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從東方升起。
第一縷陽光破去了這世間的昏暗。
陽光灑落於寧凡臉上。
轟!!!
他剛剛得到的大日不滅身,在此時竟然自主的運轉起來。
一時間,寧凡身上竟然多了一層的金光,猶如神聖之衣似的,將他襯托的宛若天神一般,威嚴神聖!
四周,不少正在大戰的眾人,都看懵了,目瞪口呆。
他們一時間,竟然分不清了。
分不清寧凡究竟是人,還是神!
分不清寧凡身上所披著的,究竟是陽光,還是神衣!
“大日不滅身!”
寧凡抬眸,眼中是止不住的驚喜之色,這大日不滅身與大力牛魔體,在某種意義上,相差無幾。
都是以增強肉身為主,隻不過大日不滅身更加的恐怖,按照係統的注解,修行到極致,不滅不傷!
同時,大日不滅身踏入到第一層後,還能點燃大日之光,開啟自己的神念之力,對寧凡來說,這是相當重要的。
以大日為引,點燃神念!
神念即是大日,大日便是神念,這世間天下,有哪一位絕代天驕,梟雄大莽,敢拍著胸膛與寧凡比高低?
“攢夠一千點經驗值,突破大日不滅身!”
轟!
寧凡身披金光,手提天荒刀,體內氣血奔騰,力量狂灌,瘋魔般的殺入人群中。
擁有了大日不滅身的寧凡,強悍的令人發指,什麼狗屁的後天境,在他的眼中,都是一刀貨色。
即便是有先天殺來,他也無所畏懼,憑借著大日不滅身所帶來的強大肉身,他能硬撼先天之威。
先天之下我無敵,先天之上一換一!
寧凡此刻,隻想揚天怒吼。
當然了,他也隻是心裡過過癮,這戰場上,靈海境的強者何止過百,況且先天境中也有無雙存在。
低調,悶頭發展,這才是長遠之計。
二十多萬的戰場是極其可怕的,一個人再強,哪怕他淩駕於靈海境之上,都不可能左右局勢。
一千名後天高手,以陣法加持,就能活生生絞殺靈海之上的巨頭。
一個人,能萬夫莫敵,那十萬呢?
此時的戰場,活生生就是一個阿鼻地獄,不斷有人慘死,鮮血橫流,將腳下的草原,都徹底染紅。
大日騰空,刺眼的陽光照耀,將染紅的草原,照耀的更加鮮豔,卻也妖異,仿佛徹底將這片天地化作了地獄黃泉。
與此同時,大周中軍。
有數萬大軍,在把總的指揮下,快速列陣。
不多時,固鎖八門陣形成。
一環套一環,環環同陰間!
看著陣法形成,端坐於戰馬之上的蕭峰很是滿意,這固鎖八門陣,攻防兼備,卻生門不斷變幻,讓人難以找尋。
且這陣法,乃是他麾下精銳所聚,最弱的也都是後天,一尊靈海境高手闖進去,片刻就得被絞殺成渣。
“北莽!”
“本將要一戰破天!”
蕭峰眼中野心顯現,他攜十五萬大軍而來,不動則已,動就要一鳴驚人!
他要以這十五萬大軍,直接吞了北莽這數萬主力。
“影子,將北莽那位大殿下的腦袋,給本將軍提過來。”
蕭峰望見對麵端坐於巨人肩膀上的孩童大殿下,眼中有殺機浮現,隨後蕭峰沉喝,他身旁一道詭異身影消失不見。
大戰在繼續,所有人都殺瘋了。
此時的寧凡早已經渾身鮮血,身上的銀甲,已經徹底被染紅,若非他手中提著天荒刀,恐怕戰刀早就卷成圓圈了。
係統的聲音,也在他的腦海中此起彼伏。
兩千人斬的成就,他還未達到。
這一戰,與之前涼城外的血戰不同,人越多,寧凡反而殺的越慢,因為牽製大了,得小心提防。
“宿主觸發精英級百人斬成就,獲得獎勵:萬生觀想圖。”
係統的聲音,讓寧凡有些意外之喜。
這成就,竟然還能再觸發一遍?
激動無比的寧凡,手中屠刀揮舞的更有力了。
“大周的狗東西,還想摘本殿下的腦袋?”
突然,戰場上響起一聲如雷般的轟隆之音,聲音滾滾,即便是幾十萬人的戰場,都被徹底籠罩。
坐於馬上的蕭峰,在聽到這聲音時,臉色猛的大變。
他起身眺望,赫然看到那北莽的大殿下,此時站在巨人肩上,那矮小的身子,此時已滿是鮮血。
而他手中,赫然提著一顆腦袋,那腦袋的主人,正是他麾下的影子。
“這怎麼可能!”
蕭峰眼珠子都幾乎要瞪裂了。
就在此時,衝殺到北莽軍營中的寧凡,已經勢不可擋了,他前方一個又一個敵人在相繼的倒下。
北莽的所有精銳,全部被調去抵擋固鎖八門陣了,剩下的有一個算一個,於寧凡而言,皆是眾生螻蟻。
突然,寧凡看到了位於北莽軍營中央處的那杆大纛!
大纛飄蕩,虎虎生威。
其上書寫著一個巨大的“北”字,搖曳不止。
“老子看你不爽,劈了你燒柴!”
寧凡眼神一沉,一刀斬去。
哢嚓!
隨著刀光劃過,那高聳的大纛,應聲倒地。
“宿主觸發奪大纛成就,獲得獎勵:情報組織“穹頂”。”
第一次奪大纛也有成就?
寧凡更加驚喜了。
“不好!”
沒等寧凡激動,四周黑壓壓的北莽大軍便殺來了。
砍了人家的大纛,必然要被人瘋狂圍殺。
種了因,就有果。
寧凡也不敢大意,他縱身便鑽入到了人群中,不斷的往後退著。
砍了大纛後,北莽的這群家夥,可是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這種情況下硬拚可不是好辦法。
退!
主打的就是一個邊退邊打。
大纛被斬,北莽的氣勢徹底崩了。
那位手提頭顱的大殿下,咬牙切齒,他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寧凡,甚至幾次,他都躍躍欲試想殺出去,摘了寧凡的腦袋。
可是看著勢如破竹的大周士兵,他還是收起了心中殺意,迅速招呼著大軍退走了。
之後,便是打掃戰場,清算損失。
寧凡手提著天荒刀,跌坐在地上氣喘籲籲,這一戰實在是累,比之前的血戰更加讓他覺得虛脫。
畢竟這一戰他所麵對的,可不是什麼老弱病殘,而是北莽的真正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