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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惜同誌,請跟我們走一趟。”
何惜正在鎮政府所屬的大棚裡培育新品種的蔬菜,滿手泥巴,聽見有人叫她,起身看見身穿“七二”式警服的警察同誌。
看著自己的滿手泥土,何惜問:“我先洗個手可以吧?”
“可以,我們在外邊等你。”
何惜甚至沒問什麼原因就跟著警察走了,當然他們也不是無緣無故帶人走,他們給鎮政府出具了書麵文書,需要何惜配合問話,一是費勁的傷人事件,二是杜蓉的封建迷信色彩嚴重。
看守所裡。
何惜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等著費勁的出現。
他出現那一刻,何惜的眼底泛冷:“好久不見。”
費勁頹廢了、蒼老了,早就沒了那日飯局上的神氣,說是喪家之犬都是對他的抬舉。
費勁對自己雇人行凶供認不諱,但是認罪伏法前想再見見何惜,有些事一定要當麵說清楚,對於他的認罪態度人民警察給出了肯定,予以滿足他的要求。
何惜聞言嗤笑,問:“你要見我?看我死沒死?”
費勁的眼裡有不甘、憤怒:“憑什麼你一來就奪走了所有的光環?”
這時一名警察遞給何惜一杯熱水,一把紅棗,何惜愣了愣道了一聲謝謝。
她真的,在這裡誰也不認識。
看見就連看守所裡的人都對她如此客氣,費勁癲狂地大笑:“你們這種天生踩著其他人生存的人,永遠不會懂我們的艱辛和疾苦。”
何惜反問他:“你忘了自己是怎麼剽竊和偷盜他人研究成果的?”
費勁一時間沒說出話,反應了好一會才繼續指責何惜。
何惜拿起一顆大棗吃起來,等著他發泄完。
時間過了一會,他的情緒平穩不少,何惜才開口:“我?人上人?想聽聽我的故事嗎?從前有一女孩……”
費勁怒目圓睜,不敢相信:“所以你沒有任何的背景?”
大棗被她吃完一半:“沒有,是我對象有,要不是你的學生做的太過分他應該不會有機會出手。”
“哈哈哈……何惜啊何惜原來不止我想讓你死,你……媽也是,早知道我們應該聯手的。”
何惜喝了一口熱水,吃渴了,眼神純粹地問:“聽說你不止一個小老婆,還有一個為你生了一個兒子才滿月?”
話音方落,費勁倏而瞪大雙眼、拳頭緊握:“你想做什麼。”他看向一旁的警察同誌,“警察同誌,她要害我的兒子,你們快抓住她,抓住她。”
他的動作幅度太大了,被身旁的警察牢牢按住,臉貼在麵前的桌麵上,很是艱難地發聲:“何惜,你要是……敢動他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何惜輕笑,還是小白兔的麵容:“那就看你了。”
“畢竟我從來沒有主動害過人,你有幸可能成為第一個,那是你的榮幸。”
費勁被帶下去了,鼻涕一把淚一把哀求何惜不要動他的孩子,那是唯一的香火,他不能對不起祖宗。
唉,又是重男輕女的思想。
很快,杜蓉被帶上來。
杜蓉剛踏入門口,便同鐵欄對麵的何惜對視上了視線。
杜蓉趁機掙開兩名警員的加持,撲到鐵欄前祈求何惜:“何惜,小惜,惜兒,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哥怎麼辦,他的人生不能有汙點,他是要做大官的。”
何惜冷笑,繼續低頭吃棗:“所以我還是不重要的?”
“他是你哥,何家唯一的希望。”
何惜突然想到什麼,眼含笑意:“那不一定,你進去了,你男人再娶一房,放心他這個年齡還能再生。”
監聽室的陸今安同樣吃著大棗喝著熱水,聽到她的話不由的低笑一聲,女兒給爹找後老伴兒?
杜蓉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她曾經那個什麼都是她說了算的小女兒說的,她難以置信,震驚之餘還在哀求何惜放過她。
對於杜蓉的話何惜不屑於聽,隻是微微皺眉,反而問她:“你是怎麼進來的?”
一瞬間杜蓉停止了哭喊,眼神探究地盯著她:“不是你?”
“我?”她端著熱水杯暖手,“不是我,上班的時候突然被叫來的。”
“你還得罪誰了?”
何惜精致的小臉不加任何粉飾,好奇地看著她,等著她說話。
就在這時何惜這邊的門被打開了,傳來一個男聲:“對不起。”
對於兒子的聲音杜蓉再熟悉不過,她慌張、手足無措,想要蹲下身體藏起來,卻再一次被按在桌麵上,“老實點”警察訓斥著她。
她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被何知恩看見,臉上是不舍和隱忍,現在的他幫不上母親,反而會激怒何惜。
何惜佯裝什麼都沒看見,起身給何知恩騰地方。
“小惜,我……”
何惜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何知恩剛坐到椅子上,“探視時間到了”,警察喊了一句。
何知恩悻悻地起身離開。
走出看守所的大門,果不其然陸今安在,不然哪來的熱水和大棗。
何惜撲進他懷裡蹭蹭,陸今安順勢將人禁錮在懷裡,緊扣住了腰,說:“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