信又盯著馮斌的背影抓耳撓腮的模樣,李懷德擺了擺手,鐘秘書當即就跑到他的身邊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十分熟絡的將其拽走。
“諾,兩條煙拿著抽昂,其他的都許出去了,剩的那些我得留著平日抽,老李你總不能是為了這兩條煙大早上的出門受凍吧?”。
推開辦公室大門,馮斌彎下腰拿起暖瓶又拿出茶葉盒跟杯子,倒了兩杯熱茶後坐在椅子上將煙也一並遞給了李懷德。
“哈哈,這煙可是好東西,我嶽父那我也隻順了幾包”。
“有個事可能有些棘手,我想跟兄弟商量商量”。李懷德先是喜笑顏開的將煙一股腦的裝進了公文袋裡,留下了一包全新的拆開後給馮斌點燃了一根煙。
“棘手?出啥事了?”。難得看到李懷德表情有些嚴肅,馮斌也不再嘻嘻哈哈的打趣對方,收起笑臉後吸了一口煙沉聲問道。
心裡也泛起了嘀咕,能讓李懷德感覺到棘手的事情,恐怕不會太簡單,對方找上自己,自然是這件事跟保衛處脫不開關係。
“我下麵有人跟黑市有來往,倒了一批糧食”。李懷德沉寂片刻皺著眉頭歎了一口氣說道。
“被盯上了?誰?級彆高不高,老李,你彆告訴我,東西是從廠裡份額或者是采購科的路子出去的?”。馮斌臉皮一抖,心裡直罵娘。
想過李懷德底下的人可能犯了事,也想過這件事情不會太小,可沒想到的是李懷德下麵的人居然有人跟黑市團夥掛鉤。
這要是事情一旦鬨大了,馮斌跟李懷德兩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麻煩,如今誰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