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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0章 左右逢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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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幽幽怨怨,聞人翎還是穿好衣服給謝傅做飯,一聽這飯是給卓爾做的,火就冒上來,怒斥憑什麼讓她給卓爾做飯。

謝傅笑道:“憑什麼,憑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給做頓飯怎麼了。”

“這恩我早就報了,難道要讓我一輩子當個奴才給她使喚。”

謝傅自然知道聞人翎是吃醋了,哄道:“翎姐,這些天我好想你。”

聞人翎嗔道:“你哪裡想我,好幾天都沒見到人了。”

“這些天,我們不是白天都一起吃飯嗎?”

“我說的是晚上。”

謝傅嗬嗬一笑:“原來說的是晚上啊,那天早上你不是說不要再碰你嗎?”

聞人翎頓時大惱:“我說讓你彆碰,你就不碰啦!”

謝傅柔聲說道:“我心疼翎姐,自然不忍心傷害翎姐你了,一分一毫都不舍得。”

聞人翎胸圃一挺:“我說惱話的。”

“以後可彆說惱話,不然我要當真了。”

“就說!”

謝傅忍不住嗬嗬一笑,聞人翎卻繃容說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

謝傅在聞人翎耳畔低聲說道:“翎姐,你是不是想相繆了。”

謝傅覺得相繆這個字眼文雅,可哪裡知道在聞人翎耳中卻是十分粗鄙,臉蛋唰的就紅了,咬了咬唇。

謝傅輕聲說道:“翎姐你說你好想好想相繆,我今晚就來陪你。”

這話清清醒醒的,聞人翎哪裡說得出來:“你愛來不來。”

謝傅動手一番戲弄,聞人翎隻好投降:“好啦,翎姐想相繆了。”

說出口之後,隻覺難堪無比,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恥不要臉了。

謝傅笑看嬌羞動人的聞人翎,這種滿足感,沒有經曆過的人根本無法體會。

聞人翎本來無地自容,見謝傅訕訕笑看著自己,惱羞成怒的對著謝傅一頓捶打:“都怪你,害我變得……”

謝傅接話:“變得銀誕是吧。”

“你還說出口。”

謝傅捉住她揮舞的手,正色說道:“你依然端莊高貴,隻能在我麵前銀誕。”

夫妻之間再如何都不為過,根本就沒有銀誕一說。

聞人翎抿嘴一笑:“該死的男人,下賤的男人,今晚來陪我,否則我用不到就把它給廢了。”

“好。”

謝傅應完之後,突然想起來:“我今晚約好伊藍了。”

聞人翎聞言,臉立即黑了起來,謝傅忙道:“翎姐,要不今晚我們三個一起睡吧。”

聞人翎用力掐了謝傅一把,惡狠狠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

“也不是,還不是心疼翎姐,怕你吃不消,有伊藍在,也好為你分擔。”

聞人翎雖然有點心驚肉跳的心動,嘴上卻道:“門都沒有!”

謝傅看出她並不是很抗拒,隻是麵子抹不開,心中驚喜,以退為進:“好好好,一會我去跟伊藍說一聲,今晚陪翎姐你。”

聞人翎噯的一聲,卻又心疼起伊藍來,畢竟伊藍馬上就要回北狄了,此一彆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而她和謝傅相處的時間還長著呢。

“澄水星現,這段正是沐浴的好時節,今晚我邀請伊藍一起洗五靈脂浴,你後麵再進來。”這種事情需要一個契機,不能太過光明正大。

謝傅喜道:“好好好。”

“你高興什麼,成不成看你本事。”

“我的本事,翎姐你還不知道。”

聞人翎哼的一聲:“高興了吧?”

“高興,知道翎姐最疼我了。”

聞人翎唉的一聲:“被老大她們知道,一定會笑死我。”

“不會不會,我都巴不得邀請有容姐、淺淺姐、結衣姐來欣賞翎姐你不一樣的風情,翎姐你多幸福啊,也彆再埋怨小弟了。”

聞人翎一聲河東獅吼:“你敢,我就拆了你!”

做好飯菜,謝傅端著給卓爾送去。

“卓爾,餓壞了吧。”

卓爾淺淺一笑,就要下床來,剛一動身就嬌弱的哎的一聲,謝傅忙放下飯菜,靠近將卓爾攙扶到桌前來坐了下來。

卓爾看著豐盛的早餐,笑道:“師傅,你給做的嗎?”

