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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仙山孤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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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影子靠近一些,七人才看清楚是五世圓方和宮秋上陽。

五世圓方和宮秋上陽看見前方七人,也是詫異,不明白這七人為什麼會行在他們前麵。

經過一次分開,九人又再次聚在一起。

二看七。

七看向二,隻見二人衣著形容頗為狼狽,看來經曆過什麼麻煩危險。

這又印證了謝傅那句話, 天路難行,凡道易走。

九人無一人出聲,經曆透明天路,已心生嫌隙,更存在敵對心理。

九人疾行,暗暗較速, 可憐實力最弱的朱九春,被拋在最後麵。

火光越來越亮,顯然目的地越為接近。

石像人朝散儘,有參天龐石懸在眼前,仙山疊嶂,高高攀起,下狹而上廣,中有四葉,下有圓盤。

形狀仙巒如花,無名煙霧繚繞其中,一派孤根萬丈之氣象。

李徽朝和秦楚楨頗有見識,異口同聲道:“仙山孤根!”

這仙山孤根正是王家服侍上的圖案。

另外佛道一家,無論是佛教中的旃檀海、須彌山,還是道家中的仙山昆侖山都是這樣孤根萬丈的氣象。

傳世名畫瑤池麵覲中,周穆王見西王母所描繪的景象,西王母坐定昆侖,仙山孤擎水上,山上仙宮,霞光萬道。

十洲記中也有描述:形如偃盆, 下狹而上廣。孤根虛空, 慧根生發,山博根遠,哺育萬物。

看著眼前景象,謝傅心中頓生蒼茫,喃喃說道:“人間與仙山又有何不同,無非都孤獨而頑強地懸浮在幽冥的宇宙中。”

朱九春剛剛趕到,聞言問道:“什麼?”

李徽朝定神手指:“白先生。”

白夢枕心領神會,第一個朝這萬丈孤根竄去。

宮秋上陽和五世圓方,第二個行動。

心懷宏大誌遠的秦楚楨,和冷棱第三個行動。

五人行動在毫厘之間。

朱九春什麼都還沒搞清楚,見其他人行動如此緊張,也顧不上許多,朗聲道:“燕前輩,我們也走。”

燕秋商點頭,攜朱九春第四個行動。

唯獨謝傅和李徽朝安站原地。

謝傅笑道:“李兄,怎麼不走?”

李徽朝哈哈大笑:“承蒙你叫我一聲李兄,我便認謝兄這個兄弟知己。”

謝傅應道:“謝傅出身微末,不敢高攀。”

李徽朝噯的一聲:“謝兄此言差矣,古今帝王出身微末者不在少數, 曆經劫難, 亦能傲立於世間巔峰。”

“謝兄,我有個建議,你幫我娶到王婉之,我幫你娶到天下第一美人,如何?”

謝傅笑道:“天下第一美人這麼大的頭銜,我一介凡夫俗子可無福消受。”

李徽朝微笑:“謝兄怎麼不先問問是誰?”

“是誰?”

“北州冠絕李徽容,也是正是舍妹。”

“這個美人,我可更惹不起。”李徽容之厲害,謝傅在易杭口中已有耳聞。

“王婉之難道就惹得起?”

謝傅哈哈一笑:“這一位嘛,惹不起也得惹。”

李徽朝似乎知道一些消息內情,“謝兄,成大事者可不能被兒女情長束縛,王婉之不僅僅是一個女人,她的背後代表著很多東西,憑謝兄的出身未必拿捏得住。”

“舍妹李徽容也是一樣,你助我娶到王婉之,我助你娶到李徽容,你我平分天下,不在話下。”

“恕難從命,李兄,各憑本事吧。”

“謝兄,我有幾句肺腑之言,其實我一開始想殺你。”

“哦,那李兄可要排隊。”

“可我現在不想殺你了,無論謝兄是朋友還是敵人,沒有你,都很寂寞。”

謝傅沒有回答,擺了個手勢:“李兄,請。”

李徽朝回禮:“請。”

兩人最後竄上這仙山孤根,如同攀山一般,手腳並用而上。

謝傅常在書籍中看到一些仙神故事,仙人麵聖時步行朝拜,讀之心中常有疑惑,仙人既有神通,何不一飛而至。

此時想來,大概也是因為有了限製,所以無法施展神通。

他們這些武道高手,能凝足於水麵,亦能飛縱淩空,在世俗凡人眼中如神仙一般,可在這氣場山壓的環境下,卻也比凡人強不了多少。

兩人每向上一步,在無時無刻消耗真氣抵擋山壓氣場的前提下,還需更多揮耗真氣發力。

不多時,李徽朝額頭已經隱隱滲出汗水,朝旁邊的謝傅看去,卻見他氣息平穩,絲毫不像一個重傷之人,其實他早就懷疑謝傅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或許有什麼秘法,暫時壓住傷勢。

“謝兄,傷勢這麼快恢複了嗎?”

“還沒完全好。”

“難道謝兄有秘法暫時壓製住了傷勢?”

