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聽見澹台鶴情一聲歎息,終於忍不住了,站了起來,輕輕行到澹台鶴情的身邊,激動而緊張的伸出手,想要落在澹台鶴情光滑無痕的小手上。
由於和澹台鶴情多有接觸機會,杜如泉常看到澹台鶴情顧影自憐,他也知道這個女人渴望溫暖與愛。
在女人最軟弱的時候就是最好的攻心時機,杜如泉這一次終於鼓起勇氣,如果不付諸實際行動,永遠都不會有進展。
就在杜如泉要觸碰到澹台鶴情手的一瞬間,澹台鶴情敏銳的察覺到,躲開!猛地站了起來,嗬斥道:“你乾什麼!”
杜如泉一愣。
澹台鶴情直呼其名:“杜如泉!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小姐……”杜如泉一時不知道如何應之,終吐出一句:“是如泉的不對。”
杜如泉很想說些什麼來挽回,一時卻被澹台鶴情嗬斥的有些惶恐。
澹台鶴情冷冷譏諷道:“你要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我給你銀子,你替我辦事!你與我雇的那些勞工並沒有什麼不同!”
本來澹台鶴情顧及彼此麵子,不想說的太白,想不到這杜如泉居然如此膽大。
“小姐,這一年多來的接觸,如泉了解你,每每看到小姐顧影自憐,如泉是心如刀割,多麼希望能夠嗬護小姐。”
“如泉今日也不再隱瞞,如泉對小姐是一腔真情,明月可鑒啊!”
“若你責怪如泉對你有異想,試問哪個男人對小姐沒有半點想法,他們隻不過是懦夫而已,不敢向小姐表白。”
澹台鶴情冷冷一笑:“說完沒有?”
杜如泉敢說出這番話就是破釜沉舟,朗聲道:“說完了!”
澹台鶴情冷若冰霜道:“多謝厚愛,不過你可以走了。”
杜如泉知道澹台鶴情很驕傲,這個女人雖有小鶴夫人的豔名,但實際上她的內心端莊潔白,朗聲道:“小姐何不放下心防,接受如泉呢,如泉自認也是才貌雙全,配得上小姐。”
澹台鶴情輕蔑一笑,“明天你也不用到布坊去了,我會給你一筆銀子作為補償,從今之後,我與你再無任何牽連。”
杜如泉愣了一愣,然後就從澹台鶴情眼中看到了決絕與無情,澹台鶴情是要完全趕走他啊。
杜如泉臉如灰色,他幻想著完全占有這個女人,進而成為澹台府的真正的主人,他編織的一切美夢,如今卻因為澹台鶴情無情的一句話而完全破滅,他如何能夠接受……
不能!他的美夢絕不能就這樣破滅,杜如泉驟然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小姐,是我錯了,剛才我不應該以下犯上,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
澹台鶴情一訝,回想起杜如泉這一年多來幫了她不少忙。
杜如泉暗暗觀察到澹台鶴情目光不似剛才那麼決絕無情,“小姐,你不能這麼無情啊,就算如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無情!杜如泉,是你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捫心自問,這一年多來,我虧待過你嗎?我給你的銀子還少嗎?你萬不該對我……”
澹台鶴情說著乾脆揮袖不說。
杜如泉哀求道:“小姐,我不要銀子。”
澹台鶴情臉色陰沉,冷冷道:“杜如泉,你彆不識好歹!”
杜如泉撲到澹台鶴情跟前,朝她跪了下去,“小姐,不要趕我走,如泉知錯了,如泉不該對你有非分之想,如泉不要銀子,如泉隻求今後有機會陪在小姐身邊,為小姐鞠躬儘瘁。”
澹台鶴情看著杜如泉毫無男子氣概的模樣,卻是厭惡極了。
她雖重情重義,但絕不心慈手軟。
澹台鶴情正想給杜如泉一個痛快,孔管家興致勃勃的闖了進來,看見眼前的這一幕,愣了一愣,旋即又退出書房。
澹台鶴情朝杜如泉瞪去,冷冷道:“還不起來,丟人現眼。”
杜如泉連忙起身,卻依然糾纏道:“小姐,那……”
澹台鶴情冷道:“你今天先回去,這事,日後再說。”
杜如泉欣喜若狂,看來小姐還是舍不得趕走他。
見杜如泉離開,澹台鶴情扶了下額頭,煩惱頭疼,她自不會再留杜如泉了,唉,如果我是個男人就好了。
“孔管家,你可以進來了。”
孔管家進入書房,稟報道:“小姐,謝公子過來了,正在院外等候。”
“請他到客廳。”
杜如泉疾步走出院子,突然看見謝傅,特意看了他一眼。
謝傅看見杜如泉是從書齋出來,卻沒有半點驚訝,在此之前,他已經從朱明口中聽說澹台鶴情在外麵也養有小白臉,看來這男子也應該是澹台鶴情養的小白臉。
至於這男子是有名無實還是名副其實,謝傅就不得而知。
突見這位男子眼角掛淚,似乎哭過。
澹台鶴情用什麼手段把一個大男人給弄哭了。
想到這裡,謝傅不禁有點小生怕怕。
點悟澹台公子一事全是他一時胡扯,如今澹台鶴情突然歸家,這件事自然也就暴露了。
杜如泉對著謝傅冷聲道:“你怎麼會來這裡,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謝傅剛想應話,孔管家步伐匆匆走來,對著謝傅笑道:“謝公子,小姐有請。”
杜如泉一愣,孔管家如此禮遇,而且是澹台鶴情請他過來,這到底怎麼回事?
要知道澹台鶴情雖然豔名在外,實際上對於男人卻是拒於千裡之外,他因身份便利跟在澹台鶴情身邊一年多,能夠親近的機會也不多。
雖然跟杜如泉不認識,謝傅還是禮貌的對他微笑致意之後,才跟著孔管家走進院子。
杜如泉看著從他身邊走過的謝傅,陷入深思,這人眉清目秀,神采奕奕,莫非小姐找到他來代替我,一定是這樣的,要不然小姐怎麼舍得對我如此絕情……
杜如泉望著謝傅遠去的背影,眼裡露出憎恨,憑你也想搶我的位置,看我不在小姐麵前揭開你的底細,讓你當場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