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婆媳兩人在交鋒的時候,一大媽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瞧見了秦淮茹臉上通紅的巴掌印之後急忙上前將其護在身前。
“賈張氏,你這是乾什麼啊,你打淮如乾嘛?淮如這段日子裡過得多累多苦啊,你這一出來就打她?”。
“你良心過得去嗎?東旭走了以後,她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你就這麼對她?”,
“他一大媽,我打自己兒媳婦,挨著你什麼事了?她生是賈家的人,死是賈家的鬼,我想打就打”,賈張氏聞言,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一大媽,從桌上拿起罐子打開,將一塊古巴糖扔進嘴裡喊著嘟囔道。
秦淮茹收起了眼淚,拉了拉一大媽的手臂輕輕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看著秦淮茹這副懂事的模樣,一大媽板著臉坐在了椅子上跟賈張氏兩人陷入了沉默。
她跟易中海可是指著秦淮茹養老送終,哪能不護著她,至少要像易中海所說的那樣,讓對方感激自己,將來才能夠更好的伺候自己。
賈張氏沒有理會一大媽的怒視,嘴裡不斷的吸吮著古巴糖帶來的甜味,滿臉享受的靠在椅子上笑盈盈的。
“一大媽,我沒事,您彆跟我婆婆生氣,我婆婆也是擔心將來棒梗接班的事情”,
“就這件事啊?我說賈張氏啊,我家老易再不濟也是曾經的八級工,棒梗才多大啊?等他能進廠的時候,你就操心這件事?”。
“老易也說了,等段時間等楊書記氣消了,他在找個機會去求求情,淮如回車間的事,我們幫襯著呢”,一大媽心想原來就為了這事,當即開口說道。
“那就最好不過,我這不也是擔心棒梗將來的前途嗎?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得到了對方的承諾,賈張氏喜笑顏開的站起身來笑著對一大媽說道。
自從在勞改農場裡的經曆,也讓她逐漸的恢複了當年的智商,至少她明白了撒潑打滾固然有用,但為求利益還是得趨炎附勢。
“你啊你,彆鬨幺蛾子了,這不比以前,老易現在也難,瞧瞧他現在為了在車間裡表現好點,讓楊書記消氣,這段時間累得是整個人都老了許多”。
一大媽昧著良心將易中海衰老的情況都規劃在了工作上麵,也重點的強調了易家的付出,
“是,是,是,他一大爺勞苦功高,回頭我家淮如還得指望她照顧”,賈張氏擰開罐子拿起一塊古巴糖再次扔進嘴裡,還將罐子挪到了一大媽身前示意對方要不要吃。
“我就不吃了,這糖留給孩子吧,你少吃點,這點東西可金貴著呢”,
聽著一大媽的嘮叨,賈張氏麵色點著頭,心裡對此嗤之以鼻。
“淮如,這是你一大爺給你的,你家不容易,這捐款也是沒辦法的事,彆委屈了孩子們”,一大媽站起身掏出了兩塊錢塞進了秦淮茹的手中,
這也是她為什麼會出現的原因,在易中海瞧見秦淮茹捐款的時候,賈張氏那滿臉心疼的模樣,就擔心會鬨出不愉快。
“不許在打淮如了,不然我跟老易回頭就不管你家的事了”,一大媽自從撕下了那老好人的麵具,也是沒有在跟賈張氏客氣,開口威脅道。
“知道了,知道了,囉嗦”,賈張氏滿臉毫不在意的敷衍了兩句,絲毫沒有想要起身相送的意思。
“啊?媽怎麼了?”,瞧見賈張氏伸出的手掌,秦淮茹愣了愣疑惑的問道。
“錢,我的養老錢,這三個月的錢你不打算給我了?”,賈張氏瞪大了眼睛怒視著秦淮茹,
原本消下去的怒火又再次燃燒了起來,居然敢把她的養老錢給忘了?這不是拿她這個婆婆不當一回事嗎?
“我這都去掃地了,工資少了哪還有錢給您啊?”,
“我不管,每個月三塊錢,這是說好的”,
“您容我緩緩行嗎?你這是逼債啊?咱家五口人,我這一個月十七八塊錢的工錢都快撐不下去了”,秦淮茹不甘心的哭著窮,
“你能沒錢?傻柱被抓走之前沒少給你錢吧?易中海沒少接濟你吧?那些錢呢?藏哪裡去了”,賈張氏直接伸出手開始在秦淮茹的身上翻找著。
“媽,您彆這樣啊,您乾嘛啊”,
“給不給?你不給的話我就自己找!”。
“我就剩七塊錢了,您要就都拿去,我沒有了,您不信自己翻吧”,秦淮茹從褲兜裡翻出了七塊錢一並放在了飯桌上,攤開雙手示意對方隨便搜。
“還欠我兩塊錢,等發了工錢還我五塊”,伸手將桌上的錢抓在手裡,用手指頭沾了沾口水,坐在椅子上美滋滋的清點著手中的錢,
賈張氏笑意盎然的樣子,看得秦淮茹心情十分複雜。
也慶幸沒有將錢帶在身上,都藏了起來,否則剛才一旦被摸到的話,恐怕又心生事端。
“說說吧,傻柱家的房子是不是歸咱們家了?”,賈張氏將錢塞進褲兜裡之後笑盈盈的問道。
她可是看見棒梗一放學就直奔傻柱家還將書包放在裡麵才跑了過來,打聽了之後才得知傻柱被抓了以後棒梗第二天就搬了進去,這也是她回來之後最高興的一件事。
多了半間正房,那棒梗將來娶媳婦又容易了許多。
秦淮茹低聲將傻柱的情況以及那份借住證明說了出來。
“什麼?他出來以後要還給他?憑什麼?他出來做什麼?”,
“”,賈張氏那副一心想要鵲巢鳩占的模樣,看得秦淮茹有些無語。
“我不管,棒梗以後要住那間屋子,將來棒梗娶了媳婦總不能跟咱們一個屋吧?傻柱那你想辦法,讓他把房子給咱們家”。
賈張氏忽然恢複了往日裡的撒潑打滾,一時之間讓秦淮茹有些難以招架,但對方的話跟她心中所想相差無幾,也隻好點了點頭。
在賈張氏以及棒梗的催促下,秦淮茹起身走進了廚房裡開始準備著晚飯。
棒梗還是有些心虛以及害怕的不敢接近麵前的奶奶,那張布滿抓痕的臉龐,注定了要在他的童年記憶裡形成一道難以忘懷的陰影。
看著孫子怯生生的模樣,賈張氏摸了摸臉上的疤痕印記,掏出了兩毛錢在棒梗麵前揚了揚,似乎以為金錢的方式喚醒孫子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