見謝傅不答,李徽朝繼續道:“若是如此,還請謝兄下去好好休息,等我將蓮花生發取下來,謝兄再從我手中奪走,豈不更加容易。”

李徽朝確實惜才,而所謂的秘法,得一時之好,均會留下後患無窮的禍害。

謝傅笑道:“李兄,沒有我的幫忙,隻怕你們難以對付那兩位西域高手。”

李徽朝道:“好,那我們就先齊心一致對外。”

朱九春原本以為這參天龐石最多也不過十多丈的高度,怎知是越爬越闊,越爬越是心驚,卻是下小而上廣,越是上麵越寬大向四周蔓延。

他也大概能夠摸索到這座怪山的山形,呈現倒錐形,這山形與鎮江金山頗為相似。

有詩如此描繪鎮江金山:孤根見底幽無日,萬丈蜿蜒世不知。

朱九春忽然聽見身下有交談聲,扭頭一看,隻見李徽朝和謝傅兩人像兩隻猴子一般迅速靠近。

雖然用猴子來形容武道高手不恰當,但此刻他們兩個確實就像兩隻靈活的猴子。

很快,兩人就從他身邊經過,爬到他的上方去。

朱九春又成為最落後的那個人,對著燕秋商說道:“燕前輩,你先上去,不要管我。”

燕秋商應道:“先上去再說吧。”

朱九春心中頗為感激,嘴上應道:“好。”

憑燕秋商的修為自然不會爬得如此緩慢,自然是受朱九春的拖累。

待前方兩道人影漸遠,燕秋商突然沉聲問道:“朱公子,你的師妹段玉瑩可是死在你的手上?”

從燕秋商口中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著實把朱九春嚇了一跳:“前輩,何出此言?”

“你就說是不是?”

朱九春如何會承認,怒道:“何人如此誣陷我,既是我的師妹,我又如何會狠下毒手,漫說我不會如此狠毒,就算我是個狠毒之人,也沒有這個道理啊,前輩,你是從何人口中聽到這事。”

朱九春見把燕秋商說動,遲疑起來,不容他多想,正氣凜然道:“前輩,先上去再好好說個清楚。”

燕秋商自信朱九春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爽快應道:“好。”

燕秋商與宿坤道人關係匪淺,正是受宿坤道人拜托,幫宿坤道人清理門戶。

此事自然不是空穴來風,但介於朱九春身份特殊,又有張家特彆囑咐照顧朱九春,燕秋商也需要謹慎行事。

另外宿坤道人忌憚因為殺了朱九春,導致朱家與雷淵宗關係破裂,他燕秋商同樣忌憚,畢竟這是一件大事,所以才會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出口責問。

朱九春暗暗絞儘腦汁,思索著如何躲過這一劫,如果真的鐵證如山,我到時再向他曉以個中厲害,讓他不敢輕易對我動手

燕秋商又是從何人口中獲悉此秘呢,張淩霄?

關張淩霄屁事,張淩霄就是知道此秘,也會假裝不知,不會來攪這趟渾水。

謝傅?很有這個可能,隻是他卻理不清個中思緒,燕秋商為何會替謝傅出頭,若是受張淩霄所托,最多也是在這禁地照顧謝傅,斷然沒有聽命行事之理。

突然腦海浮現一個名字,莫非是段師叔!

雷淵宗與道門玄宗關係不淺,段師叔與燕秋商之間認識也不是什麼怪事。

如果段師叔知道師妹是我所殺,那就麻煩了。

朱九春頓時頭大得很,眼前先躲過這一劫,出去再想辦法收拾那個老東西

任誰也想不到這山竟有有兩百來丈高,最下邊的巨石雖然龐大,但支撐這麼一座二百丈高的山,實在匪夷所思,令人難以想象。

謝傅先一步爬上山頂,騰出手去拉李徽朝一把。

李徽朝伸手握住,跟著躍上山頂,這會已經汗流浹背,衣內濕透,再看謝傅,額頭連汗水都沒有一點,心中暗忖,他一點都沒有受傷的樣子,這謝傅一直都在扮豬吃虎!

謝傅似乎從李徽朝疑惑目光看穿他的心思,笑著說道:“我所修煉的功夫跟彆人不一樣,真氣較為充實。”

李徽朝笑了一笑,放眼望去,隻見這山頂竟是寬廣平坦有若平地,開口道:“我們走吧。”

兩人疾奔一陣子,就聽見刀劍爭鬥之聲。

兩人腳步更疾,近些就看見五人同時交上了手,如同混戰一般。

細辨之,卻是白夢枕和冷棱兩人持劍鬥上宮秋上陽一雙赤掌。

秦楚楨鬥上濃眉少年五世圓方。

秦楚楨與五世圓方這邊還好,見宮秋上陽一雙赤掌對上兩名絕頂高手卻絲毫不露敗跡,讓李徽朝心中暗暗吃驚。

要知道冬雨摧魂白夢枕已經是半宗師的修為,加上一個冷棱居然還鬥不過這宮秋上陽。

他一直以為白夢枕的修為在這九人中超人一籌。

這也是李徽朝敢居於人後,一直不緊不慢的原因,因為他相信沒有人能從白夢枕手中奪走任何東西。

可此刻!這宮秋上陽到底是什麼人。

從進入禁地,九人一直保持合作前進,何以一登上這山頂就交上手呢。

謝傅突見一塊懸石之上,盤坐著一軀穿著白衣的骸骨,化作白骨的五指還握著一物,枝木彎曲,枝端鑲有蓮花之物,蓮花蕊中有一顆寶珠瑩瑩散發光芒。

頓時明白怎麼回事,脫口喊道:“蓮花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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