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結衣道“這布不揭下來,怎麼給你施粉點唇啊?”
司馬韻台冷冷道“今天誰看見我的臉,我就殺誰,你們兩個也不例外,你們看著辦。”
崔有容微微一笑“好,就依司馬仙子的心意。”
輕輕將司馬韻台扶站起來,心甘情願充當奴婢角色為司馬韻台寬衣解帶。
司馬韻台作為王閥夫人,也是被人伺候過來的,並不拘謹,閒適亭立,輕輕展開自己雙臂。
便是這樣一個落落大方,雍容雅貴的舉動,已經讓兩女看出一絲端倪來。
葉結衣輕輕問道“司馬仙子,你跟謝傅是怎麼認識的?”
司馬韻台最忌諱彆人問她身份,眉頭一皺。
站在正麵的崔有容瞥見了,輕輕拉了葉結衣一下,示意她不要再開口了,這位司馬仙子的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隨著外衣褪下,司馬韻台隻穿抹衣小褲,同樣身為女子的崔有容、葉結衣兩女不由暗暗驚歎。
肌膚雪白,光滑無暇。
脖頸柔潤優美,凶脯優美挺拔,腰兒纖纖若柳,喬股珠圓玉潤,雙腿修長筆直。
真的美到挑不出一絲毛病來,甚至那比例已經超出凡人的範疇,隻有神仙才能生出這樣的身段來。
換上鳳裳之上,崔有容為司馬韻台髻發,葉結衣這邊細心畫上澹澹秋眉,司馬韻台一雙美眸更加盈盈漾水,格外嫵媚。
儘管司馬韻台說過誰看見她的臉就殺誰,葉結衣還是掀起遮布一角,為她薄施朱粉。
司馬韻台冷冷看了葉結衣一眼。
葉結衣全神貫注並沒察覺,倒是髻發的崔有容暗暗擔心起來。
抹粉之後,葉結衣又輕輕掀起遮布下端,在司馬韻台櫻唇上輕染胭脂。
崔有容見司馬韻台並無過激反應,心頭大石落下。
一副裝扮之後,兩女分立兩側,攜扶司馬韻台來到鏡子。
崔有容笑道“新娘子,可還滿意?”
這聲親昵的新娘子,讓司馬韻台心頭一蕩,一時間也拉近了她和兩女的陌生距離。
看著鏡子中頭戴鳳冠,身著鳳裳的自己,感覺就像做夢一樣不真實……
“如果滿意,那我為你披上紅蓋頭。”
司馬韻台嗯的輕輕應了一聲。
司馬韻台隻感覺眼前一紅,一隻手就輕輕挽住她的手臂,引她慢行。
葉結衣立即前麵開門,帶路。
司馬韻台一步一步輕行著,腳下軟軟飄飄,沒有落實的感覺。
葉結衣歡喜朗笑道“新娘子來了。”
剛剛還推杯換盞,熱鬨非凡的大堂一下子就安靜起來,取而代之的卻是劈裡啪啦的爆竹聲。
早就等候多時的白舍雞立即吩咐道“奏喜樂!”
鼓樂班子立即賣力的吹奏起來,有多高興吹多高興,今天他們確實也高興,有金子能不高興嗎?
隨著天空傳來一聲響亮的巨響,綻放出一朵燦爛奪目的火花。
響亮悅耳的噗噗噗聲連接傳來,漫天的煙花綺麗爛漫,將鸚鴿鎮黑暗的夜空點燃。
聚集在門口的孩童歡聲拍掌“煙火……煙火……”
司馬韻台相信此刻的夜空一定很明亮,很美麗,明亮美麗到她這個新娘子也想跑出去看一看。
崔有容對著司馬韻台低聲說道“下樓梯了,小心台階。”
司馬韻台能夠感受到崔有容的關心,輕輕道“抱歉,剛才在房內……我有點生氣。”
崔有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緊緊的挽著她的手臂,透著一股愛屋及烏。
司馬韻台在崔有容的攙扶下,緩落樓梯,每一步優雅有方中透著翩若驚鴻。
一襲描金的青質連裳,雍容典雅,德貴專一。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為這股氣質所折服,如果不是她頭披紅蓋頭,還以為是從天上瓊樓飄下來的仙女。
謝傅也想不到司馬韻台竟如此盛裝而來,露出訝色。
身旁的蘇淺淺低聲笑道“漂亮吧?”
謝傅點頭“嗯。”
蘇淺淺道“這鳳冠鳳裳可是你翎姐縱馬三百裡地拿來的。”
葉結衣來到謝傅跟前,笑道“怎麼?新郎官這還沒入洞房就看呆了,要是入洞房那還得了。”
葉結衣一句打趣的話,就惹得哄堂大笑,眾人也從癡態中恢複正常。真是讓人好生羨慕啊。
不過想到這位在神武峰輩分極高仙女的厲害之處,又覺得這福分隻有謝傅能夠享受到。
司馬韻台聽見笑聲,感覺自己此刻被擺在最光明矚目的人前。
門口傳來孩子稚嫩的童聲“新娘子好漂亮啊。”
新娘子三個字再次傳入司馬韻台耳中,落在心頭蕩起漣漪,她是新娘子,傅的新娘子。
宋先生這邊拿著議程書跟儀婆低聲說著,儀婆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隨著新郎新娘就位,儀婆朗聲喊道“一拜天地!”
混雜的氣味中,司馬韻台聞到謝傅身上熟悉的氣味,很想跟他說句話。
崔有容的聲音低聲傳來“新娘子,拜天地了。”
司馬韻台這才反應過來,跟著謝傅一同在天地桌前行禮擺天地。
喜樂之聲再起。
一禮畢,儀婆抬手示意喜樂停,朗聲喊道“二拜師親!”
司馬韻台聞言心頭一訝,傅的親人也來了嗎?
宋先生這時開口說道“長姐如母,請新郎官四位姐姐堂位就坐。”
崔有容四女有點緊張的理了理衣容,依照長幼在堂位落座。
有人捧了杯酒遞到謝傅手中,謝傅牽了司馬韻台的手上前去,司馬韻台忐忑的心立即踏實起來。
四手並捧“有容姐,請飲酒。”
崔有容接過飲下,嗬嗬笑道“祝你們兩夫妻相敬如賓,同德同心。”
緊接著輪到聞人翎,換了一杯酒,同樣四手奉上。
聞人翎卻呆呆看著謝傅,目眶一紅,眼角就流出眼淚來。
謝傅一訝,看見她耳鬢處還沾有土粉,想伸手為她拂去,此刻又不合時宜。
崔有容和葉結衣見了,心中暗暗緊張起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沒忍住。
坐在旁邊的崔有容暗暗扯了聞人翎衣角,聞人翎卻恍然不覺,人如失魂落魄。
直到謝傅輕輕叫了一聲翎姐,聞人翎這才回神笑道“我高興極了。”
接過敬酒,一飲而儘“祝你們兩夫妻百年好合,白首永偕。”
宋先生開口笑道“棠棣之花不過如此,令人感動。”
這些武道中人跟著附和“棠棣之花不過如此,令人感動。”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反正好話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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