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倒是把謝傅惹笑了,反問道:“她很凶嗎?”
她凶不凶,劉太輕倒是沒有親眼見過,不過那日她來到靈山,整個靈山立即沉浸在冰冷蕭殺之中,危險可怕彌漫在每個人的心中。
好像來的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絕世殺神。
劉太輕道:“她應該很冷酷無情吧,畢竟進入幻境的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說著又發現自己這句話有毛病,謝傅不就活著出來嗎?
謝傅閉目回憶道:“我不知道她對彆人怎麼樣,但是她對我很溫柔,溫柔得……”謝傅發覺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的溫柔。
劉太輕失聲道:“很溫柔!”旋即再問:“如何個溫柔法?”
謝傅倒不反感劉太輕問個沒完,他喜歡在這種交談中去回憶端木慈的一切,而當他一個人的時候又極力去阻止自己回憶思念,或許人都喜歡找借口吧。
“她……她臉上總是掛著溫柔的微笑……”
謝傅慢慢敘說著,也是在敘說著自己的思念。
劉太輕聽完篤定道:“我不相信,定是你偏袒她,才將她說的如此之好。”
謝傅反問:“那你應該覺得她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劉太輕道:“我覺得她應該是冷漠無情,喜怒不形於色,永遠都是清冷無相的樣子,永遠都不關心任何人,就好像來人間一棲的仙子。”
謝傅應道:“也許吧……”
一開始是這樣的,她冷的像塊冰,又無情的鐵石心腸沒有情感,那半年她不停的追殺折磨他,每一次又給他留下一絲生機。
那種痛苦就好像把他的身體一瓣瓣殘忍撕開,如果不是對她入骨的仇恨支撐,他早就崩潰了。
想著嘴上不知覺的喃喃道:“是啊,冷漠無情,殘忍惡毒,我倒是希望她是這個樣子,我就不會愛上她了。”
劉太輕道:“師弟,你真了不起。”
旁人驟然聽來隻覺詫異難以置信,可四年多來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卻不足為外人道。
他與端木慈之間的種種,已經如同度過了一輩子,有一輩子的故事。
“師兄,麻煩你拿針線給我好嗎?”
“好。”
劉太輕取來針線,謝傅當下縫製了一個護身錦囊。
劉太輕看見謝傅靈巧的手法,訝道:“她教你的?”
謝傅忍不住一笑,他也就這點用處。
劉太輕打破砂鍋問到底:“她教你的?”
謝傅乾脆應了聲:“是。”
“嘖嘖,難以想象端木慈繡花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劉太輕對端木慈這三個字充滿著好奇,特彆是她的身份是謝傅妻子之後,他又忍不住多了一點想象。
謝傅很快就縫製了一個護身錦囊,將端木慈留給他的那縷青絲放在錦囊之內,為了避免丟失,乾脆把封口縫死。
緊接著又穿了一條掛繩,將護身錦囊掛在脖下。
……
隔日,林初溪等人似約好了一同前來,卻又駐步於門口沒有進來。
在房內的劉太輕感覺師叔祖他們有什麼事情要與謝傅談,便走了出來,恭敬的一一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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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有大事需要在議事大廳聚集討論,很多時候師叔祖和師叔伯都是獨自修行,很難一齊見到,這些日子卻也見得多了。
沈約道:“太輕,你先退下吧,我們有些事情要和謝公子談。”
劉太輕點頭離開之後,林初溪看了沈約一眼之後說道:“沈約,你跟我一起進去吧。”
今天要與謝傅談論的話題比較敏感,而沈約與謝傅比較熟,有沈約在比較好說話。
林初溪和沈約一同進入房間,慣例的詢問謝傅身體恢複情況之後,林初溪轉入正題道:“謝公子一定很好奇靈山文廷和端木道尊的恩怨。”
謝傅點了點頭,他不但好奇靈山文廷和端木慈的恩怨,他還好奇端木慈和初月的恩怨,為什麼端木慈會給她的師妹下月陰死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