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耍詐。”
“耍什麼詐,是你沒本事,認輸沒?”
這語氣已經迫不及待想狠狠打謝傅屁股一頓。
謝傅笑道:“你練的是昆侖無上心法,我練的也是昆侖無上心法,軀體強橫,一般人在這股真氣威壓力麵前怕要立即求饒,我卻不懼。”
謝傅說畢也釋放真氣,逆壓而近,速度卻是不慢。
初月驚訝:“端木慈連這個也教給你了,對你可真好。”
“惜才哩,姐姐,你看我可是人才。”
兩人在這強壓空間又追逐起來,雖隻是追逐而已,真氣實則如江河流水狂瀉。
隨著時間流逝,初月很是心驚,傅兒真氣竟如此渾厚,這是怎麼回事,才短短數年而已啊,這種資質已經是萬中無一的天授者。
可他隻是廢物一般的天資者,到底是怎麼回事。
卻哪裡知道謝傅是在幻境中跟著端木慈學武,外麵一日,幻境卻是十六日,外麵一年,幻境裡麵卻是十六年。
加之他身負水脈、生脈,又屢有奇遇,才有今日成就。
隨著真氣激蕩,體內的雷罰篆開始發作,自贖篆也開始壓製不住了,初月頓時真氣提不上來了。
該死!
“姐姐,捉住你了。”
纖腰被謝傅摟住的瞬間,初月隻感覺身體一軟,身軀便如綿雲一般半臥。
赤足長腿,裙垂身凸,姿態說不出來的婀娜俏妙,極具美感。
謝傅見她額沁香汗,笑道:“姐姐,還記得你第一次教我臨陣對敵嗎?也是這般美美倒在我的身上,當時我快嚇尿了,又感覺很幸福。”
初月昂頭看著這張英俊麵容居高臨下,那眼裡的笑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野心吸引力,心中產生柔弱的感覺。
“哼,你長本事了,可以欺負我了。”
謝傅笑道:“我捉到你了,信守承諾吧。”
初月漲紅著臉,應也不應。
謝傅訝道:“你該不會想耍賴吧,傳出去你的名聲就完了。”
“我可以給你,但是你敢碰一下,我就殺了你。”
謝傅不悅道:“哪有這種道理,既然給我,為什麼我不能碰。”
初月從謝傅身上起來,輸給自己曾經的徒弟,驕傲的自尊心受到打擊,鳳目冷冷睨了謝傅一眼:“轉過身去,我要脫了。”
謝傅卻一動不動,一副要看她動手脫下。
初月極為驕傲,哪受得了他目視端看,冷道:“還不轉過去身!”
體內氣血激蕩,突然一口鮮血吐出,胸前素青衣裙染紅一片。
謝傅立即上前攙住,關切道:“姐姐。”
“不用你管。”初月聲音虛弱,女子柔弱一麵畢現。
“初姐姐,你願意當傅的好姐姐,怎麼就不願意當傅的小寶貝。”
初月原本臉色發白,聽他說出這三個字來,臉頰硬生生顯出紅暈,這賊子好不知恥啊,這樣的稱呼也說的出來。
可不知為何,心頭卻喜悅莫名。
“你長本事了,現在可以來欺負我了。”
謝傅知道像初月這樣驕傲的女子,唯有用實力才能將她征服,憑著她對自己的喜愛疼愛,在她眼中永遠都是一個小孩子,算不上一個充滿男性威嚴的男人,她也永遠都不會表露出女子柔弱的一麵來。
嘴上喚了稱呼:“月兒啊,我又怎麼會欺負你呢,你可知道我多麼想疼愛你,可你凶巴巴的像隻母老虎,實在讓人無從下手。”
初月看了謝傅一眼,鳳眸一柔半闔著,把臉一彆靠著謝傅胳膊,似無臉見人。
“便連我與我歡好時,也非要壓我一頭。”
初月細若蚊吟道:“不要說了。”
謝傅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頓生雄壯威武之感,他抱的可是聞名喪膽的天下第一大魔頭,哈哈一笑:“月,可一決雌雄了!”
初月感受到他雄壯寬闊的胸膛,瞥他一眼,當年那文弱到如小狗的男人,已經成長為一隻雄虎。
嘴上卻不肯服輸:“我讓你,怕你灰心喪氣罷了。”
謝傅問道:“真的如此?”
初月檀唇一翹,傲道:“那你以為呢?”
謝傅笑道:“承認我強大就那麼困難?”
初月龍眉一繃如橫黛劍:“天下人在我眼中皆為懦夫!”
“那好!再較量一番,我非要當眼中獨一無二的強夫不可。”
說著鬆手,初月雙足落地稍稍一軟之後,便身姿挺拔佇立,看著謝傅,眼神似有幽怨。
謝傅心知她心性極傲,能這般示弱已是極限,笑道:“開玩笑的,怎麼舍得欺負你。”
“你儘管來!”
