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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儒、正儒、大儒、半玄、正玄、大玄,每開一道文道脈輪,文道修為就提高一個層次,林初溪已經開了六道脈輪,離七輪全開成為文道聖人隻差一步之遙。
當然這一步卻是天壤之彆,可望而不可求。
林初溪身後盤坐四人,身上儒服三紅一紫,三名紅衣玄者,與蘇長寧一般正玄修為,另外一人是何楚,輩分低上一輩,修為也隻有半玄修為。
一大玄、三正玄、一半玄,在半玄難得一遇的文道,這陣仗是驚人了,這也幾乎是整個靈山文廷的全部力量。
這樣的陣仗便是入道宗師見了,也要恭恭敬敬,不敢放肆。
五人卻是被人設計困於此地,身上的文道神通也無法施展出來。
清楚聽見重重機關開啟,緊接著一陣輕巧卻可聞的腳步聲傳來,何楚輕道“林師叔?”
幾人都是文道修為高深之輩,剛才已經察覺到施展文道真言的動靜,卻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什麼結果。
屋門被輕輕推開,映入眼幕正是將他們幾個設計困於此地的神秘女子,她的姿態依然高尊,隻是與往日不同,這一次卻是現出真實麵貌來。
是個很年輕又很美的女人,臉色看上去有些憔悴,卻絲毫無損她一身男裝打扮的英偉之姿,甚至還有幾分詭異的君臨帝王之氣。
五人看了秦楚裳一眼,目光又落在蘇長寧身上,見他臉上現出心神消耗過劇的憔態,想來剛才施展文道真言的應該就是蘇長寧。
隻是這個文道叛徒此舉何意?
蘇長寧開口道“林玄師,抱歉,長寧能力有限,未能救諸位玄師,今夜與諸位玄師同生同死。”
看來剛才是蘇長寧對這神秘女子出手。
蘇長寧說完便朝林初溪幾人走了過去,何楚冷道“蘇長寧,你這文道叛逆,背信棄義,陷害同道,有何資格與我們同生同死。”
蘇長寧止步“長寧知道自己罪大惡極,現在就一死向幾位謝罪。”
林初溪卻道“長寧,坐下吧。”
等到林初溪的允許,蘇長寧這才在五人身後盤坐下來。
何楚勸說“林師叔,就是蘇長寧將我們騙來,困於此地,小心有詐。”
林初溪微微一笑“無妨。”說著看向秦楚裳。
秦楚裳微笑“諸位玄師,將幾位困於此地,卻一直隱藏自己身份,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林初溪笑道“何止失禮,小姐如何稱呼?”
“孤乃大觀國三公主秦楚裳。”
大觀國三公主!
林初溪微笑“原來是三公主,難怪這幾日所見公主身上透著尊貴之姿。”
秦楚裳哈哈一笑“難道林玄師除了尊貴就感受不到其它嗎?”
“野心,極大極大的野心。”
秦楚裳讚道“林玄師好眼力,不錯,孤想當皇帝!”
此話一處,林初溪身邊三位紅衣玄者立即睜眸朝秦楚裳望去,看著這個有稱皇稱帝野心的女人。
儘管心中震驚,但是此女多日來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心機、手段、冷酷,卻絲毫不讓人懷疑她有這個能力,有這個可能。
蘇長寧雖然早就隱隱猜到秦楚裳有此野心,不過聽到親口承認,還是很震驚。
秦楚裳微笑“怎麼?諸位玄師好像很驚訝?莫非因為楚裳是個女人,就感覺我不配。”
林初溪微笑“曆朝曆代總有妖孽作亂,塗害蒼生,致家國社稷於不顧,不足為奇。”
“但逆天而行者,又有幾個有好結局。”
秦楚裳笑道“哦,林玄師準備勸我?”
林初溪搖頭“我不準備勸你,有此野心的人哪裡勸說得動,我隻是表麵我的立場,絕不助紂為虐。”
秦楚裳微笑“林玄師何以認為楚裳所作所為就是紂行?”
何楚立即手指秦楚裳“你將我等騙至此地,囚禁於此,意圖讓我助你魔功大成,難道不是紂行!”
“何玄師,你年歲雖高,在我眼中卻如懵懵小兒一般幼稚,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若處處礙手礙腳,大事何成!”
何楚冷道“休要妖言惑眾!”
秦楚裳淡笑,問“林玄師,你覺得你們幾人的性命重要嗎?”
林初溪應道“我等也隻不過芸芸眾生一員,於眾生相比一點都不重要。”
秦楚裳沉聲“錯!若無所作為,你與庭院那顆百年柏鬆又有何異,就算再贈百年樹齡,也不過如此,我斬了那顆鬆柏與殺了你們幾人卻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一樹之力,卻也可衡千鈞之力,保山雪不崩,幾位的性命可輕也可重!”
秦楚裳此話一出,幾人競無以辯駁,均覺此女深藏深邃。
林初溪問道“那我等性命如何重之,如何輕之?”
“助我就是重之,反之則輕。”
林初溪一笑“我剛才所說,你所作所為是紂行,皆因當今皇帝賢明,天下太平,國泰民安,亦無戰事,你謀逆篡位之舉就是逆天道背人道。”
秦楚裳哈哈大笑“我本以為林玄師乃是高人,現在才知道玄師也不過一介低見之輩。”
“願問公主高見嗎?”
“其一,皇帝賢明嗎?我看未必,他隻不過坐受餘蔭罷了,在位數十年毫無建樹,於民無一賢舉,國力日漸衰退。”
林初溪應道“就算公主所說不假,當今帝君雖非賢明之君,卻也是一仁善之君。”
秦楚裳再次大笑“真的是仁善之君嗎?當皇帝露出猙獰麵目來,靈山文廷妄想再逍遙於俗世之外,憑我對他的了解,靈山文廷也要卑屈於帝庭之下,卑躬屈膝,而憑我對文道中人的了解,必不肯受辱忍讓,到時千年靈山必葬送在爾等庸輩之手。”
何楚嗬斥“什麼猙獰麵目,你這妖女少胡說八道。”
“何玄師,你想知道皇帝是什麼猙獰麵目,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皇帝的另外一個身份是地宗宗主真武玄天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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