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很快就跑回了四合院,愣是連跟清潔隊的李隊長請假的事情都拋之腦後,一心隻想著趕緊想辦法讓自己從這件事裡逃出去。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回到院裡,直奔易家。
咚咚咚,敲了半天大門都沒有人出來開門,喊話也聽不見任何回應,情緒越來越焦急,心裡涼颼颼的。
“彆敲了,彆敲了,老易家的出門去了”。中院李建軍的媳婦正在打水,瞧見秦淮茹砰砰砰急赤白臉的砸著易家大門嘴裡還著急忙慌的喊著話,沒好氣的說道。
“去哪了?一易大爺不是被抓了嗎?一大媽沒去軋鋼廠,能去哪裡?”。聽見身後的聲音,秦淮茹轉頭跑了過來問道。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她肚裡的蛔蟲”。
“這”。
“就是,秦淮茹,你這麼著急忙慌的找一大媽乾嘛呢?”。兩人的對話,引來了中院住戶的好奇,紛紛開口問道。
想到了易中海的罪名,不少人心裡都開始了浮想聯翩,嘴角露著不懷好意的壞笑。
“我我是擔心一大媽,她跟易師傅沒少照顧我們家,我感激,我是心存感激”,察覺到眾人的異樣,秦淮茹連忙解釋之後又快步的逃離了中院。
“瞧瞧,她就是心虛了”。
“我看十有八九跑不掉,你們想啊,當初她不要臉的成天往傻柱屋裡跑”。
“對對對,傻柱去勞改的時候還把房子借給她了,你想想他們倆沒點事,誰能把房子借人住啊”。
“沒錯,虎子他媽這話說得的對,賈家這臉皮都不要了,剛當上寡婦就讓媳婦往男人家裡跑,自個兒還每天吆五喝六的,賈張氏這臉也是夠厚的”。
“她現在還在小黑屋裡關著呢,要不然我非得笑話笑話她”。譚母一邊納著鞋底一邊譏諷的嘲笑道。
在寒冷的冬天,秦淮茹滿頭大汗的在南鑼鼓巷焦急的尋找著一大媽,先去了公廁裡麵沒找到人,急得不斷跺著腳,愣是讓不少人覺得是不是棒梗走丟了或是被人拐走了。
“一大媽,一大媽”。正當秦淮茹急得眼淚掉個不停的時候,一大媽扶著聾老太太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
“淮如,你這是怎麼了?”。一大媽眼眶通紅,眼睛裡還有著不少血絲,聲音有些虛弱的問道。
“一大爺被保衛科抓了,我一聽到消息就回來找您了,咱們這可怎麼辦啊?一大爺真的”。說到最後,秦淮茹猛然發現,聾老太太虛眯著眼睛若有深意的看著自己,嘴裡的話忽然停了下來。
“我知道了,老易他唉,我先扶著老太太回院裡,待會我在去保衛科問問老易的事情”。一大媽歎了一口氣。
剛在街道裡哭訴了許久,又哭又嚎的,確實也如同聾老太太所說,會哭會鬨的孩子總有糖吃,何況她還算是一名受害者。
婦聯主任聞訊趕到街道以後,也是對她安撫,許下了承諾。
可兩人也算是同床共枕三十年的夫妻,要說此時心裡沒有愧疚或是難過也不現實。
“小心點秦淮茹這個女人,她不靠譜,彆太相信她的話,秀蓮,你得長點心眼子”。一大媽臨出門的時候,聾老太太抓住了她的手掌,低聲提醒道。
一大媽沒想明白,可還是記住了對方的告誡,出門之後看著滿臉焦急的秦淮茹,心裡也有些犯嘀咕。
兩人抱著一套替換的棉襖棉褲與棉被來到了軋鋼廠保衛處,在門崗位置焦急的等待著。
等到許大茂插著手走過來,對著兩人揚了揚下巴,示意跟著他走。
“許隊長,一易師傅怎麼樣了?他沒事吧?到底”。秦淮茹故作擔心對方,不停的在許大茂耳邊詢問,想要打聽出一些細枝末節。
“我家老易糊塗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嗚嗚,大茂,大茂,你看在那麼多年鄰居的份上,幫他說兩句好話,讓他少遭點罪吧”。
一大媽秉承著聾老太太的囑咐,即便要離婚,也要擺出一副心疼擔憂對方的作態,臉上流著眼淚的哀求道。
許大茂沒有理會兩人,板著臉自顧自的往前走去,當走到了審訊室大門外的時候,伸手攔住了秦淮茹。
“一大媽可以進去,你不行,站外頭閉上嘴,你要敢說話,我就把你也關進去”。
“一大媽,您給一大爺說,甭管什麼時候,我都會履行約定給您跟他養老送終,您記得幫我把話告訴一大爺”。秦淮茹聞言,急忙拉住正準備走進大門的一大媽說道。
心裡祈禱著易中海能聽懂她的暗示,可千萬不能將她拱了出來,雖然哪怕對方供出了她,也沒實證。
隻要她咬死沒有發生過或者是易中海用強或威脅她就範,她也不會被遊街跟勞改,但名聲自然也會受損,同樣也會將易中海得罪死。
隻要沒有到那個地步,秦淮茹也不想斷尾求生。
“廢什麼話呢?”。許大茂冷哼一聲,推了秦淮茹一把,心想,一會得趕緊審一審易中海,免得出了差錯,讓秦淮茹這個騷娘們給躲過這件事。
一大媽有些感動的點了點頭,抱著棉被就走進了屋內,一路上低著頭有些害怕這所謂的審訊室,時不時還傳出了幾聲哀嚎與求饒聲。
嚇得她死死的抱著那床棉被,哆哆嗦嗦的跟在許大茂的身後。
“一大媽,剛才秦淮茹的話,你待會可彆說,記著了,不然你可出不去了”。
“啊?許許隊長,喂,為什麼啊?”。
“讓你彆說,你就彆說,隊特批了,我剛好得到了一個消息,一會你就知道原因了”。
許大茂停下腳步不奈何的瞪了滿臉疑惑的一大媽一眼。
“我知道了,我不說,我不說”。
“進去吧,你記著了,你要但凡敢瞎咧咧,我就給你拽出來,在關起來”。許大茂說罷,才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