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跟聾老太太到了派出所在拘留室裡看著傻柱淒慘的模樣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
此時的傻柱剛剛被許大茂灌了雞湯,經過馮斌的提示,一大早許大茂端著兩碗熱乎的雞湯一點一滴的往傻柱麵部澆下,從原本的兩分半延長到了整整五分鐘。
“柱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隔著柵欄蒼老的聲音傳進了傻柱的耳中。
“奶奶,你快救我出去,他們折磨我,羞辱我”。再次看到救命稻草,傻柱強撐著身體踉蹌的跑到了柵欄麵前跪在聾老太太身前。
“快告訴楊廠長,他們公報私仇,快讓楊廠長來救我”。沙啞的聲音從傻柱嘴裡不斷的傳出。
“他們怎麼你了?柱子,他們是不是打你了”。傻柱此時臉色蒼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嘴唇也裂開了好幾道口子。
看著往日裡威風八麵的孫子如今通紅著雙眼可憐兮兮的跪在麵前,聾老太太也是心疼萬分。
“馮斌,馮斌帶著許大茂找人收拾我,他們都是被放進來收拾我的”。
“許大茂還還”。指著一旁四名室友就開始訴苦,說到許大茂時更是委屈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誰收拾你了?你自己半夜口渴尿在手裡自己喝,彆瞎冤枉人”。
“呸,惡心死了,我就沒見過有水不喝,非要喝自己的尿的變態”。幾名室友矢口否認,並且還說出了傻柱身上的臭味來源。
易中海臉色一變,回憶起了傻柱玩泥巴時的場麵,眼皮抖了抖強忍著惡心。
“我可憐的柱子呐,你們這些混賬”。一時之間還沒徹底轉換思想的聾老太太,心裡全是對傻柱的憐憫,又忘了她現在是什麼處境了。
“你個老太婆,罵人是吧?”。
“有什麼樣的家長就有什麼樣的孫子,呸”。領頭那名室友對著聾老太太就是一口老痰吐了過去,力道沒掌控好。
好巧不巧的落到了傻柱的天靈蓋上,幾人看著傻柱滑稽的模樣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老太太,彆跟他們置氣,不然受苦的還是柱子”。易中海低聲的在聾老太太耳中提醒著如今的局麵。
“奶奶,你快救我出去啊,一大爺你快背著奶奶去找楊廠長”。說完之後,看見聾老太太跟易中海的神色暗淡。
“柱子,我們會跟許大茂談賠償,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聾老太太閉著眼睛歎息著說道。
“幾位同誌,柱子多有得罪,你們多擔待”。易中海臨走的時候掏出了兩盒大前門想要遞給看守拘留室的負責人。
“拿走,你想乾什麼?是不是也想進去啊?”。一把打掉了兩盒大前門,又揮出一腳將煙踢了出去。
心裡想著,艸你姥姥,你們得罪了多少人自己心裡不清楚嗎?還敢拿著兩包煙過來陷害我。
彎下腰撿起煙,易中海背起聾老太太就去軋鋼廠找許大茂。
最終再愉快的商定之後,傻柱跟易中海兩人共計賠償三百塊錢醫藥費給許大茂。
為了讓傻柱儘快的回到工作崗位,許大茂跟派出所溝通過後,傻柱就被放了出來。
回到家裡傻柱從老婆本裡抽出了三十張大黑十結遞給了易中海。
因為身上的惡臭跟沒到規定開放時間,大澡堂拒絕了傻柱的進入,傻柱隻能在四合院裡像個蛤蟆一樣蹲在水管下進行衝洗。
秦淮茹咬著銀牙接過了傻柱那套散發著惡臭的衣服,毫不在意其他人目光的開始清洗,賈張氏則是躲在了屋裡裝作毫不知情。
“秦姐,謝謝你。隻有你對我才是最好的,那些王八蛋落井下石的看我笑話”。
傻柱在屋裡換上衣服之後,喝著一大媽端來的小米粥跟二合麵饅頭。
“你客氣什麼?柱子,你可沒少幫助姐,姐能跟他們一樣對你嗎?”。臉上的笑容跟關懷之色讓傻柱大為感動。
秦淮茹一如既往的替傻柱鋪著床單。
“對了,秦姐這兩天沒給你帶飯盒,回頭我給你補上,我剛看棒梗都餓得臉上都是菜色了,你拿著給孩子們補補身子”。
傻柱從衣兜裡掏出一張肉票跟三塊錢,遞給了秦淮茹。
“柱子,你受了那麼多苦,你自己留著補補身子吧,姐自己在想想辦法就好”。秦淮茹嘴上十分客氣的推脫著,但推回肉票的手軟弱無力。
“嗨,秦姐,你放心拿著吧,我身體好著呢”。拍著胸口展現著自身的強壯,在秦淮茹這裡傻柱找到了溫暖的港灣,心裡的陰霾也消散了許多。
“那姐就收下了,謝謝你啊,柱子”。把肉票放進自己口袋裡,秦淮茹輕聲說道。
“不客氣,有我在!就不會讓你你家裡餓著!”。傻柱坐在板凳上看著秦淮茹的背影說道。
“柱子你真好,沒有你,姐家裡早都揭不開鍋了”。秦淮茹回眸一笑,看得傻柱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著。
回到賈家,秦淮茹從兜裡拿出肉票,對著臉色不太好看的賈張氏揚了揚。
“媽,你看,衣服沒白洗吧?您少嘮叨幾句把,一大爺都算準了傻柱這時候落難了,我多關心一下他,他就能掏心掏肺的對咱們家好”。
賈張氏臉上浮現喜色,但很快又板著臉毫不在乎的繼續盤著鞋墊。
“明天把肉買回來,給棒梗補補身子,這幾天棒梗肚子裡都沒油水了”,喉嚨滾動,咽了咽口水,賈張氏緩緩的說道。
“嗯,我明天下班就去買回來,給棒梗做紅燒肉吃”。秦淮茹絲毫不在意賈張氏的態度,隻要她不破壞自己的計劃,平時嘮叨幾句也當做沒聽見。
摸著滿臉期待的棒梗腦袋,心裡很是欣慰。
走進廚房拿出前幾天易中海私下給的白麵,就開始準備做飯。
“我交代你的事,你辦了沒有?”。賈張氏跟著走進了廚房,低聲問道。
“辦了,不信的話明天我跟你去醫院問”。撇了撇嘴,秦淮茹低著頭在灶台前麵忙活隨口回道。
“你彆怪媽,我這是為你好”。聽出秦淮茹語氣裡的委屈。
“我知道,媽!我沒多想”。秦淮茹強行扯起一個笑臉,對著賈張氏說道。
“防著點易中海那個老絕戶,那老東西沒安好心”。賈張氏自顧自的說出了一句讓秦淮茹有些莫名的話。
“一大爺給咱家接濟,能有什麼壞心思,無非就是養老的事情,咱不是答應了嗎?”。秦淮茹揉著麵不以為然的說道。
“哼,那個絕戶的心思多著呢”。賈張氏臨走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
秦淮茹揉麵的雙手猛然一頓,扭頭看向賈張氏離去的背影,微微張嘴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