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安靜了。
何父何母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她看見何父滿臉的愧疚,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說,她裝作沒看見,有什麼好說的,他就真的沒有察覺?
何菲和蕭焰也離開了,不知道去做什麼了,他們沒說何惜也沒問。
病房裡隻有何惜上床時的“吱嘎”聲,最後就是蓋上被子的窸窸窣窣聲。
沒有辦法閃身進入空間,她隻能通過金手鐲連通自己的意識與係統對話。
何惜的意識查看一番係統升級之後的變化,肉眼沒看出什麼變化,算了不管了,解藥要緊。
何惜焦急地問:“我要救陸今安,你們有解藥嗎?”
係統過了好一會才彈出對話框:“不知道,需要他的血液樣本。”
何惜:“好。”
係統商城購買了采集血液樣本的器具,何惜猶豫了,陸今安是睡著了不是死了,采血他沒有感覺,怎麼說?
起身下床,站在他的床頭附近,手裡拿著醫療器具研究著怎麼下手,還是說扒拉醒他?
其實陸今安根本就沒睡,隻是閉目養神,他感覺到了何惜站在自己床頭糾結的歎氣,躍躍欲試的腳步。
他睜開眼,漆黑的眼眸裡都是寵溺:“怎麼了?”
何惜被他的動作驚到了,呆呆、愣愣地看著他,手裡還拿著采血的器具,被抓包的尷尬。
他的視線注意到何惜的手上拿著什麼,向前探著身體,何惜快速反應過來,把手背在身後,眼神閃躲,退到自己床邊心虛地坐下。
何惜眼睛不去看他,卻催促他趕快睡覺吧,生病了就需要好好休息。
他眨了眨眼睛,輕聲笑了:“好,我睡覺,你記得動作輕點。”
何惜有點不好意思,她真的不會采血,係統現教的,她有點害怕,輕咳一聲:“那……那要是疼了你怎麼辦?”
他越來越好奇她到底要乾什麼了:“輕微的忍忍就好了,要是劇烈的疼……”
他歪著身體看向何惜:“你舍得嗎?”
何惜長發下的耳朵有點兒紅,過了好一會才小聲說道:“我儘量……儘量不弄疼你。”
聽聞此話,陸今安哈哈大笑:“好。”一邊笑著,一邊老老實實躺下,還蓋上被子。
何惜的話就相當於洞房花燭夜,新郎對新娘說:“娘子,我會溫柔的。”
一樣。
異曲同工之妙。
商城又買了兩條絲帶,冰涼絲滑的材質,綁人不會疼。
突然眼睛上有一絲冰涼的觸感,陸今安的眼睛被何惜蒙上了,沒有恐懼,是莫名悸動的心跳,越來越強烈的欲望刺激,她到底要乾什麼?下一秒是不是自己的手也要被舉過頭頂綁上?
嗯?!
陸今安驚喜萬分右手被舉起綁在頭頂的欄杆上,快!還有左手,怎麼這麼慢,他自己來。
左手舉上去,試圖捆上自己。
何惜呆愣愣地看著他,不留一隻手怎麼采血?
她將他的左手拿下來,打了手臂兩下,故作生氣:“放好,彆有多餘動作,還有不許踢我。”
“不會,你快點。”
麵對他的催促,何惜送他白眼一雙。
聰明的何惜三次才抽血成功,之後看見陸今安一臉被敗了興致的不爽表情,她小聲道歉:“抱歉,第一次,已經夠努力了。”
陸今安有點煩躁,其中涵蓋點欲求不滿的意味,態度冷冷的:“嗯,就這些?”
她將血液原本放入空間,後麵的由係統來完成,怔怔地看著他俊朗的容顏嗯了一聲。
隨後掃興的陸今安用左手解開右手的束縛,最後解開眼睛上的絲帶,咬牙切齒地說:“何惜,你可真會玩。”
玩?她玩什麼了?這一切的安全措施都是防範你因為疼而阻擋她抽血好吧!
一身的欲望之火燒得他再也躺不下去了,必須坐起來動一動見見涼風,“嘶”傷口抻到了。
何惜撩起他病號服的上衣,查看他的傷口,沒有出血,還好。
有意無意地看著他的腰腹,胸膛健壯,薄薄的一層肌肉不會過分明顯,隱隱約約的肌肉線條蜿蜒而下,直到消失在褲子裡。
陸今安狠狠地咬了咬牙,低聲嗬斥:“還看!”
何惜吞咽了一下,“撲哧”自己笑了:“嗯,知道了。”
怎麼會有這樣憋著一肚子壞水的女孩子?太折磨人了,陸今安歎了一口氣。
不對,她是不解風情。
安靜了好一會。
“給。”何惜突然端出一碗中藥湯給陸今安。
“一種失傳的由幾種毒蛇煉製的毒藥,連喝三天,拉出去就沒事了。”何惜的手伸到他麵前,臉卻扭向另一側,湯藥臭臭的味道,夠刺激。
陸今安有點驚訝何惜在他麵前已經開始不做掩飾了,憑空端出一碗湯藥,好,他要對得起她的信任,一飲而儘。
驚訝的何惜趕緊給他嘴裡塞一塊蜜餞。
獎勵性地親親他的嘴角。
他的嘴角是軟軟、熱熱的感覺,原來藥的後勁是甜的。
蜜一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