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軋鋼廠保衛處的馮處長”。
“大眼兒,是你報的保衛處?”。
“特麼的,你彆血口噴人,鄭援朝,是誰報的保衛處,誰心裡有數”。
“他媽的,老子站在這裡,你們還敢紮刺?怎麼著?老子不能來啊?”。徐軍站在中央瞧見兩人還在鬥嘴完全沒拿他當一回事,
頓時也是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惱怒的抬手朝著兩人的腦袋上拍了下去。
“在嚷嚷?在嚷嚷一個給我看看?怎麼著,不服啊?你再等一眼試試?”。
“媽的,兔崽子,怎麼著,覺得外頭人管你叫什麼京城第一殺手,你就能耐大了?”。
“你手上那柄短刀還能有我手上的手槍快?”。瞧見一旁的小個子滿眼不服的瞪著自己,徐軍也是氣極反笑的怒視著對方。
“你能耐”。康三兒掂量了一下兩人手中的家夥事之後扔掉了手中的短刀很識趣的低下了頭輕聲說道。
“你事也不小上個月六個住院的有你份吧?”。徐軍上前冷笑道。
在這些十七八歲的孩子眼裡所謂的京城第一殺手此時被徐軍問得是啞口無言,康三兒自己也清楚,身上的那些事隻不過是沒有人追究,加上他時常更換藏匿窩點。
從而導致一些受害家屬敢怒不敢言,生怕前腳報了案後腳這家夥就會半夜摸上家門罷了。
如今周遭數十名保衛員荷槍實彈的將他們包圍在中間,他心裡徹底放棄了抵抗,哪怕心性狠辣,急眼了也敢以命搏命的康三兒,
麵對幾十把長短不一的槍械的時候也是心如死灰的低著頭,不敢與徐軍頂嘴反駁。
“鄭援朝是吧”。局麵控製住之後,馮斌閒庭信步的走到人群中間先是扭頭看向身上掛了彩的鄭援朝輕聲問道。
許大茂跟在身旁眼神警惕的提防著對方。
“是”。鄭援朝見馮斌問話,也是不敢裝聾作啞,老老實實的開口回答。
“知道我是誰吧?”。
“知知道”。
“那你還敢在我的地界裡搞近百人的械鬥?拿我不當一回事唄?”。
“不,不,我”。剛才還在準備與對方以命搏命的鄭援朝此時後背發涼,額頭上也逐漸的滴落著些許汗珠。
麵對馮斌那有些震怒的語氣,他心裡也是發怵得很。
“裝聾啊?還是裝啞啊?”。
“處長問你話呢!”。許大茂十分恰當的走上前一巴掌拍在了對方的腦袋上,待得對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拽住了他的衣領子怒聲喊道。
“我我不敢了,馮,馮處長”。
“你,過來”。馮斌偏過頭看向另一夥人,朝著大眼兒說道。
“馮,馮處長,我也不敢了,我也是被他們激了,腦子發蒙,一時之間忘了這塊地界是您管的”。大眼兒見實在躲不過去,
身後的小弟也是被嚇得有些腳底挪不動道,作為領頭羊的他也隻好硬著頭皮走上,先是伸手朝著自個兒臉上扇了一個大嘴巴之後態度誠懇的認著錯。
“嗬將校呢大衣啊,我都沒穿上的衣服,你倒是穿上了”。
“用不用我給你敬個禮喊聲首長好啊?”。馮斌伸手撥弄著大眼兒身上的那身將校呢大衣,語氣譏諷的說道。
聽出馮斌語氣裡的譏諷,大眼兒也不敢接話茬,隻能任由身上的衣服被那雙大手隨意扒拉。
“小小年紀不學好,就你們兩個,在這塊打了幾回架了?還敢動刀子?真以為沒人敢幫你們是嗎?”。
“今個兒我還就想跟你們較較真,看看你們兩家裡能不能從分局或者武裝部裡往我辦公室裡打個求情電話”。
“搜身,有一個算一個,今天隻要是帶家夥事的全給我捆起來帶回去,誰要敢趁亂跑,直接蹦了”。馮斌看著鄭援朝左手臂上的血跡還在往下流,
也是越看越來氣,大手一揮道。
得到了命令,保衛員也是分批上前逐一開始搜查在場眾人,無論是所謂的“老兵”還是“頑主”幾乎都不敢有著任何抵抗。
“處長,就這八個沒帶家夥,其他有一個算一個基本都帶了”。徐軍指著一旁地上堆積的刀槍棍棒以及一些尖銳物與另一旁戰戰兢栗的幾個年輕人說道。
“來,你們回去轉告他們家裡,人是我馮斌抓的,問問他們家裡有沒有意見,在替我帶句話回去”。
“既然他們教不好孩子,那就讓保衛處來教”。馮斌大手一揮說罷就讓他們離開。
“還不走?傳完了話自個兒自覺去保衛處報到,要是敢不來,明個兒一早我就審其他人,把你家地址審出來以後在把你帶回來收拾”。
“聽見沒?”。徐軍聞言見這八個家夥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索性就上前往他們屁股上各自踹了一腳。
“是是,知道了,知道了”。八人反應過來之後先是小心翼翼的走了兩步,在瞧見沒有人理會他們之後也就撒開丫子往外跑去。
“大軍?東直門那一片地麵上討飯吃的?”。
“是,家裡窮,哥幾個湊一塊混口飯吃,馮處長,今個兒來這是我帶的頭”。大軍似乎是有著被抓捕的經驗,麵對馮斌的問話倒沒有磕巴。
“家裡窮就拿刀子混飯吃?還招了個什麼京城第一殺手?”。
“他捅死幾個人,你扛得起嗎?混也不混得機靈點”。馮斌搖了搖頭失去了與其溝通的興趣,擺了擺手就往吉普車的方向走去。
“全部跟上,老實點”。
“三隊拿麻袋把這些玩意收起來帶回去”。徐軍見狀在身後厲聲嗬道。
在保衛員用草繩將手捆住之後一個一個跟在身後朝著軋鋼廠方向走去,剩餘的幾名保衛員拿出幾個麻布袋子將地上零零散散的棍棒與尖銳品一並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