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4章 積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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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頓時懵了,腦袋嗡嗡作響,全身冰涼如置身冰窖。

端木慈臉泛淡淡紅暈“他踢我了。”

謝傅看著她撫摸著高隆的腹部,那一下一下溫柔的動作卻如同一刀一刀的割在他的心頭上。

他原本以為鎧甲已經將他包裹的密不透風,卻不曾想到端木慈卻從他的內心深處將他完全擊潰。

端木慈聲音輕柔,如同傾訴一般“這個小家夥很頑皮,有的時候踢個不停,讓我一整晚都睡不好覺,嗯……差不多再過兩個月就要生了吧。”

說起這個小家夥,端木慈臉上也露出小婦人的羞澀來。

謝傅腦袋一直嗡嗡響著,根本不知道端木慈在說什麼,他所能感受到的就是端木慈成為一個母親的喜悅。

溫柔慈愛的慈慈此刻近在遲尺,卻又飛到不可觸及的天涯海角。

他永遠失去端木慈了!

身子顫抖,人就坐到在地,闔上雙眼,暈厥過去。

端木慈正向謝傅分享喜悅,突見他暈倒過去,還以為他高興過頭。

連忙蹲下握住他的手,喊了一聲“傅兒。”

謝傅卻應也不應,探了謝傅的脈搏,卻隻是暫時暈厥過去。

嫣然一笑,柔聲說道“突然間知道自己要當父親了,確實……”

看著閉目安靜的謝傅,又恢複大孩子的模樣。

在幻境的那段歲月裡,傅是她的丈夫,更像是每日哄她開心的大孩子。

嘴上輕輕說道“分開的時候說過要給你一個驚喜,怎知卻把你給驚暈過去。”

就在這時紀歸雁傳來“師傅,你殺了這個銀賊?”

話音剛落,紀歸雁人就落在端木慈跟前。

端木慈問“什麼銀賊?”

紀歸雁手指倒地的謝傅“這個銀賊!”

見師尊露出疑惑之色,紀歸雁就乾脆就謝傅衣懷內掏出抹衣來。

端木慈一眼就認出是自己的抹衣來,心中羞澀,傅兒這個偷偷摸摸的習慣還是沒變,其實很多時候她都知道,就是沒說出來,傅兒還以為自己瞞在鼓裡呢。

臉上卻是十分淡定平靜“他不是銀賊。”

“他分明就是銀賊,師傅,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是銀賊,他是……”端木慈停頓了一下“他是我的徒弟。”

紀歸雁啊的驚呼一聲,想不到還真是師傅的弟子,難怪他口口聲聲說。

突然卻是更加憤怒“是師傅你的弟子,更是罪該萬死,我親眼見他將師傅你的抹衣覆於臉上,口鼻深嗅。”

端木慈聞言,古井無波的心頭不由一蕩,雖說是兩夫妻,畢竟久不想見,也常常十分思念。

紀歸雁見師傅毫無表情,肅容說道“師傅,你聽清楚我說的話嗎?你收了一個欺辱褻瀆師尊的孽障!”

端木慈輕道“或許你師兄太想念我了吧。”

紀歸雁見師傅將這不可饒恕的事,說的如此雲淡風輕,一臉難以置信。

許久之後輕弱弱道“師傅,你怎麼了?”

端木慈平靜道“傅是個好孩子。”說著便將謝傅抱了起來。

紀歸雁從來沒見過師傅如此縱容一個人,疼愛一個人,溺愛一個人。

驟然腦海一悸,師傅仙聖之軀,男女有彆,豈可讓男子玷染,莫非,師傅肚子裡的孩子……

一想到這種可能,紀歸雁腦海就被雷擊的一片白茫茫。

……

房間裡,紀歸雁坐在椅子上,不時望向那個睡在師尊床榻上的男子。

師尊的房間,她也是第一次涉足,而這個男人剛來,直接就睡到師尊的床上去,這讓她內心十分不平衡。

曾以為自己是師尊唯一的弟子,卻不曾料到與他相比,自己這個入門弟子顯得那麼無足輕重。

強烈的妒忌竟讓她生出殺了這個男人,取而代之的衝動。

很快她就抹去這個極度自私的念頭,能成為師尊的弟子,已經是莫大的福分,自己又豈可貪婪無度。

看著他有此殊榮,內心真的很羨慕,師尊要是也這般疼愛我,那該多好啊!

謝傅突然哇的一聲,然後就驚醒坐了起來。

紀歸雁站起走了過來,卻見這個男人雙眼發紅,與早些時候相比,神采全無。

“你醒啦。”

謝傅不吭聲,連看都沒看紀歸雁一眼。

紀歸雁心中頓生不悅,也不知道拉著個臉給誰看,終究還是沒有發作,又問了一句“想喝水嗎?”

