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 愛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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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傅哪能錯過這個接近她的機會,“娘娘,你怎麼了。”

人就假意上前關切,隻是剛剛邁近一步,大腿處就傳來一股拉扯,舉止像步子邁大了一樣,一個趔趄,人就將皇後連人帶椅撲倒。

驚呼還未出口,卻是先發出一聲疼叫。

砰聲之後,大廳卻異常安靜,感受到大觀國地位最尊貴的女子就壓在自己身下,謝傅一顆心怦怦狂跳,加上尋脈符的慫恿,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頭野獸,恨不得將這柔弱的小綿羊撕成碎片。

這就是他為什麼雖然惦記皇後身上的天脈,卻不願意特地接近的原因,這種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剛才也真是意外,他還沒有大膽到如此這般冒犯皇後的地步。

心裡有點緊張,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一怒之下將我治死。

如果如此,我也不可能坐以待斃,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因為秦湘兒跟他說過,如果你無法對付一個女人,那就想辦法得到她的身體,她就算再恨你,心裡也會向著你,這是置死地而後生的唯一辦法。

謝傅這邊思緒百轉,伊藍這邊也心跳不已,砰砰砰……她甚至感覺到心臟撞破胸骨,脫腔而出。

她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讓一個男人這般摟抱過,就算上回在聖池,他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已經足夠讓自己羞赧不已。

腦袋發漲暈眩,隻感覺隨時都會暈過去。

這時謝傅粗沉的氣息撲麵而來,這氣息像春日的陽光那般和熙,又像雪山下剛剛融化的雪水那般甘甜,讓人陶醉微醺。

伊藍突然有種本能,很想緊緊抱住他,抱住她的護舒寶衛,她情不自禁的將雙臂緩慢朝謝傅後背搭去,有種渴望想深入體會這從未體會到的感受,這有如春花處開,熱烈而熾盛……

謝傅在等待皇後的嗬斥,卻遲遲沒有得到,便要起身。

“彆動,你壓到我的……”

他剛才稍微動彈,伊藍立即感到被壓到的地方一陣酥痹,如電流穿過,忙出聲喝止。

謝傅立即不敢動彈,他也意識到壓到皇後的某個部分,卻不知道這算驚喜還是驚嚇,隻能裝傻。

伊藍柔聲安撫:“護舒寶衛,你不必緊張,平緩呼吸,慢慢的呼吸,慢慢的呼吸,把心情放平靜下來……”

聽著這個時候,她不是冷聲嗬斥,反過來輕聲安撫,衝擊著謝傅對女子一向的刻板印象,也讓他萬分愧疚。

多麼純潔無瑕的一個女人啊,他剛才居然還想一不做二不休。

她完全配的上天女二字。

在她安撫下,謝傅心中也盛滿美好與純良,那些邪妄競被驅散。

伊藍挪了挪手臂,將手臂卡在兩人之間,謝傅眼睛一下子就瞪大,甚至凸出來,他要瘋了,皇後娘娘她……

察覺到謝傅氣息又變得粗沉,伊藍輕聲詢問:“怎麼了”

謝傅剛開口,卻發出一聲近乎狼嚎的嗷嗚……

“放鬆……平緩呼吸……不必緊張,我不會責罰你的……”

伊藍又好聲輕語安撫著,謝傅卻已經腦袋空空,身體軟如棉花。

伊藍待察覺到謝傅安靜下來之後,深深呼吸一口氣,雙手握住謝傅雙臂,嘿的嬌叱一聲,競扶著謝傅一並站了起來。

在這一刻,她似乎把謝傅當做一個需要幫助的老人,或者更弱小的小孩,而不是她的護衛。

謝傅心中驚呆了,朝她看見,雪白的臉容因為剛才發力變得漲紅,光潔的額頭上汗水沁沁,猶如天山雪脊上新融的露珠那般晶瑩剔透。

她的身上有一股特彆的容光,你說她弱,她的確很嬌弱,扶一個男人起來,需要用上所有力氣。

你說她強,她的確很強,眉宇間流露出來的殊凜,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自漸形穢,敬而生悔。

伊藍見謝傅呆呆,微笑說道:“護舒寶衛,你不必害怕,我不會責怪你的。”

說著還特地誇獎一句:“護舒寶衛,你很勇敢,沒有太過驚慌,我剛才皇宮的時候,有點護衛不小心撞到我,都嚇得癱軟在地。”

謝傅能理解那護衛為何會嚇得癱軟在地,撞到皇後那就是大不敬的死罪,但他不明白眼前的皇後所表現出來的思想。

對她來說就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護舒寶衛。”

聽見她再次叫喚,謝傅回神,單膝跪下:“謝傅冒犯皇後娘娘,請娘娘降罪!”

