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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楨笑道“想不到紅葉娘子竟是如此大有來頭。”
說著竟向紅葉行禮“紅葉娘子,前些日子多有怠慢,還請見諒。”
紅葉不擅交際,目光向謝傅求助。
謝傅笑道“秦兄,紅葉雖然武道高強,在這為人處世方麵卻像個孩子一般單純,失禮之處,倒是要反過來向秦兄致歉。”
“謝兄客氣了。”
目光看向蘇皂眸,打了個招呼“魔醫前輩。”
稱上一聲前輩,足見尊重,蘇皂眸卻像根本沒聽見一樣,連點反應都沒有。
謝傅無奈一笑,壓低聲音說道“就是我跟她說話,她也是愛理不理。”
秦楚楨微笑“高人自有清姿。”
“謝兄身邊有兩位絕頂高手相助,令人好生羨慕。”
“王夫人聽說我初到長安,怕我有什麼閃失,所以請她們二位出山照護。”
“王夫人真是愛惜謝兄。”
秦楚楨說著心中卻是暗忖,當日若是我拔得頭籌,有王閥這個大靠山,這一切都是屬於我。
卻哪裡知道紅葉、蘇皂眸,卻不是單憑一個王閥姑爺的名頭就能夠征服的。
話歸正題“謝兄,你早些時候說仙魔陣、天師令,到底是怎麼回事,方才我十分震驚,卻也來不及細問。”
謝傅笑道“道門三宗早該統一了。”
冷然不語的冷棱聞言微微一震,道門統一多麼遙遠的事啊,何人有此偉大,能一統道門……
秦楚楨笑笑“謝兄敢說出這話定非空穴來風。”
於是謝傅便從地宗和玄宗十幾年的恩怨仇恨說起,說到地宗和玄宗為了放下恩怨,共坐一堂,此事唯有破仙魔陣,取天師令可解……
秦楚楨安頓好謝傅住下之後,也顧不上多聊,和冷棱迅速回到議事大廳。
大廳內,許暉正與一眾長老、護法正在靜待著,氣氛有些嚴肅壓迫。
茲事重大,在未知事情原委之前,誰也不敢輕易發表意見。
見秦楚楨和冷棱回來,許暉迫不及待問道“楚楨,怎麼樣?”
“大長老,地宗和玄宗基本已經應下了,就差我們天宗點頭了。”
事隔三百年,道門三宗終於要再一次聯手破仙魔陣麼。
仙魔陣、天師令、道門統一,件件都是道門弟子的心病亦是身為道門弟子的使命,光想著有一並解決的可能,就讓人熱血沸騰。
驚歎聲中,吳長老猛然站起“我們天宗豈可屈居人後。”
許暉道“吳長老,稍安勿躁,先聽秦楚楨將原委詳細說來。”
於是乎,秦楚楨便將從謝傅獲悉的消息一一告知。
聽完之後,紛紛討論起來,所擔憂顧慮與地宗玄宗大抵相同,畢竟仙魔陣可是讓三百年前三宗聯手卻全軍覆沒的存在啊……
……
青華界內,端木慈坐在房內,手上穿針引線,正縫著一件小孩的衣服,那恬靜模樣不像一宗之尊的清冷道子,倒像足個溫柔嫻雅的母親。
突然高高隆起的小腹一陣踢動,端木慈溫柔一笑,放下針線,輕輕的撫摸圓鼓鼓的腹部。
已經高月了,肚子裡的孩子越來越活躍,有的時候甚至踢了她一個晚上,讓她一夜未眠。
嫣然笑道“跟你爹一樣活潑,一刻也不肯安分。”
嘴上說著,拿起桌子上的鈴鐺搖晃起來。
叮叮當當……叮叮當當……輕靈悅耳的鈴聲在寂靜的屋子裡響起。
端木慈的思緒也跟著這鈴聲飄遠,飄到那個隻有兩個人生活的世外桃源……
叮叮當當……洞門口是一串布蝶串起來的風鈴,風鈴上繪上了生動活潑的顏色,有風吹動著的時候,輕輕晃動就像一群蝴蝶在飛。
踏入洞內,映入眼幕就是一張少年英容,他眼巴巴的等待你的誇獎,你不肯說,他就一直待著,你誇獎他一句,他就會高興的像隻猴子跳起來。
嘴上喃喃說道“娘手笨,要是你爹,一定會給你做許多好玩的玩具,你爹很聰明,會做鍋碗瓢盆,會做椅子床榻,會做衣服,新娘子的漂亮衣裳,能將一個死氣沉沉的山洞裝點的溫暖溫馨……”
隨著鈴聲入耳,端木慈回憶著那些甜蜜溫馨的日子,她這一輩子大部分時間在平淡靜然中度過,所有的激動歡喜都在幻境的幾年間。
“你爹……你爹……娘想你爹了。”
端木慈不停的搖晃著風鈴,平時她這般搖晃,孩子就會安靜起來,不踢她的肚皮,今日卻無論如何都不肯安分。
端木慈隻好停了下來,撫摸著肚子,慈愛笑道“好好好,出去走走,出去走走,你們父子一模一樣,不肯依你,就一直耍賴,真拿你們沒有辦法。”
將針線衣服收好之後,就走出房間。
……
謝傅是一刻都靜不下心來,伊人就在太素聖地,卻不能聞聲不能見影,好似依然隔著千山萬水。
紅葉回來,謝傅立即問道“紅葉,如何?”
“哥哥,沒見到你說的青華仙真,不過我看見那紀歸雁在準備東西,似乎要給什麼人送去。”
謝傅聞言大喜,紀歸雁是端木慈唯一的弟子,還能給誰準備東西。
他等不了天宗的人引見了,他是一刻都等不下去了,他馬上就想見到!
“紀歸雁現在何處?”
紅葉躍上高處,手朝東邊方向一指“就在那個院子。”
“好。”
站在屋簷下的蘇皂眸觀花賞景的蘇皂眸雖無言語,卻收回目光,準備行動跟隨。
謝傅卻道“這一次你們就彆跟著了,我說認真的!”說完人就離開。
紀歸雁提著籃子,來到青華界前,突然止步,冷聲“出來!”
謝傅故意讓她發現,要不然紀歸雁如何能夠發現他的蹤跡,人走了出來,笑聞“紀仙子,可真是湊巧啊?”
紀歸雁心知肚明,嘴上問道“謝公子,怎麼鬼鬼祟祟的。”
“我沒事,四處逛逛,就逛到這裡來。”
那居住的院落離這後院老遠一段距離,又怎麼會逛到這裡來,紀歸雁冷冷一笑,也不接話。
謝傅上前熱情問道“紀仙子,這是要乾什麼去啊?”
“與你何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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