初月冷聲說著,手中多了一物,卻是她的神兵銀芒。
謝傅笑道:“我聽人家說長安那邊女風潑辣,夫妻吵架,妻子騎大馬手持大刀追砍丈夫,已是過分,與你相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你掏這東西來,要把這府邸給拆了麼?“
說著上前握住她拿著神兵的手,笑道:“這東西啊,要是紮穿我的胸口,傅可就回不來了,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真把你宰了,我一命賠一命就是。”
“這命是這麼不值錢的嗎?或許你是想到陰間與我做對鬼夫妻,可這陰間也有女鬼啊。”
初月忍不住一笑:“胡說八道。”
謝傅笑道:“那我說點正經的,就算我到了那裡能夠一心一意,可沒有人間美麗夕陽可看。”
初月不應聲,謝傅柔道:“還不收起來。”
初月輕道:“是你還要打的。”說著銀芒從她手上消失不見。
謝傅笑道:“以後你我之間肯定磕磕碰碰。”
初月看他,眼神似乎在問,莫非你將欺負我當做常態。
“如若你當我師傅,我自然不敢犯上忤逆,誰讓你想當我初姐姐。”
初月鳳目一冷:“那我就繼續當你師傅!”
想那時,傅多乖多聽話,自己說東他不敢向西,多惹人疼愛啊。現在倒好,忤逆她不說,還不能獨占他。
謝傅嘿嘿笑道:“你現在還能當我師傅麼?”
“為何不可!彆以為你很厲害,我現在當你師傅,依然綽綽有餘。”
謝傅訕笑道:“哪有師傅讓徒弟抱著啊,哪有師傅的身子被徒弟看得一清二楚啊,又哪有師傅和徒弟做那種事。
初月被謝傅說紅了臉,卻強詞奪理道:“怎麼不可以,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敢管我。”
說著惡狠狠的瞪著謝傅:“你不是說我是大魔頭嗎?魔頭的行事就是離經叛道。”
跟女人是講不到道理了,你若要跟她爭這個理啊,那就是蠢到家了,最後自己還要一身是傷。
謝傅哄道:“好好好,你那麼喜歡當我師傅,咱在榻上的時候,你是師傅,我是徒弟,當徒弟的一定奉養你,孝順你,服侍你,討好你。”
初月咬了咬唇,竟被謝傅說得心頭有鹿叩門,哐哐哐……
“師傅你要是疼了,徒弟就輕點。師傅你要是難受了,徒弟就讓你舒服一點。”
初月見他越說越離譜,惱羞成怒:“滾!”
謝傅卻再次抄腰將她橫抱起來,初月看他一臉嬉皮笑臉的樣子,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樣:“越看你越討厭,以前那個舉貌端莊的傅哪裡去了。”
“以前的傅想保護你,卻保護不了你,我不想回到過去了。現在我要當你男人,保護你。”
初月心頭震撼,生平第一次有種被人征服的感覺,傅真是像個大男人了,連我在他麵前也像個小女子一樣。
內心感到欣悅喜悅,唇角不覺一笑露出微笑來。
謝傅將她放在榻上坐下,問:“月,我很強嗎?”
初月據實而言:“雖然你勉強上的了台麵,如若遇到端木慈之輩,你就跟個娃娃一樣,毫無反手之力。”
或許旁人不知道入道是何種高度,初月卻有發言權,謝傅問道:“九方長鯨實力如何?”
初月問:“誰?”
“此人是道門六聖之一。”
“不認識,我隻認識雲弱水,上次在雲塵山遇到的那個蓬萊仙門弟子就很不錯,依你目前實力,差不多能與她戰個平手。”
“雲臥雪有這麼強嗎?”
“算不算強我不知道,至少比其他幾個厲害多了。”
“比王定波還要強嗎?”
“王定波又是誰?”
“最後出手的那個男人。”
“那一招天劍已經是道下極限,今後你遇見她使出此招,一定要避開,切不可與她針鋒相對。”
“為什麼,你不是說我能與她戰個平手。”
謝傅還想說他也有絕招,就聽初月說道:“你如果壓不了這一招,她死,你也得死。”
謝傅留了個心眼,將此話記下,嘴上笑道:“你就不能說一句你很強,誇誇我。”
“你很強,強死了。”
初月嘴上雖如是說著,表情卻一臉不屑,檀唇嚅動嘀咕:“廢物……”
謝傅雖然聽見,卻報予一笑,在你眼中就沒有人不是廢物的,嘴上關切:“月,你感覺怎麼樣了。”
“死不了。”
當初身上背著三大秘篆,還能活下來,何況現在最為陰毒的月陰死篆已解。
“是不是雷罰篆發作了?”
初月看了謝傅一眼:“你以為呢?否則你能碰到我。”
謝傅看著她臉上蒼白的樣子,有點心疼道:“我離開的這些日子沒少受折磨吧。”
初月淡道:“習慣了。”
謝傅不悅道:“就不能承諾自己很柔弱。”
初月古怪的看他:“這點苦楚都承受不了,還算什麼武道中人。”
“我就是……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