謝傅聽著喊護舒寶衛四字,有一種特彆的親切感,打心底願意成為她的護衛,護她周全。

而單膝跪下源於軍營,也有一種特彆的儀式感。

伊藍輕聲:“起來,我都說不責怪你。”

謝傅方才站起,伊藍端詳著眼前英偉目光,心中甚是喜悅,這是她的護舒寶衛。

謝傅完全不理解【護舒寶衛】四字在伊藍心中代表著什麼,它代表著可以性命相托,在敕封他為護舒寶衛那一刻起,也代表了伊藍完全信任他。

這也是這份殊榮藏在那神奇的石頭裡麵,遲遲無人冠冕。

伊藍這會看見他臉上罩著自己子衣競感覺沒有什麼所謂,隻是……隻是有點好笑。

謝傅見她嫣然一笑,心頭一蕩,酥麻了半顆,驟見皇後在他麵前蹲了下來,謝傅本能就忙要跟著蹲下。

“護舒寶衛,站直彆動。”

謝傅心中沒底:“皇後娘娘,你要乾什麼”

“剛才弄了你一身茶水,我幫你擦一下。”

茶水灑到他了嗎

謝傅低頭一看,見袍擺濕了一片,頓時老大一窘,啊的驚呼出聲:“怎麼可以!”

伊藍見他要躲,沉聲:“彆動!站直!”

這一句神態凜然,頗具不容拒絕的威嚴。

她想表達對他的愛護,而不允許他因為身份差彆而橫加插手。

謝傅正思索著如何推脫過去,伊藍已經拿出絲帕擦拭著那所謂的被茶水打濕的袍擺。

看著她費力擦拭卻越擦越渾,謝傅心中又好笑又尷尬,又不是茶水哪擦拭的乾淨。

伊藍大概也察覺到自己的笨拙,抬頭窘迫的朝他看了一眼。

謝傅趁機說道:“皇後娘娘,差不多了,謝傅知道娘娘愛護微臣。”

伊藍也沒應聲,改用手來擦拭,謝傅閉上眼睛,都不忍睹視,既有一種衝破身份界限,以下逆上的昂然,也有辜負她好情好意的慚愧內疚。

突然心中嗷嗚嚦嚦,被皇後偷襲個出其不意,雙腿差點沒法站穩。

“護舒寶衛,這是什麼東西”

謝傅倒吸一口冷氣,額頭逸出幾點冷汗,方才緩了過來:“皇後娘娘,這是微臣的劍。”

“護舒寶衛,能否讓我見識一下”

謝傅脫口:“不能!”

見皇後疑惑,忙補充解釋:“這不到性命攸關時刻,不能亮出來。”

伊藍似懂非懂道:“像北狄劍皇的成名絕技——隱劍”

謝傅本來就是胡掰,隻能應:“是。”

伊藍站起微笑詢問:“如果我性命攸關,你會保護我嗎”

“會!”這一次謝傅倒應的毫不猶豫。

伊藍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也很美麗:“雖說我敕封你為護舒寶衛,終歸是我單方麵的決定,謝傅多謝你。”

“微臣心甘情願。”

“護舒寶衛,有什麼我可以回報你的。”

謝傅看著眼前美麗無比的臉容,心弦顫動一下,違心道:“微臣不需要皇後娘娘的回報。”

伊藍微笑說道:“你儘管說,沒關係,隻要我能做到,都答應你。”

謝傅又開始動搖了,動搖歸動搖,卻不至於蠢到什麼話都說出口,再次違心:“微臣隻求能常護娘娘周圍。”

“那好,私下我們就當做朋友一般,不必拘禮,你可以叫我名字——伊藍,我不喜歡你開口閉口就是皇後娘娘,感覺很是見外。”

謝傅看著她那雙神秘動人深藍眸子,脫口念了出來:“伊藍”充滿詩意和想象的名字。

伊藍嫣笑:“天山北麓伊驪河穀藍色的冰水。”

謝傅可以想象得到,如她這雙美麗的眸子,又清又淨,又冰又雪。

伊藍微笑:“坐下來聊吧,在我麵前真不比拘謹。”

謝傅心中苦笑,你是皇後,就算不拘謹,也應該守點禮數吧,若是與青樓女子一般嬉笑打鬨,成何體統。

伊藍似乎看穿他的想法,俏皮一笑:“護舒寶衛,我從沒真正傷害過你,不是嗎”

看著謝傅臉罩子衣的模樣,又忍不住要笑,想問你為何臉上帶著這東西,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便轉過身去,打算先坐下來再慢慢說,隻是左足剛剛落地,腳踝處就傳來一陣疼痛,不由低哼一聲。

“皇後娘娘,你怎麼了”

“剛才摔倒的時候,椅子壓到腳了。”

“微臣幫你看看傷勢吧。”

伊藍額的一聲之後,說道:“不用了,沒有什麼大礙。”

謝傅那句關切是由心脫口,並沒有想到她的身份不可逾禮,這時話都說出口了,就乾脆做到底。

人就繞到她的跟前,蹲了下來。

伊藍見他在自己麵前蹲下,並沒有拒絕,甚至很想伸出去去摸摸他的頭,表達出心中對他的喜歡。

感覺到裙擺被輕輕掀起,不由心中一蕩,輕嗯一聲。

謝傅聲音傳來:“娘娘,很疼嗎”

“不疼,有點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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