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二壯,你聽說了嗎?95號院那個易中海被保衛科的抓了,據說是投機倒把,還在外頭養了七八個女人”。
“你這都是什麼時候的消息了?我剛剛聽說,易中海不止養女人呢,還養了兩個男人,聽說是生不出兒子來憋屈,所以好那口了”。
“臥槽,這麼邪乎嗎?你這哪聽來的啊?”。
易中海被抓進保衛科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軋鋼廠與南鑼鼓巷,許大茂親自帶隊抓人,還將罪行在院內說了出來,
當即謠言四起成為了當天的焦點話題,出門上廁所,蹲坑的時候都得聊上幾句,否則都得被人嘲笑。
楊書記聽到傳言之後立刻就讓公會的吳主席帶著人在軋鋼廠裡開始解釋起了易中海的情況。
“書記啊,我的大書記啊,這件事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那麼多人看著呢,你讓我怎麼解釋啊”,吳主席一聽,當場就從沙發上站起身,急得直跺腳。
這種事情誰去壓,將來誰就得背上罵名,作為工會主席靠的是什麼,靠的自然是工人的信任,這麼大的事情要扯謊,這不就是為難他嗎?
“老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唉,誰讓咱們跟保衛科的關係沒到位呢,他們能答應拖上一陣子已經算是給麵子了”。
“你就辛苦一些,多擔待一些,都是為了廠裡,高級工人那邊一會我也會去叮囑他們,讓他們的徒子徒孫都幫著說說話的”。楊書記雙手拍在吳主席的肩膀上,臉色無奈的勸道。
為了廠裡,那麼大一頂內部帽子扣在腦袋上,吳主席頓時感覺到壓力倍增,哀怨的看了一眼周圍幾人,心裡那份不滿越發深邃。
幾個重要部門的科長,還有生產部的正副處長,陳愛軍等人,瞧見吳主席的眼神掃過他們,各自都撇了撇嘴,將視線轉移。
“老吳,你放心,大家夥齊心,把這件事情度過去,也省得回頭王局動氣嘛,你有這方麵的經驗,你想想辦法”。
楊書記拉著吳主席坐回了沙發上,又親手將煙塞進了對方嘴裡,滑動打火機替其點上了火。
“是啊,老吳,大家夥都是朋友,我們也會積極配合你的”。陳愛軍附和道。
聽了陳愛軍那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話,吳主席猛吸了一口香煙,閉上了眼睛仰著頭緩緩吐出了一個煙圈,隨著煙霧彌漫之間,臉上的愁容越發無奈。
“消息捂不住的,書記,你也清楚,咱們掩耳盜鈴是沒用的”。
“我的意見是,不要試圖去解釋易中海的行為問題,要快刀斬亂麻,要傳出你多次嚴厲的批評過易中海,是他自甘墮落”。
“這樣一來,不會得罪保衛處也不會在工人麵前丟了公正兩個字,要是領導怪罪下來我擔責吧,我是工會主席,我工作沒有做到位,是我的責任”。
吳主席抽完了一根煙,徐徐睜開眼睛,這一瞬間仿佛是蒼老了許多。
“老吳”。楊書記早就想過了這個辦法,可礙於長期以往的人設以及早些年裡沒少對外讚揚過易中海的覺悟以及品德,
恰巧之前在高級工人群體裡放出對易中海失望的話,倒也是一個不錯的由頭,能順勢將吳主席的方法落實到位。
可是他擔心這個時候讓這麼說,他擔心的是那些像易中海同樣存在一些問題的高級工人會多想。
屋內氣氛沉寂了片刻,眾人都靜靜的在等著楊書記的決策。
“好吧,按你說的辦吧,陳副廠長,你去找一下孫師傅,徐師傅他們”。
“好,我這就去”。
這場小型會議因楊書記做出了決策,也正式宣告結束,吳主席走出了辦公室大門,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保衛處的辦公區域,又瞥了一眼後勤辦公樓。
“聶書記啊,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啊?我還有十來年才退休呐,我怎麼熬啊”。
“嘴上說的好聽,可磨嘴皮子的事都得我乾啊”。長歎了一口氣,哀怨的扭著頭看著那關閉上的辦公室大門,輕輕的聲音從嘴裡傳出。
四合院內,易家。
一大媽坐在椅子上發著呆,聾老太太坐在一旁靜靜的喝著水。
“老太太老易,老易他還能出來嗎?”。
“不好說,不過恐怕沒那麼容易,剛才許大茂可是說了,私藏黃金,投機倒把,搞破鞋,這麼大串罪名,年都算是輕的了”。
“可可老易好歹是廠裡的老師傅,如果如果楊書記他”。
“嗬嗬,楊書記?當初他願意保我們,那是我用了最後的手段逼著他保的,今天的事已經傳開了,誰敢保小易誰就得墊背”。
“彆看這些罪名都不是要命的罪,可加一塊呢?秀蓮呐,人得為了自個兒想想,小易已經變了,他不就是為了自己將來著想,才著了其他女人嗎?”。
聾老太太輕輕的摸著一大媽那冰冷的手掌,開始了當初對婁曉娥的勸說,嘴角的和善笑意,就像是一個母親正在對著未出嫁的女兒勸誡。
“老太太,我”。再次聽見易中海變心的話,又想到外頭那個女人的存在,一大媽腦海裡飛速的閃過近期易中海對她埋怨以及嫌棄的畫麵。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話”。
“老太太我活不了幾個年頭咯,是對是錯,你自己能分辨出來,我是不忍心看著你最後一無所有,落一個淒慘下場啊”。
一大媽臉色猶豫不決,雙手緊握在了一起,心裡又矛盾又掙紮,想著多年的夫妻生活又想著對方變了心的模樣,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寂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