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孔管家這話,幾個家丁態度立即堅定起來。
澹台文望咆哮起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情況變化有點快,本來是要去逛青樓,這一會兒功夫澹台文望就要被人給綁了。
謝傅看向一臉凜然的孔管家,他一個管家敢對主人動手,應該是提前得到澹台鶴情的默示,澹台文望今晚恐怕是硬不起來。
謝傅把目光移動到像個瘋狗的澹台文望身上,出聲道:“公子,你先消消氣。”
澹台文望這會怒火中燒,見人就吠:“連你也要跟我作對不成。”
謝傅湊到澹台文望耳邊低聲道:“公子,你先回書房,我有辦法說服孔管家。”
澹台文望聞言,驚訝的看著謝傅,很快卻又充滿懷疑,我是公子都沒辦法,你一個地位卑微的小白臉又有什麼辦法。
謝傅見狀又低聲道:“公子,如果你不想錯過今晚秦樓的賽詩會,就讓我試一試。”
澹台文望看了看孔管家這下定決心和他杠上的架勢,反正自己也沒轍了,還不如讓他試一試,點了點頭,“先交給你。”人就返回書房。
看著澹台文望知難而退,孔管家心裡也暗暗鬆了口氣,其實他也不想走到這一步。
澹台公子走後,謝傅走上前來,對孔管家道:“老管家,我把公子給勸回去了。”
剛才公子要打他的時候,這小白臉衝過來攔住,這讓孔管家對他印象很好,而且這小白臉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跟暴戾乖張的公子截然相反,好奇問道:“你剛才跟公子說什麼了?”
謝傅笑道:“我跟公子說,老管家你不會限製他的自由。”
孔管家訝異道:“誰說的,我已經下定決心了,在小姐沒回來之前,公子彆想走出這院子一步,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書房讀書寫字吧。”
謝傅笑道:“老管家,能否借一步說話?”
孔管家點頭,吩咐幾個家丁看好院門,就跟謝傅移步到一邊去。
“還不知道怎麼稱呼?”
小姐一般都把小白臉養在深院裡,平時孔管家也極少接觸,還真不知道謝傅叫什麼名字。
謝傅應道:“在下姓謝單名一個傅字。”
也不知道是看在澹台鶴情的麵子上,還是對謝傅剛才施以援手的好感,孔管家倒是客客氣氣的稱呼一聲:“謝公子,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謝傅笑道:“我是小姐暗中授意,特意來接近公子的。”
孔管家聞言“啊”的驚訝一聲,“你是小姐授意來接近公子的?”
謝傅點頭。
“這是怎麼回事,謝公子你能說清楚一點嗎?”
謝傅笑道:“公子囂張跋扈,不聽約束,小姐為此很是苦惱,卻又無可奈何……”
謝傅還未說完,空管家就猛點頭,打斷道:“是啊是啊,小姐忙著打理生意……”
謝傅抬手,示意孔管家不要打斷自己,繼續說道:“為了能約束公子,讓公子專心讀書寫字,小姐特意讓我靠近公子,目的就是為了讓我能夠點悟公子,讓公子知道讀書好,讀書可貴,引導他走向正途。”
謝傅微笑道:“老管家你不相信我?”
孔管家忙道:“不是,小姐既然安排你接近公子,自然有一定的道理,不過公子實在頑劣,連小姐都拿他沒有辦法,這來教他讀書的先生,更是被氣走一個又一個。”
謝傅淡淡笑道:“公子的脾氣,我已經見識過了。”
孔管家見謝傅一臉信心十足的樣子,問道:“謝公子有什麼妙招。”
謝傅笑道:“也沒有什麼妙招,就是帶公子逛逛青樓。”
孔管家聞言,“啊”的驚呼一聲,“什麼!讓公子去逛青樓,小姐最生氣公子整天逛青樓了。”
謝傅道:“孔管家,小姐不是氣公子逛青樓,而是氣公子把全副心思都放在青樓上,而無心讀書寫字。”
孔管家脫口問道:“這有什麼不同?”
“當然不同,如果把逛青樓當做一種消遣,這是風雅之事,試問有哪個名士不逛青樓的,再者說了青樓娘子也是個個才高八鬥,與青樓娘子相處也可以交流學習。”
孔管家搖了搖頭:“謝公子,你這話實在讓人難以信服。”說著又道:“還有這事,小姐也曾未跟我提起過。”看來他已經懷疑謝傅的話了。
“小姐為什麼不告訴老管家你,這我不得而知,也許小姐生怕公子看出破綻來,所以連你也瞞著。再者說了,這事是真是假,小姐回來一問便知,我又豈會自掘墳墓。”
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孔管家盯了謝傅好一會兒,覺得這小白臉應該沒有這麼大膽,最終卻還是搖頭道:“謝公子如果不能拿出更有力的證明,恕我無法相信你。”
謝傅一笑:“這樣吧,為了稍微證明我自己,我先作一幅畫。”
孔管家訝道:“作畫?”
兩人移步。
一會之後,謝傅在孔管家麵前作了一幅畫,他作畫乃是一絕,行雲流水看得孔管家目瞪口呆,就憑這一幅畫足可證明謝傅的真才實學。
孔管家能在澹台府當管家,豈能沒有幾分見識,忍不住道:“謝公子,你這畫藝比起小姐請來的那些先生,還要高超不少,謝公子,小姐該不會是想讓你來當先生的吧。”
孔管家心中暗忖,看來小姐也應該是見識到謝公子的才華,才臨時起意。
就憑這位謝公子剛才露的這一手,就足夠有資格當公子的先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謝傅嗬嗬一笑:“老管家,那也要公子肯學習啊,他的心思若不在讀書寫字上麵,我再如何教他,他也不肯學。”
“謝公子說的有道理。”孔管家這裡已經對謝傅尊重許多。
謝傅問道:“老管家,請問,像這樣一幅畫,能不能得到青樓娘子的垂青呢?”
孔管家脫口應道:“那是當然,謝公子高才,那就是青樓娘子也要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