“我倒是想隨便給你弄點吃的,可是廚房一點東西都沒有,就去找翎姐,翎姐一聽你一晚沒吃,火急火燎就給你準備。”

卓爾聽了一笑,謝傅好奇:“你笑什麼?”

卓爾笑道:“師傅,我也不是頭一天認識翎公主,大清早被人吵醒,如果是你肚子餓還好,彆人的話肯定大為惱火。”

謝傅嗬嗬一笑:“這話就見外了,怎麼說你也救過她的命,她還念著呢。”

“師傅,你也吃。”

“好。”

師徒二人一起吃著早餐,黎明,斑駁的光影無聲的溜進房間,幾縷光線打在卓爾的臉上,少女年輕白皙的肌膚透著微微粉嫩,幾乎看不出毛孔,雙眸如同一汪秋水,黝黑透亮,小巧的瓊鼻和一抹嫣紅的檀唇,更添柔美。

卓爾發覺謝傅在看她,有些害羞的埋頭吃著東西,夾了個羊腿就遞到謝傅碗裡:“師傅,你嘗嘗這羊腿。”

謝傅立即就聞到一股酸臊味,咦的一聲:“這羊腿是不是沒熟?”

咬了一口之後,覺得肉沒問題,奇怪這酸臊味哪裡來的,觸著鼻子聞了聞,就聞到卓爾身上去了。

立即恍然大悟,這酸臊味是從卓爾身上散發出來的,人常說女人身上的汗是香沁的,其實隻是味道淡了,被身上的脂粉香氣所掩蓋,其實啊都一樣酸酸臊臊。

卓爾見師傅往她身上湊了一下,又縮了回去,好像她身上有味道一樣,好奇的抬起手臂嗅了一口,一身的酸汗味,從來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氣味會如此難聞。

被師傅聞到她身上的酸臭味,卓爾隻感覺被人剝了衣服還要難堪難受,緊抿著嘴唇,情緒頓時不好了。

謝傅毫不介意,怎知卓爾突然氣憤說道:“師傅,都怪你!”

謝傅不解:“怪我什麼?”

“卓爾臟兮兮的一麵被師傅你看見了。”

謝傅哈哈大笑:“那日在寶蘭湖,你才叫臟兮兮,你不知道我剛到的時候,你臉上都是血跡根本都瞧不清楚臉容,肚子的位置,衣服都被鮮血染紅。”

謝傅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卓爾說道:“不一樣,那天我受了傷,都快死了,現在又沒受傷。”

謝傅大手一揮:“那就更不計較了。”

“就是怪師傅你。”

謝傅笑道:“好好好,怪我怪我。”

“以後不準師傅你看見卓爾又臟又臭的樣子。”

“好,以後我一定退避三舍。”

“所以,師傅,我現在想洗個澡。”

謝傅好笑道:“你們這些女人啊,老分不清楚主次,乾淨有身體重要嗎?小孩子都懂的,生病了不敢洗澡。”

“我又沒生病,隻是太累了,而且我現在身上黏糊糊,難受死了,想睡也睡不著。”

謝傅實在拗不過她,隻好應道:“好好好,我這就去給你燒水。”

準備洗澡是一件繁瑣的事情,不過謝傅做來卻是得心應手,一會就搬來浴斛,兌好熱水,人退了出去把門掩好。

這時候早晨的陽光已經鋪灑在整個遠離,清晨微風拂麵少了幾分悶熱多了幾分沁涼,白蘭樹的樹葉沙沙作響,枝頭上的白蘭花蕩漾傳來淡淡的香味……

這時卓爾的聲音從房內傳來:“師傅,你能進來一下嗎?”

謝傅推門進屋:“是水太燙了嗎?”

剛入門就看見卓爾亭亭玉立映入眼幕,身上無一絲一縷,一頭青絲如瀑披散在肩上稍稍遮住胸襟,清晨的澄光灑在她的身上,肌膚白皙的如同鍍銀一般。

謝傅啊的一聲:“你怎麼沒穿衣服。”人就轉過身去。

其實這一刻,卓爾也是在屋內醞釀了好久才鼓起勇氣來,心怦怦狂跳,緊張的手心都冒出汗來,她這一輩子第一次這般無私的在人前展現自己全部的美麗,甚至她都擔心師傅怒斥她不知廉恥。

待見師傅一驚一乍,隻是輕輕埋怨一句,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下來,笑著應道:“洗澡當然要除掉衣服,難道師傅你洗澡的時候還穿著衣服啊?”

