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棠,你發什麼瘋?”。
“你是認為我們故意袒護閻家是嗎?”。孟主任氣得是直哆嗦,他廠裡的糾察隊帶人越界搜查軋鋼廠的家屬院,
現在屋裡麵已經被掀了個底朝天,連磚頭他都親自掀開還在吳主席的幫助之下拿著一把鏟子鏟開了一些土翻找。
愣是沒找到一丁點存疑的物品,隨著閻家被搜得越徹底,他的心裡也是越忐忑。
不提吳主席這位軋鋼廠副主任,光是派出所張順豐,街道王主任兩個人都可能會追究這次鬨劇的責任。
甚至還有住在這個院裡的保衛處處長馮斌,他可是抓捕敵特的首要功臣之一,傳言他將來很可能會接替武裝部部長的職位。
想到木工廠保衛科科長說不定,想到此處他的腿肚子就有些顫抖。
“海棠,彆發瘋,孟主任都親自搜了,你乾什麼啊?”。木工廠一名與她相熟的糾察隊隊員趕忙拉住了於海棠的手臂,急忙壓低了聲音在其耳邊說道。
“一定有,一定有的,讓我進去搜搜,吳主席,孟主任,他一定是趁著剛才屋外亂哄哄的時候把東西藏起來了”。
“我一定能搜出來的”。於海棠此時完全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撇開對方的手掌執意就要往閻家屋內衝去。
“於海棠,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嗎?你一次又一次的強調我公公家裡有那些東西,可現在領導跟附近院裡的人都一塊搜過了”。
“屋裡已經亂成那樣了,你還要這樣!!!”。於莉哭得是泣不成聲,從閻解成的懷中掙紮出來上前指著於海棠怒罵道。
“行,她想搜就讓她搜吧”。馮斌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朝著吳主席等人擺了擺手。
“但是在此之前,先搜搜你身上有沒有可疑的東西吧”。
“保衛處條例,在搜查證物之前,每個進入搜查現場的人員必須要提前進行搜身,確保身上沒有任何可疑物品,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通俗而言,就是要確保沒有人會進行栽贓陷害,既然你執意搜查,王主任,麻煩你親自搜一搜於海棠身上有沒有東西吧”。
還沒等臉上浮現得意與喜色的於海棠扭頭致謝,馮斌緊接著的話,讓她瞬間冷靜了下來,背後一股寒意從脊椎一路攀升到了頭頂。
瞳孔振動,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兩步,神色緊張的看著朝著她走來的王主任,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於海棠,你躲什麼?難道你身上真藏著什麼東西,準備栽贓陷害閻家嗎?”。
“沒,沒有,我,我,我”。緊張得整個人磕磕巴巴的,於海棠心裡懊悔不已,早知道剛才就不手賤拿走牛二寶放在床頭櫃上的一個大金戒指了。
原本隻是想著搜出來的東西,事情結束之後也會回到牛二寶手裡,在閻家搜出來的東西越多,造成的影響越大,對她越有利罷了。
可現在似乎卻成了她的催命符,於海棠靠在牆角腦門上滑落一滴冷汗,渾身顫抖呼吸急促,大腦裡飛速運轉,努力想著法子要如何洗脫嫌疑與解釋金戒指的來源。
“你這麼抗拒搜身,你是心虛了嗎?”。
“我看賊喊抓賊的人就是她,想不到她這麼惡毒,想要栽贓陷害老閻家,那可是你一奶同胞親姐姐的夫家啊”。
“難怪她那麼急的想要進閻家,隻要一進去在把東西拿出來,閻家跳進黃河都解釋不清了”。前院圍著的眾人以及院門處的一些人影瞧見這一幕。
心裡頓時也明白了此次事情是於海棠為求表現,不惜栽贓陷害姐夫一家的手段,當即就有人出聲嗬斥道。
“於海棠,現在立刻配合王主任搜查!”,孟主任見狀咽了咽口水,在瞧見吳主席眼神淡漠的盯著他,急忙指著於海棠怒聲嗬斥道。
王主任雖沒有直接上過戰場,可當年也算是在後方婦女協會工作過的女同誌,多年管理南鑼鼓巷,也處理過許多性格潑辣的女同誌以及賈張氏這一類身形肥碩的胖子。
很快就將於海棠反手按在了牆壁上,街道的兩名大媽也是開始了從下到上的搜查。
任憑於海棠如何叫喊都沒人理會,在場作為乾部的一行人從她聽到馮斌說完為了避免栽贓陷害之後,她的神情與不由自主退後的那一步。
已經充分的表明出了她做賊心虛的伎將。
“你解釋解釋,這麼大的金戒指你帶在身上想要乾什麼?”。王主任接過街道大媽從於海棠褲兜裡翻出來的一顆幾乎與扳指大小一致的金戒指問道。
“我這,這是我撿的,我,我還沒來得及上交,我是打算去上交的,我忘了而已”。於海棠顧不上臉頰被按在牆壁上被壓得生疼,趕忙扯著嗓子大喊大叫道。
“撿的?於海棠,你是真想糊弄我們啊!”。王主任鬆開手掌示意兩名大媽繼續按著對方,隨後舉起金戒指在人群中展示道。
“這麼大的金戒指?”。周圍不少人也是露出了驚訝的眼神,這枚金戒指,哦不對,應該說是金扳指才對,簡直讓不少人開了眼界。
許多女同誌出嫁的時候,早年家裡條件好的,父母也會偷摸塞給她一對金耳環當做嫁妝,可比起麵前這枚分量十足的金扳指,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