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有我在,你婆婆鬨不出什麼幺蛾子的”,易中海趁著一大媽在炕邊哄著小當跟槐花,低聲向秦淮茹說道。
“還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棒梗今天還被她嚇得暈了過去”,秦淮茹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炕頭上的那一幕,歎了一口氣。
兩人猶如正在偷情的狗男女一般,低聲說著如何應對接下來賈張氏的辦法,最終得出一個結論,由易中海按時出三塊錢給賈張氏當養老錢,
還有一份口糧,不包含白麵之類的細糧。
“秀蓮,你用點熱水替賈張氏擦一擦吧,不然賈家今晚也沒法子睡覺了,唉,辛苦你了”,易中海假模假樣的拍了拍一大媽的肩膀,
“好,我這就去”,一大媽急忙跑到桌子旁邊拿起了暖瓶以及臉盆。
得知易中海在外有已經養了小妾,她如今也隻能更加賣力的乾活,證明著自己存在的價值,否則如果哪一天外室懷了孕,
她在易中海的心中價值越來越低,那她不敢想象對方會不會找理由跟她離婚。
“我在這裡不方便,淮如跟我出來,我跟你聊一下你婆婆的事情,她這一回來就鬨了這麼大的動靜,唉”,找了個理由,易中海跟秦淮茹走到了廚房附近,
隻留下了正在強忍著惡心替躺在床上呼嚕聲震天響的賈張氏擦著那一身泥垢,一旁的棒梗借故躲到了角落裡偷偷的伸出了罪惡的小手,
將床墊下的那一小遝錢快速的抓起塞進了口袋裡。
他奶奶回來了,那他偷錢的行為遲早就會被發現,想到那張有些恐怖的老臉,棒梗心裡頭越發害怕。
“淮如,你肚子還沒有動靜嗎?這都多久了!”,易中海眼神渴望的看著對方的肚子,話語裡的語氣充滿了不滿。
“那個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是按你說的,回來不要洗不要擦,可是我一點懷孕的感覺都沒有”,秦淮茹臉色猛然有些僵硬,連忙低下頭怯生生的說道。
易中海瞧見對方有些委屈的樣子,嘴角一撇,心中雖然有些不悅,但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他也明白,老來得子的困難程度,近些日子以來他拚了老命在兩人身上耕耘,為的就是有收獲的那一天。
“行吧,淮如明天在找個時間,我在使使勁努努力”,
“嗯都聽你的”,秦淮茹低著頭心虛的不敢抬起頭與對方對視,聲音輕柔的回道。
在廚房附近閒聊了幾句話,一大媽很快就強忍著惡心將一盆烏漆嘛黑油汪汪的水倒了出去,
“淮如,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有事過來喊人”,易中海跟一大媽兩人掀開簾子走出了賈家。
秦淮茹默不作聲的看著易中海的背影,心中還是有些愧疚。
對方這時候頭發已經變得格外花白,就連背都越來越駝了,猶如一個行將枯木的老人。
“呼呼呼呼”。
身後傳來賈張氏那震天響的呼嚕聲,打斷了秦淮茹的愧疚情緒,走到炕頭上聞了聞那股還未散去的味道,秦淮茹拿著花露水在附近撒了撒,
心疼的看著那一床嶄新的棉被。
四合院前院。
閻埠貴一家正坐在飯桌邊上探討著賈張氏回歸的話題。
“要我說,就甭搭理她,她要敢跟蘇護士齜牙,我就讓於莉收拾她!”,閻解成抽著一根大前門,滿臉不屑的吐了一口煙圈,
如今他可是感受到了隻要對馮斌的態度越發恭敬,那許大茂懟他的態度也會變得和善許多。
這前腳在冬儲那天替馮斌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兩句話,第二天王學強就破天荒的讓他在設備室裡加了班,
設備室那可是宣傳科的重地,沒有周科長點頭,彆說他想在下班點進去,就連王學強都不行,那不用想肯定是許大茂這位曾經的資深放映員,如今的保衛科小隊長才能有這份麵子。
“對,她一個老太婆還跛了腳,隻要她敢跟嫂子不客氣,我第一個衝上去大耳刮子抽她”,於莉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自的開始揮動手掌,
仿佛麵前的空氣就是凶神惡煞的賈張氏一般。
閻埠貴笑了笑,看著大兒子跟兒媳婦兩人現在過得紅紅火火,他心裡頭也是有些羨慕。
自己這個身為閻家掌權人也沒攀上的關係,卻被兩個孩子攀上了,雖說不如許大茂,可比院子其他人強得多。
“瑞華啊,回頭你瞧見蘇曉婉回來,你也往中院走走,聽聽動靜,隻要跟馮家有關係的事,甭管對錯你先護著人”。
“現在她懷著孕,不能跟人置氣,彆讓人纏著她,尤其是賈家那二皮臉”,
“哎,我知道,王玉梅這成天跟前跟後的,我好幾次想過去幫著推自行車都被攔下了”,三大媽嘴角一撇,有些喪氣的說道。
“有備無患嘛,媽,你甭管能不能占便宜,你都得關注著蘇護士在院的情況,隻要你不成天算計著要這要那,人能不給你點好臉色嗎?”。
“就拿我來說,我現在每天去後院鏟雪的時候,我師父開門見著我的時候都會跟我說句話了,不像以前那樣擺擺手就走”。
“好,媽聽你的,你趕緊學會放映技術,以後多往家裡帶點東西昂”,
“嗯,技術是最重要的!你師兄願意教,你就好好學,早點學會了,咱們家就早點出一個放映員!”,
“行,我知道了,爸媽”,閻解成敷衍的說道。
心裡早就沒有抱著三個月學會技術後獨自下鄉放電影的美夢,他現在能學的東西也都是一些搭手的活,哪怕學到技術了,王學強不給他機會,他也當不成這個放映員。
如何講解電影,如何從電影中的情節來宣傳精神,這些術語以及嘴皮子上的功夫,這也是他近段時間裡發現的問題所在。
瞧見老兩口已經開始計劃著他當上正式放映員後的美滿生活,他跟於莉對視了一眼,兩人分彆不露痕跡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