謝傅無奈一笑,一時分不清楚卓爾是純真至此還是……

“況且師傅你不是早就看見過了。”

“卓爾,你彆誣賴為師啊,我什麼時候看見過。”

“在寶蘭湖的時候,師傅你就是看見過。”

“那我也隻是看見一部分而已。”

卓爾咯咯一笑:“那師傅你現在可以看見全部了。”

謝傅不想跟卓爾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糾纏:“叫我進來乾什麼?”

卓爾心中想說,就是想讓師傅你進來看看卓爾沒穿衣衫的樣子啊,待看見謝傅筆直端正的後背,愣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瞥見地上剛剛除下的裙衣,找了個借口:“想讓師傅幫我把衣服拿去洗一下。”

謝傅輕輕一訝,哪有師傅給徒弟洗衣服的,讓徒弟給師傅洗衣服還差不多,簡直目無尊長。

但轉念一想,自己當彆人徒弟的時候,師傅過於冷若冰霜,自己總是千方百計的找事情去麻煩師傅,並非這衣服自己不會洗,而是想拉進師徒之間的關係,增加師徒之間的感情。

再者說了,師傅的身份又有什麼了不起,想當初在幻境,有哪頓飯不是端木慈給做的,自己又有哪件衣服不是端木慈給洗的。

對,就這樣做,這才是為師之道,斷不能被世俗的師傅框架所束縛……

卓爾見師傅不應聲,小心翼翼問道:“師傅,可以嗎?”

謝傅爽快應道:“當然可以啊。”

卓爾心頭蕩顫,然後就看見謝傅笑著撿起地上的衣裙,捏成一團嗅了一口,笑道:“嗯,又酸又臭,師傅給你洗的香噴噴的。”

卓爾臉上唰的窘紅,心像被一根絲係著,晃來蕩去,就看見師傅像得了什麼寶貝,滿麵笑容的走了出去,那樣子就像要拿她的衣衫乾什麼壞事。

抬手輕輕托起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呢喃:“師傅應該喜歡我吧。”

看向水中的自己,眉眼彎彎,如瀑青絲長垂,杏眼半闔,眼角絲嫵,泛紅的臉蛋如攀上三二奪桃花。

卓爾對自己的相貌一直很自信,要不然也不是繼聞人翎之後成為聞人牧場的第一,可她卻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如此嫵媚動人,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卓爾。

這時門外傳來謝傅的聲音:“卓爾,你慢慢洗,不用著急。”

這聲調讓人感覺準備拿她的衣裙乾一番大事,卓爾心中不知為何偷笑,應了一聲;“師傅,那你也慢慢洗,不用著急。”

“你放心好了,每一件都給你洗的乾乾淨淨。”謝傅此刻已經代入端木慈當他師傅時的角色,感受到那種為徒弟無私付出的欣悅。

“師傅,錦襠有些臟,你要多洗幾遍。”

這已經是暗示,近乎勾撥撩引,雖然隔著一扇門,卓爾心怦怦狂跳著,沒有回應,師傅似乎走遠了。

謝傅在水井邊,一邊洗著衣服,一邊唱著青樓小曲:

小娘子就像三月花正紅,免施胭脂免梳妝,婀娜心俏好嫣笑,勝似西施鬥嫦娥,真是天仙落人間。

春風楊柳岸,雨來蓓蕾開,好情好景亦好酒,我舉杯問娘子,你今晚與誰入洞房。

哈哈哈……

秋如意站在謝傅麵前,感覺這一刻放誕不羈的李少癲又回來了:“這麼高興,得手了嗎?”

謝傅抬頭,都不知道秋如意什麼時候來的:“什麼得手了?”

秋如意直言:“你與卓爾動字雙修了嗎?”

“我都跟你說了,早打消這個念頭了。”

秋如意瞥向地上的衣物,特地挑起錦襠,拈在手中,笑道:“還沒洗,就漉的這般厲害,氣味又酸又臊的。”

謝傅楞了一下:“應該是流汗流的。”

“落花逐流水,共到茱萸灣。”說著湊到謝傅耳邊,低聲笑道:“恭喜你心願達成了。”

謝傅抬手一揮:“去去去,我是敢做不敢當的人。”

秋如意微笑:“那為何興致勃勃的給人家洗著衣褲?”

謝傅懟道:“當師傅的給徒弟洗幾件衣服怎麼了。”

秋如意訝道:“真的沒有?”

“大清早的你來乾什麼?”

“看你事情進展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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