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這一年多唯唯諾諾的樣子與每個月探監當天那股子興奮劑,馮斌也沒想搭理這個“舔狗”,今天權當做看一場狗咬狗的熱鬨了。
很快派出所的大隊長林澤帶著兩名公安走進了中院,馮斌與對方三人互相敬禮後將事情大致情況說了一遍。
很快棒梗在林澤那凶狠的表情問話中低頭一邊哭泣一邊將吃雞地點說了出來,果不其然還真的是水泥管附近。
隻不過比原劇時間更早,是在上班時間點而不是劇裡的下班點,還被傻柱碰見。
“雞被吃了肯定拿不回來了,讓她賠錢吧”。
“好好,我們聽馮處長跟林隊長的”。
麵對馮斌跟林澤公事公辦的態度並沒有和稀泥,陳家父子也不敢提出什麼要求,他們的目的也隻是想要賠償罷了。
“我賠了錢是不是就不用回農村了?馮處長,馮處長”。賈張氏一聽賠錢臉上就浮現出了一抹笑意,破天荒的問出了一句讓在場眾人都目瞪口呆的話來。
還想跟馮斌談條件???
眾人見狀也是趕忙咬緊牙關,生怕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刻笑出聲來。
“你想什麼呢?賈張氏,你還想談條件?你不賠錢,你孫子在少管所就多待一陣子用勞動償還”。馮斌也是被這番言論弄得哭笑不得,忍著笑意語氣嚴肅的說道。
一旁的蘇曉婉跟王玉梅躲在人群裡互相趴在對方的肩膀上緊緊的咬著牙,過了一會才麵色微紅的抬起頭,顯然是被賈張氏的話與神態戳中了笑點。
但又害怕這時候笑了會被有心之人記下來,將來會傳出一些流言蜚語影響到自家丈夫。
“馮處長,您幫幫我,您就念在我歲數大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幫我,幫我跟王主任說句好話,我一定,我一定報答您”。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賈張氏的心就越發的冰涼,內心深處甚至是想要將為數不多的養老錢拿出來換取馮斌的幫助。
她很清楚,在城裡哪怕她在窮,也能過上一段時間的好日子,可是要回到農村裡麵,沒有村裡跟公社的介紹信,她身上即便有著錢也沒地方花。
說不定被娘家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張家村的人都會跑過來收拾她。
前些年那些薄情的話語此時成了她最為害怕的催命符,讓她此時也顧不上一切推開許大茂再次一次想要跪在馮斌身前磕頭求情。
“賈張氏!你乾什麼呢!你想乾什麼啊?”。賈張氏剛剛跪下,王主任暴怒的聲音再次響徹在四合院中。
原本已經收拾好公文包就準備下班回家抱孫子,可還沒走出辦公室就瞧見閻解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過來將馮斌的話複述了一遍。
一路上又聽說了院裡發生的事情,也是氣得火冒三丈。
剛一進來就瞧見賈張氏朝著馮斌就要下跪,這不是妥妥的要複辟舊社會的舉止嗎?這事要傳出去不是讓人說閒話,說她管理的轄區內還有舊社餘孽嗎。
“王王主任”。
“王主任,我不想回農村啊,不要趕我走啊,我都這樣了,我回去我回去就活不了了啊”。賈張氏跪在地上情緒徹底崩潰,一邊拍打著膝蓋一邊嚎啕大哭的喊道。
“馮處長,這件事情我聽解成說了,聽說是”。王主任擔心閻解成的話有遺漏,索性將對方剛才說的話大致複述了一遍。
“嗯,他說的沒錯,後麵的情況是這樣的”。馮斌將閻解成離開後發生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我看看孩子”。王主任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低著頭滿臉慘白的小當麵前,將其袖口拉上去,看著那雙瘦骨嶙才的手臂,沉默了半晌。
又走進了賈家看著躺在炕上一臉菜色,臉上還有著浮腫的槐花。
“賈張氏,明天我就讓人送你回農村,你也不用哭哭啼啼的求馮處長,這是街道管轄的事情”。
“小當跟槐花我會通知秦家村的人來帶回去”。王主任麵色平淡的看著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來的賈張氏,語氣嚴厲的將馮斌從這件事情摘了出去。
傻柱在身後微微張開嘴又合了上去,他其實挺喜歡小當跟槐花兩人的,也想替秦淮茹幫忙照顧一下兩個孩子,可是在考慮到了自己如今生活已經是負擔累累,無奈之下隻能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回去,王主任!王主任啊!”。賈張氏被兩名街道大媽架了起來,兩條小短腿不斷的在瞪著試圖想要反抗。
“你是不是想要抗法啊?”。在馮斌的眼神示意之下,許大茂走上前一臉嚴肅的對著賈張氏暗示道。
話音剛剛落下,賈張氏就像是被按到了開關一樣身上瞬間僵硬了下來,眼睛看向馮斌與王主任方向,瞧見兩人臉色越發的嚴肅。
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失去了所有的掙紮,低著頭掉著眼淚被那兩名大媽架著往院子外麵走去。
她很清楚所謂抗法是什麼意思,現在老老實實的是回農村,抗法是要去勞改農場改造的,比起回農村要麵對的事情與生活,她更害怕農場裡那暗無天日的牢房。
“孩子孩子我就先帶回去吧,暫時由街道照顧,明天我在跟公社打電話讓人通知她們姥姥跟老爺”。王主任看著兩個哭得眼睛通紅怯生生的小丫頭,微微皺眉歎了一口氣。
“好,那就麻煩王主任了,賈梗盜竊的事情也坐實了,我們會走程序送他進少管所改造”。林澤在聽到一名去棒梗供述的作案地點查證結果後也是將棒梗的結局定下。
“明天來個人去街道,在送她回去之前會把賠償給你們”。王主任臨彆的時候對著站在一旁的陳家父子兩人說道。
“哎,知道了,麻煩馮處長跟王主任還有林隊長了”,原本隻是為了要賠償,沒想到變成了賈張氏回農村,棒梗進勞改農場,兩個小丫頭也回秦家村。
陳家父子也感覺事情有些大,趕忙點頭應了一聲後就離開了四合院。
見到三方人馬各自離開後,閻埠貴拍著胸口鬆了一口氣,一路上歎息著走回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