謝傅依然不理睬,隻是坐著一動不動,人像蔫了一樣。

紀歸雁也懶得理他,重新回到桌子前坐下。

房間裡靜悄悄的,靜的紀歸雁可以聽到自己輕柔的呼吸聲,卻也讓她感到十分的壓抑。

她寧願這個人像早些時候一樣嬉皮笑臉,卻不是現在這個半死不活,愛理不理的模樣。

終於忍不住大聲責問“你到底想乾什麼?”

謝傅腦袋嗡嗡,自問自己一句,他到底想乾什麼?

隻感覺自己來這裡變得毫無意義,什麼都不想乾了。

紀歸雁氣憤說道“師傅那麼疼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他還有什麼不滿足了,他當然不滿足,他失去了他的妻子,滿足什麼。

“你什麼都不懂!”

紀歸雁被謝傅爆發出來的怒吼給鎮住了,隻見他雙眼噴火,原本英俊的麵孔變得扭曲。

紀歸雁冷笑一聲“你這人得尺進寸。”

謝傅內心實在憋得太難受了,隻是找個人好好發泄,不管是誰,嘴上冷道“我就是得尺進寸。”

紀歸雁氣道“你知道我多羨慕你嗎?”

謝傅譏笑“你羨慕我什麼?羨慕這現在這個德行?”

“我從來沒有看過師傅對一個人這麼好,集縱容,疼愛,溺愛於一身,你什麼混賬東西,何德何能。”

謝傅譏笑“你可彆被她慈柔的外表給騙你,她的心腸可冷硬著呢。”

“混賬東西,有你這麼說自己的師尊嗎?”

謝傅輕蔑“你當她是師傅,我可沒有!”

紀歸雁氣急敗壞“我殺了你這個孽障!”

人到謝傅殺到跟前,謝傅這次也不留手,一掌就將紀歸雁擊退。

“就憑你,省省吧,要殺我,讓端木慈親自來殺我!”

紀歸雁癱在地上,氣的眼眶發紅“你分明就知道師傅不舍得,受了你這樣一個徒弟,我真替師傅不值。”

謝傅輕蔑“誰想當她徒弟。”

、紀歸雁冷冷一笑“虧師傅還親自把抱你回來,狼心狗肺的東西。”

謝傅聽是端木慈親自將他抱回來,倒是冷靜下來,端木慈師傅那樣堅貞不渝的人,又怎麼會另尋新歡!

或許是他內心深處太害怕失去端木慈了,才會讓這種想法滋生擴大。

我竟如此想她,想到這裡,謝傅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巴掌“混賬東西!”

紀歸雁一愣,看得雲裡霧裡的,嘴上譏誚“你還知道你是個混賬東西啊!”

謝傅這會卻沒空與她頂嘴,我與端木慈師傅分彆一年多,這孩子自然不是我的,可這孩子又是誰的呢?

端木慈不可能另尋新歡,卻又懷有身孕,這顯然是個悖論。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其中一件事是假的,端木慈堅貞不渝是真,那懷有身孕就是假了。

她根本沒有身孕,卻為何要挺著個大肚子來欺騙我呢。

隻怕是借此來讓他心灰意冷,好完全斬斷與他的關係。

想到這裡卻是更加氣憤,好你個端木慈啊,你好狠的心啊,競用上這樣的手段!

紀歸雁見謝傅一副若有所思,譏誚道“怎麼不打了?”

謝傅淡淡道“打過了。”人倒是恢複了幾分神氣來。

“一下哪夠啊,像你這種背師棄義,狼心狗肺的東西,就算把自個扇死,也不足解憤。”

謝傅微微笑道“端木慈呢?”

“誰準你直呼師尊名諱!”

……

端木慈正在廚房忙碌著,那活躍的身體似乎回到幻境的時光,隻是她的身姿不似當初那般苗條娉婷,高高隆起的小腹讓她的腰身看上去十分臃腫。

爐膛裡吐著緋紅的火焰將端木慈一張潔白的臉容映照得紅豔豔,額頭沁出汗水,幾根發絲沾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少了幾分道子的清冷高潔,多了幾分婦人的平庸平凡。

鍋內的水開始沸騰,冒出雲霧繚繞的水氣了,把人烘得濕乎乎的。

將做好的薯麵放入鍋內,拿著筷子攪動起來。

原本以為久未下廚,擔心會變得生澀,一切卻自然而然,好像刻在骨子裡,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看著麵條在水中如漩渦旋轉著,端木慈隻感覺看到最美好的東西,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

突然眉頭卻是一蹙,小家夥又不安分了。

騰出一隻手輕撫著肚子,嘴上好聲哄道“彆踢了,娘正在給你爹煮麵呢,你爹最喜歡這薯麵了,他一定很懷念……”

說著說著思緒也飄向那溫馨美好的曾經……

紀歸雁正在臭罵謝傅,端木慈端著一碗麵出現在房間門口。

紀歸雁立即止住罵聲,快步走到端木慈跟前,輕聲道“師傅,我來端。”

端木慈淡道“不用了。”

說著看向坐在床上的謝傅“醒了?”

謝傅默不作聲。

端木慈笑了一笑,端著麵走了進來,坐下對著謝傅說道“肚子不餓嗎?還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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