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真不是書呆子正文卷第1532章委婉屈服司馬韻台輕笑:“那彩頭就免了,隻賭生死吧,今日我與你之間隻能活一個。”
說著韻台神鋒出鞘,厚重的劍身宛如一條黑龍充滿蕭殺之氣,而劍的主人威儀凜然。
紅葉也拔出催霜刀,此刀經過劍城神匠重新鍛造之後霜銀不改,而且表麵流淌著火一般的紋理,風霜烈火,曆久彌堅。
紅葉不擅掩飾自己,從她催霜到現眼的一瞬間,整個欽天監就籠罩在殺氣之中。
雖然蘇皂眸臉帶麵具,薩來儀已經能夠感受到此妖氣機鎖定在他的身上,以一對三,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秋國師沒辦法在視若無睹了,開口笑道:“我看算了。”
一邊說著一邊行到薩來儀的身邊去,這份風範讓人無法將他忽略。
司馬韻台笑問:“你是何人?”
秋國師笑應:“鄙人秋山,蒙陛下不嫌,任國師一職,以護國護法護律為己任,王夫人你擅闖皇宮也就罷了,還準備在這欽天監大開殺戒,有些不合適吧。”
這番話雖然說得委委婉婉,卻也表明立場,如果你不肯罷手,那就不好意思了。
司馬韻台哦的一聲:“是秋國師,失敬了。”
“不敢。”
司馬韻台笑笑:“秋國師身為國師,以護國護法護律為己任,剛才哪裡去了。”說著輕輕瞥了謝傅一眼,明顯就是要為謝傅討個說法。
秋國師笑道:“我剛才已經勸過謝大人了,可是謝大人一意孤行,雲門主阻止謝大人擅自將皇後娘娘帶離皇宮,也是職責所在。”
司馬韻台瞥了冰清玉潔的伊藍一眼,然後眼神透著詢問看向謝傅,你來皇宮就為了乾這種事?為了一個女人玩命,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人家皇帝的妻子。
謝傅眼神透著歉意,嘴上卻是朗聲:“王夫人不想管,可以不管。”
薩來儀不是不敢動手,而是單決生死,這場爭鬥將變得毫無價值,而且就算他能夠殺死王夫人,王閥作為南地執牛耳者,蓬萊仙門將失去半壁江山。
雲弱水輕聲:“師叔祖。”
薩來儀低頭望去,隻見雲弱水神容不變,檀唇卻是微動,對著薩來儀密音傳話:“師叔祖無需管我,端月清輝王能夠做到,我也能夠做到,眼下還沒有降妖伏魔的法門,此戰勝算不高,我蓬萊仙門傳自上古,立世千年,自有對付這一妖一魔的法門,待從長計議之後,再做決戰。”
就在這時高公公朗聲:“陛下駕到!”
眾人望去,就看見皇帝身穿便服,龍行虎步來。
“陛下。”
秋國師微微行禮致意,薩來儀雖居住皇宮卻無官無職,被奉做世外神仙的高度,也無需拘於俗禮,對著皇帝頷首致意。
皇帝微笑相應,然後輕輕把目光移動到司馬韻台身上,司馬韻台手執兵鋒,皇帝卻和善依舊:“眼前這位該不會就是天下瑰寶,金陵王家的王夫人吧。”
他不說天下第一美人,卻改用“天下瑰寶”四字,分明就表達敬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眼前這位終究是大觀國的主人,司馬韻台收兵入鞘:“陛下,賤妾擅闖皇宮,還請陛下恕罪。”
皇帝噯的一聲:“謫仙駕臨,皇宮蓬蓽生輝,素聞夫人容貌天下無人能出其由,今日得以一見,果然無虛,朕甚是喜悅,不怪不怪。”
說著婉笑:“倒是朕這俗人打擾諸位塵外高聖,唐突了。”
司馬韻台輕笑:“陛下客氣了。”
皇帝進來可不是來聊天的,一番委婉客套之後,切入主題:“王夫人,朕剛才看你向薩天師亮鋒,可是與薩天師有什麼矛盾?”
司馬韻台微笑:“是。”
皇帝啊的一聲,然後眉頭緊皺起來,似十分煩惱,沉吟著說道:“不知道是什麼天大的矛盾,非要生死相搏,朕倒是願意當這個和事佬,化乾戈為玉帛。”
秋國師開口說道:“陛下,謝大人要帶皇後娘娘離開皇宮,雲門主加以阻攔,雙方就動手了。”
皇帝直到這時目光才落在謝傅身上,見他滿臉是血,慈愛說道:“謝傅,傷勢如何?”
若非知道皇帝的底細,謝傅差點就給他這慈愛表情給騙了:“回陛下話,微臣無礙。”
皇帝扭頭看向一旁的高公公,“高公公,現在就去宣最好的禦醫來給謝大人看下傷勢。”
“是。”
高公公離開之後,皇帝這才把目光重新落在司馬韻台身上,笑道:“王夫人,朕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你這當嶽母的,看見女婿受傷害,心痛生氣是不是?”
“賤妾素來心胸狹隘,讓陛下見笑了。”
“王夫人莫要生氣,此時既然發生在皇宮,朕是皇宮之主,不如由朕來處理,如何?”
司馬韻台微笑不語。
皇帝驟然看向謝傅肅容凜聲:“謝傅,皇後數日米水未進,朕讓你來看望皇後,順便勸說皇後,你擅自要將皇後帶離皇宮是什麼意思?”
謝傅額的一聲,你我心知肚明,可有些事卻不好在人前戳破窗紙說出來。
皇帝問道:“你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是伊藍插話:“陛下,是臣妾讓護舒寶衛這麼做的。”
皇帝緩緩行到伊藍的麵前:“皇後,你真的那麼想出宮嗎?”
“是。”伊藍回答的斬釘截鐵,她在皇帝麵前向來如此清冷,此刻在人前也沒有掩飾。
皇帝柔聲說道:“皇後,是不是怪朕將你囚禁在這裡?”
伊藍不語。
皇帝意味深長道:“朕與你二十年的夫妻,又怎會不知道你是冤枉的,可是人言可畏,有很多事也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伊藍依然不語,皇帝慈愛笑道:“這二十年,你在大觀國過的不開心,朕全看在眼裡,委屈你了。”
或許被皇帝說中心酸處,伊藍目眶微微泛紅。
“你是北狄五公主,背井離鄉而來,你更是萬眾仰敬的吉祥天女,朕雖貴為天子仍是凡夫俗子,能與你成就夫妻之名,也覺榮幸。”
“伊藍,你抿心自問,這二十年來,朕是不是尊你若聖,敬你若賓,愛你若女?”
伊藍應道:“是。”
皇帝微笑:“那你是不是應該反過來體諒朕的苦衷,這整個國家壓在朕的肩膀上,朕的腰板若是挺不直,整個國家就要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