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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照例還是四個人,不過這次是吃了午飯才回去的,何惜終於在外麵填飽了肚子,心情格外好,哼唱著愉悅的後世歌曲。
陸今安寵溺地看著騎行在前麵的何惜,她的快樂似乎這般容易。
何惜心情好有一部分原因是陸今安給她買了不少快樂肥宅水,缺衣少穿的日子能有這種待遇,她的小日子不亞於城裡的大小姐。
剛一進供銷社大門,何惜就看見玻璃櫃台上玻璃瓶的汽水明晃晃地擺在那,她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回家時特意折返一趟。
也不知道陸今安哪裡聽來的現代知識,說那都是碳酸鈣,對牙齒不好,高唐分會讓女孩子發胖,影響骨骼生長。
看著陸今安關心自己的樣子,何惜打消了對他的懷疑,畢竟不是誰都能像自己一樣好運。
“我們今天晚上吃什麼?”
蕭焰的話拉回何惜和陸今安的思緒,天黑的早了,也是該想晚上吃什麼了,但是才剛剛吃撐午飯的人有什麼資格提出疑問。
陸今安抬手,指了指天上的太陽:“你是豬嗎?除了惹事生非就是吃,地主家也養不起你。”
影影綽綽的樹蔭下,何菲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我家還是養得起。”
何惜詫異地停下車子傻傻地看著何菲,她在說什麼傻話,最窮的莫過於她們這種山多地少的農村,樹木不能偷伐,找野味的人比野味都多,一年當中有一半的時間都是被冰雪所覆蓋。
周圍的村子賣兒賣女換糧吃的比比皆是,一袋胡蘿卜一個媳婦,十塊錢那就是一個肥年,她在說什麼大話。
況且他們正是年輕吃的多的時候,來了這麼多天就乾過一天工,他吃的都是你家的糧,就算你再喜歡他,也要量力而行吧,至少不要把其他人的口糧考慮在其中。
何惜沒有說出指責任何人的話,默默上車,繼續騎行。
陸今安似乎看出了何惜的心思,他沉默了一下,冷冷地看著蕭焰,語氣毋庸置疑:“從明天開始給我老實上工,不乾活沒有飯,不用看她,這時代沒有誰可以吃閒飯。”
馬車周圍的環境突然安靜下來,何菲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但她還是不準備改變自己的想法,大不了自己少吃點。
何惜不知道她的戀愛腦行為,生氣歸生氣,但是她一心在快樂肥宅水上,所以無傷大雅。
陸今安快速騎車追上何惜,他小心觀察她的神色,還好沒有明顯的生氣,他安慰道:“沒事,之後我把全部的糧票都給你,應該夠用了。”
何惜搖搖頭,她表示不是糧票的問題,是思想,是覺悟。
陸今安歎了歎氣。
後邊的馬車上何菲在安慰蕭焰。
滿車出去滿車回來,好似什麼都沒有變化,又變了許多。
現在大部分人都在上工,村子裡道路上沒有什麼人,自然也就少了打秋風的。
何家小院裡。
“行。”何父笑著點了點頭,琢磨著該做點什麼好吃的犒勞自己的大兒子和他的戰友,“一會讓小惜給你們做飯,那孩子做飯好吃。”
何知恩點點頭:“爸,她們怎麼還沒回來?”
何母不以為然:“玩夠了就回來了。”
蕭焰的大哥蕭逸,撞了一下何知恩的肩膀:“你妹真有你說的那麼好看?比城裡的女同誌都好看?”
院裡的三位何家人紛紛轉頭看向他,臉上帶著無可挑剔的笑容:“那是自然,山上的水更加養人,那叫天生麗質。”
蕭逸嘴角撇撇:“那可不一定,我見過最好看的人是我咱們大院的陶星,那才是天生麗質。您可彆誇大其詞,待會見了本人在……”
下麵的話他沒有說完,想必也不是什麼好話,何知恩臉上帶著薄怒。
陸今安的大哥陸雲深,沉下嘴角,語氣淡淡的:“怎麼,要選妃?”
那種封建思想的帽子可是不能戴上,弄不好是要批鬥的,自己的軍人生涯也要受到影響。
蕭逸板著臉:“隊長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咱們都是經曆過無產階級革命思想教育的人民子弟兵。”
陸雲深冷哼一聲:“你知道就好。”
另外一名隊友出麵打圓場:“彆,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因為這事鬨不愉快不值得。”
蕭逸乾巴巴地賠笑:“彆,我的錯,我的錯。”
陸雲深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他既是自己的隊長,也有深厚的軍事家庭背景,惹不得,哼,倒要看看何知恩的妹妹能美成什麼樣。
何惜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仇視上了。
陸今安陪著何惜騎行在鄉間的小路上,時不時閒聊大棚種植的技術,時不時暢想未來美好生活。
蕭焰則是被何菲哄的沒了脾氣,翹著二郎腿躺在馬車上,悠閒地哼著小調兒。
隨著馬車的進院,目光與目光的相對,何惜感覺自己的腰包又要癟下去。
三千斤的蔬菜錢夠這四位大爺吃喝的不?
麵對對方的打量何惜不卑不亢地回敬著,還怕你們醜人多作怪。
穿的簡單樸素,不耽誤人長的好看,在陸今安的強烈堅持下鏡子今日是終於買了,他強迫何惜照鏡子看看自己頂著的臉,一天不知道他有多擔心。
對方眼中的何惜個子不矮也不算高,身材勻稱,無需施加粉黛,也好看的不可方物。
蕭逸吃癟的樣子讓何知恩和陸雲深心情大好。
“哥。”
“哥。”
陸今安何蕭焰同時叫了自己的哥哥,何知恩也等著屬於自己的“哥”,倒是何菲叫了一聲哥。
何惜的腦子突然宕機了,記憶在加載中,加載完,反應過來的她,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哥。”
“嗯。”何知恩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來哥給你介紹一下哥的戰友。”
他掌著兩個妹妹的後腦帶人過來,一一介紹陸雲深、蕭逸、趙高三位戰友,都是家中老大,統一叫大哥。
何知恩不忘挖苦一句:“我妹妹好看還是你的陶星好看?”
“哼。”蕭逸不肯承認何惜比陶星漂亮。
但是陸今安的臉色沉了幾分。
何惜發覺陸今安的臉色不佳。
大興安嶺現在是早晚冷,中午還是熱的,早晚穿襖,午穿紗,難免氣候不適應。
何惜走近他,捧起他的臉,強迫她正視自己:“不舒服?去衛生所看看?”
其他人也圍攏過來,一時間陸今安的耳夾悄悄變紅,尷尬地將臉轉向一側,聲音有點彆扭:“沒……沒生病。”
一群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悅當中,何菲提議由她準備晚飯,何惜心中的警鈴大作,給了何母一個眼神:看著點這個敗家孩子。
何母:怎麼敗家了。
何惜:晚上細說。
母女倆眼神交流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