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看到寧凡挑選的第三個目標的時候,他們一切都懂了。
寧凡,是在挾私報複!
死的兩個,加上被選中的這一個,全都是當初寧家出事時,蹦躂的最歡的,也是從中獲利最多的。
可剩下的眾人,也是瓜分者啊!
一個莫須有的罪扔下來,砸的寧家粉身碎骨。
寧家那麼肥的家產,他們怎麼能看著流入外人的口中,自然是得安城自家兄弟們瓜分瓜分了。
什麼往日的兄弟同胞,在利益麵前,一切都是個屁!
眼下,寧凡開始報複了,他們必須站出來,否則的話指不定一會,就要輪到他們頭上。
“說什麼呢,你們都說什麼呢?”
“我寧凡身為從五品都頭,如今也是朝廷的官員,怎麼會挾私報複,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正義!”
寧凡不滿,開口說道。
眾人都懵了,目光呆滯的看著寧凡,你是真特麼不要臉啊,手提屠刀,在這裡肆無忌憚的殺人,還敢說為了正義?
“來來來,說話歸說話,正經事不能忘了。”
寧凡咧嘴笑著,一手提起回春堂掌櫃的衣領,另一隻手提著刀,順著這家夥的脖子狠狠一抹。
噗。
鮮血噴出,看的眾人一個個全部跌坐在地上,渾身發涼,如墜冰窟。
殺瘋了,寧凡徹底殺瘋了!
剛才輕描淡寫的抹刀,跟殺小雞子似的,那種無情以及對生命的淡漠,連魏冉看了都打寒顫。
三個了,眨眼間寧凡已經殺了三個了!
“逃不了了,逃不了了啊!”
“樓下,全都是兵!!!”
就在此時,剛才逃的那個富紳又跑了回來,渾身都濕透了,不知道是害怕的,還是太冷,渾身都在顫抖。
樓下全是兵?
魏冉等人一聽,徹底慌了,趕忙跑到了窗戶旁低頭看了下去。
瓢潑大雨下,寧凡麾下的士兵,不知道何時將整個獅子樓都給圍了起來,身穿甲胄,腰間跨刀!
雨水滴落在甲胄上,滴答滴答,他們聽上去仿佛是生命的流逝。
“你你到底想乾什麼,是想把我們全部給殺了嗎?”
魏冉的臉色蒼白。
現在這個形勢,一旦寧凡發瘋,他們這些人一個都彆想活著離開。
各大富紳家中自然也有供奉的高手,魏冉也有靈海境以上的強者護著,可現在全都不在這裡啊。
完了,上了寧凡的當了!
“哎,魏知縣說什麼呢,這件事情,不是我們倆謀劃好的嗎,要為安城的百姓出一口惡氣,還安城一個朗朗乾坤!”
寧凡卻是高聲反問。
各大富紳趕忙看向魏冉,滿臉震驚。
魏知縣與寧凡聯手了?
嘶!!!
完了啊!
“你在說什麼,本官什麼時候與你同流合汙了,寧凡,本官告訴你,你捅破天了,把安城的天都給捅破了!”
“今日,你要麼將我們這些人,全都宰了,要麼本官定要你腦袋搬家!”
魏冉怒吼。
寧凡卻是淡淡的笑著,他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魏冉身旁,附在魏冉耳旁開口。
“魏大人,你也不想陛下知道,你與北莽私通,販賣戰馬官鹽等物資吧,嘖嘖這可是要誅九族的!”
寧凡聲音很輕,可聽在魏冉耳中,卻如同雷擊。
嘭他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驚恐的看著麵前如同妖魔般的寧凡,他張了張嘴,竟然不敢再說話了。
安城,臨近邊關,這些年來,他不少販賣戰馬官鹽。
甚至整個北境,有八成的城池都會這麼做,從中賺取高額的利潤,又不是他魏冉一個人這麼做。
但是,這話他敢說嗎,他敢讓天德帝知道嗎?
這是死罪啊,誅九族之罪!
“諸位,不要怕,今天這件事情,是我與魏知縣聯手布下的一個局,其目的呢,也絕非你們所猜測的,什麼所謂的挾私報複。”
“安城這些年,有一群人,為非作歹,無惡不作,民聲載怨。”
“魏知縣想撥亂反正,還安城百姓一個朗朗乾坤,隻可惜他手下無兵,力不從心啊!”
“昨日本官一來,魏知縣便與我商討,借助本官麾下千人,定要將一群無惡不作的家夥,繩之以法,以儆效尤!”
“剛才我所殺三人,他們全部牽扯通敵叛國,至於證據,本官手裡的這些,便是鐵證如山!”
寧凡從懷中拿出一遝紙,衝著眾人晃了晃,而後扔到了桌上。
此話一出,魏知縣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完了,一切都完了!
寧凡是有備而來,將安城內所有一切的信息,全部掌控,而後借助著今天這個事情,報複仇敵!
彆說寧凡知道了自己的弱點,哪怕不知道,就單單是寧凡拿出來的這些證據,也令他魏冉無可奈何。
證據就擺在眼前,他們三人犯的都是死罪,殺了又如何?
“所以諸位,千萬不要怕,你們又沒有與他們同流合汙,欺負百姓,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家說對吧?”
寧凡提著天荒刀,笑眯眯道。
眾人慌忙點頭,像吃米的小雞子,頭點的那叫一個快。
“呦,這不是千峰鏢局的王掌櫃嘛。”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天德四十三年春,你接了一鏢,從京城到安城,而你的雇主,卻是北莽探子。”
“你所運的東西,也是北莽探子在京城所偷盜的情報。”
“嘖嘖,這件事情,你可是瞞了整整六年啊。”
寧凡突然看向一人。
話落,他眼中殺機畢現。
“你這種通敵叛國,豬狗不如的東西,怎能苟活於世?”
噗!
又是一刀,人頭落地!
“你,所掌商會,在邊境大戰時,以高價將療傷藥品,偷賣與北莽大軍,你可知道你的行為,導致我大周多少兒郎慘死?”
噗!
一刀再次斬頭。
“你,天德三十九年秋,安城有北莽遊兵攻襲,他們手中的兵器,則都是你麾下兵器鋪所造。”
“你我純粹看你不順眼。”
寧凡提刀,看向一人,便斬殺一人!
一樁樁罪從他口中如數家珍。
獅子樓內,撲鼻的血腥味嗆的人胃裡翻江倒海,所剩無幾的富紳,卻沒有一個敢大聲喘氣,生怕寧凡的刀尖,對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