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不穿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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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鶴情嘴上卻是問道:“你說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你彆看我寒酸,我廚藝了得,可是會給你做好吃的!”

澹台鶴情輕笑:“我現在就想給你個耳光吃吃,喝成這副德行,再仔細看看我是誰?”

謝傅睜眼看了澹台鶴情一眼,眼皮似被什麼東西拉著,又慢慢眯成一條縫。

罷了,都醉的人都認不出來,還滿嘴胡話。

澹台鶴情上前攙扶,夾住謝傅胳膊,“走吧,回家。”

“仙子,你可真隨便。”

澹台鶴情怒了,頓時就有種把他撇下的衝動,還是忍了下來,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債。

說來她一路勞頓趕路,已經十分疲憊,這麼一個大男人挨在身上,還是有點吃不消。

澹台鶴情身子突然顫抖了一下,卻是謝傅一隻手就摟住她柔軟的腰肢。

摟就摟吧,抱都被他抱過,澹台鶴情倒是極為寬容。

隻是這隻手卻在脊後慢慢往下,似乎知道什麼才是更俏妙玲瓏的所在。

還往下!

澹台鶴情忍不住打了他的手背一下,若是清醒的時候敢如此大膽也就罷了。

此時此刻卻讓她感覺似被一個無賴輕薄占便宜。

這一打,卻讓原本搖搖晃晃的兩人身體失去平衡,一並倒下去。

澹台鶴情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傳來,卻是倒在謝傅的身上,這人肉墊子給她墊著呢。

謝傅“哎呀”痛叫一聲,“仙子還挺重的。”

澹台鶴情驟聞此言,忍不住撲哧一笑,忙從他身上爬起,柔聲道:“無賴,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仙子你要是再重個十斤八斤的,我就有事了。”

澹台鶴情又想笑了,但還是忍住,傲道:“能起來嗎?”

“不能。”

“那我走了。”

澹台鶴情假裝走了幾步,停下回頭,這無賴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澹台鶴情又氣又心疼,又無可奈何,走了回來,抱裙蹲下,喊了一聲:“喂……”

回應她的卻是一聲呼嚕,竟醉睡過去。

澹台鶴情哭笑不得,我以前怎不知道你還是個酒鬼。

澹台鶴情嘗試著拉起謝傅,卻拉不起這灘爛泥。

扛又扛不動,總不能這般一直守著吧。

澹台鶴情疾步返回,打算將人來把謝傅扛回去,反正也不遠。

澹台府大門口,澹台府的管家孔管家已經率府內下人奴婢在大門口迎接。

澹台鶴情所乘坐的雙馬馬車已經停放在大門口。

已經等候多時的孔管家對著華兒問道:“華兒,小姐怎麼還沒到?”

華兒無暇應話,隻是一直張望著前方的路口,看得出她也有點著急。

終於,薄暮中出現一道身段婉約,姿態婀娜的身影,疾步而來多了一股高貴睥睨的氣質。

華兒喜道:“來了,來了,小姐來了。”

此話一出,等的有點累的下人奴婢立即端正姿態,變得嚴肅起來。

孔管家張望一眼確認之後,舉手朗聲道:“都站好了。”

待澹台鶴情走近,澹台府訓練有素的下人奴婢齊聲喊道:“恭迎小姐回家!”

孔管家快步迎上,“小姐,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讓我一直擔心。”

澹台鶴情壓低聲音道:“隔兩條街的小巷子,謝傅醉倒在地,你親自過去把人扛回來。”

孔管家訝道;“謝公子怎麼會……”

澹台鶴情打斷,“多乾活少開口,把人安頓好了,來跟我說一聲,我累了,其他的事情不要打擾我。”

隔日,七月初六。

澹台鶴情原本想騰出時間和謝傅見個麵,說幾句話。

因她起的早,就先忙於工作,離開蘇州近二十日,賬簿都要過目一番。

這一忙卻沉浸其中,忘了時間。

倒是夏兒這邊特意找到謝傅。

“夏兒姐,你怎麼來了,有什麼要事嗎?”

“沒什麼要事就不能來找你啊。”

“當然可以。”

夏兒咯咯一笑。

兩人閒聊幾句,說說彼此近況之後。

夏兒問道:“謝傅,你可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

謝傅掐著手指道:“前幾日六月剛剛結束,明天是初四?”

“初五?”

夏兒笑道:“苯,是七月初七!”

謝傅笑道:“七月初七牛郎織女七夕節。”

夏兒道:“在蘇州這裡又叫乞巧節,女兒節。”

謝傅雖然博學多識,對於地方特殊風俗也不能全然知曉,光蘇州一年下來的風俗節日就有數十個,而且每個地方的風俗都不相同。

謝傅大感興趣,“夏兒姐,那這乞巧節,女兒節到底是怎麼回事,願聞其詳。”

夏兒解釋道:“女兒家都要穿針乞巧,祈禱福祿哩。”

謝傅道:“這穿針應該就是女紅了。”

“對,到時外麵還有組織【賽巧】,女兒家誰穿針引線快,誰就【得巧】。”

“明白明白。”

“還有,明天還要盛一碗鴛鴦水,水麵生膜,將小針浮於水麵,再看碗底,如果針影是蘭草狀就是得巧,如果針影是杵狀就是拙巧。”

謝傅也不知道這鴛鴦水是什麼東西,大概是混合的東西吧,嘴上問道:“這得巧我已經了解,就是心靈手巧,這拙巧又當如何?”

夏兒掩嘴笑道:“拙巧就是女兒家沒人要了,嫁不出去了,需快快得巧才是。”

“夏兒姐定是得巧。”

“多謝啦,承你吉言。”

“不僅如此,明天女兒家還要洗鞋洗衣,曬衣曬被,虔誠地陳列花果、女紅禮拜七姐。”

謝傅笑道:“那若是明天下雨怎麼辦?”

夏兒一愣,“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謝傅一笑,“那就是天公不作美了。”

夏兒嗔怪道:“你真是的,這麼好的日子說這話,若是傳出來,全蘇州的女兒家都要打死你。”

謝傅哈哈一笑。

“還有,初七這天女兒家都要穿紅抹……”夏兒說著不由自主的低了下頭,輕輕道:“紅抹衣,紅褲兒,你既然問起,我就要與你說清楚一點,免得你不懂。”

謝傅問道:“若是沒穿呢?”

夏兒立即臉紅,惱嗔道:“你怎麼變得這麼下流,哪能不穿啊?”

謝傅嗬嗬一笑,“我的意思是如果不穿紅色,穿其它顏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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