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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池羽讚同道:“不錯,麟鳳堂的夥食雖好,但也比不上得得樓的好,咱們先大吃一頓再說。”
“我們能不能先去尋幾壺好酒再吃?”
白墨忙阻止道。
他是真的著急,隻有這次機會了,等返回麟鳳堂,隻怕他是真的留不下來,要是此舉再不成功,他或許隻能破釜沉舟,直接問銀楚宸要自己身體了。
不過一想到那一幕就覺得瘮得慌,那種任誰想都很傻缺的辦法,若他真的是被銀楚宸陷害的,那就等於問一個動手殺了自己一次的人索命,這跟再一次自投羅網站在他麵前說,我還沒被你殺死沒什麼區彆。
狐柒自一邊朝白墨看來,笑道:“這得得樓天下聞名,彙聚天下所有美食及美酒,要尋美酒就更應該去得得樓。”
白墨:“當真?”
此時一側的四人,千蘭,青蓮,狐柒,霍池羽卻如鬼畜般的同時對白墨點頭道:“當真。”
“喲嘿……他說真時亦是假,眼見是真亦有假,耳聞辨真真作假……若問可有真,唯有老夫手中的金流玉盤、真誒……”
在白墨瞧著四個一臉真的不能再真的表情時,一側一個叫販大煞風景來了這麼一嗓子。
千蘭沒好氣地吼了一聲:“什麼真真假假的混子,就你這個破流玉盤還敢口出狂言,一邊去”
那販子一掃一行人的穿著,知都是些非富即貴,自是實貨的主,忙連連討好道:“是是是……小的胡說,擾了諸位了,這就走,這就走……”
說著就貓著腰,一溜煙地跑開了去。
千蘭這才回頭一手拍在霍池羽的肩頭,說道:“既然你請客,那我們就卻之不恭啦!”
霍池羽反應不及,指著自己又指向已轉身自行朝前走去的千蘭,喊道:“喂,我父親沒給我太多銀兩,隻怕不夠請啊!”
霍池羽雖然貴為五旗門二少主的身份,可他父親管教他,是極為嚴厲,誰都知他二少主為人友善,但苦於囊中羞澀。
狐柒拍了下霍池羽的肩,動作很輕,微笑道:“霍兄不必擔心,我帶的應該足夠的。”
霍池羽這才神色緩和下來,哈哈大笑道:“還是柒兄好啊!
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吃了……”
“那我也可以放心地吃了。”
白墨一把拍在兩個大男人肩上,樂嗬嗬說道。
這一拍頓時令兩位俊俏小哥身子一僵,尤其是狐柒,臉似火烤般地蹭蹭蹭地紅如豔陽。
而霍池羽隻是不怎麼習慣,除千蘭之外的異性,這般毫不拘泥與自己勾肩搭背。
白墨自然不以為然,就這樣架著兩人朝著前方走去,想到馬上就能買到好酒,大事將成,自然激動,當下就恢複了男子心性。
得得樓規模宏偉,一置七層,丹楹刻桷,曲檻迥廓,屹立在八條長街中心,顯眼得極。
此時得得樓已是空無虛座,狐柒等人即便身份尊貴,在此處也來不得半點特殊,隻得乖乖地排著隊。
“小二。”
一個低沉的男人聲,從樓三層雅間中傳來。
負責這一側雅間的小廝耳尖,匆匆走了過來,掀開一層厚重的夢幻藍蝶幕簾,隻見雅間裡端坐著一人,此人五官如他的聲音那般冷沉,還算有幾分養眼,但那張臉上有著,似乎從來都沒有多少表情的僵硬。
一身玄色布衣,也極難與這堂皇奢侈之地相乘,但他卻一人包了兩個雅間,桌上空無一道菜,隻有一壺酒,一盞琉璃杯。
“仙官,這是要點菜麼?”
小廝殷勤道。
“隔壁小間退了。”
小廝是一臉殷勤,恭敬道:“仙官,照此處的規矩,小間的最低消費還是要……”
那人打斷小廝的話,自懷中取出一片金葉放於桌上:“是何規矩隻管照著計算便是。”
第三層的樓道上響起了清脆的鈴聲,接著便聽到樓下的吆喝聲起,白墨等人剛好進到被那人退掉的雅間之中。
位置靠窗,裡麵尚有一扇小門可以通到回廊上,站在回廊外憑欄四望,市井繁華儘收眼底,雅間之中一張黃金木長桌,四邊雕刻著鏤空藍蝶,上邊鑲嵌著一層銀絲,兩邊的長椅皆如此,氣氛夢幻倒是彆具一格。
白墨選了靠圍欄邊坐落,這樣便能一邊品嘗佳肴一邊欣賞下麵的八條熱鬨大街。
千蘭挨著白墨坐下,緊接著青蓮坐在最外,狐柒與霍池羽兩位翩然少主悠悠自對麵而坐。
自幾人進去雅間,即令得周邊那些食客皆有一種食之無味之感,儘將目光投向那一層輕垂藍幔之後,隻覺這幾人身上都散發著逼人的光芒,那奪目的光彩,頓時襯得滿樓生輝。
原本忙得暈頭轉向而顯得有些不耐煩的十幾個小廝,頓時如沐春風,心緒煩亂一掃而空,似自夏立清河之中躺過清爽無比,爭先恐後地想要去招呼隔間的客人,這時一個手腳麻利的瘦小子,一個疾步搶在眾人前,忙不迭地跟進了雅間。
“幾位仙官,想吃點什麼?”
白墨瞧了一眼那小廝,回頭對對麵的兩人問道:“招牌菜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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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池羽接話道:“得得樓在考煌、昭和一帶都很有名氣,以果子肉,醉九天聞名。”
小廝精瘦乾練,兩眼一動,十分得意道:“不錯,咱們得得樓最有名的便是果子肉與醉九天,這可是咱得得樓,千百年來始終如一的美評,幾位仙官不妨各來一份。”
霍池羽一笑,一臉的睥睨之態:“我說,你這小廝倒真會做生意,眼睛挺毒的,不過這心也毒了點。”
狐柒也接了話:“這家夥指不定,是得得樓乾了幾十年的老油子了。”
小廝連連賠笑,哈著腰說道:“正是,正是,兩位仙官真是厲害,一眼便瞧清了小的,這不,小的看幾位麵生,想著將咱們這的美肴都推薦來,也不至於令諸位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不是,實屬是小的一片心意啊!”
“不就兩道菜至於這般磨嘰嗎?”
白墨實在是看不過去,這兩個富二代,怎麼為了兩道菜在這磨嘴皮子,不免鄙視對麵兩位道,“富二代的臉都被你倆給丟儘了。”
千蘭與青蓮同時噗嗤一笑,弄得白墨一臉的不解,皺眉問道:“你兩個笑什麼?”
千蘭好不容易才忍住不笑,正了正聲色,對上白墨那一臉的無知,說道:“土貨,這光果子肉這一類,可就有三十多種,那醉九天也是二十有餘。”
白墨啞然失色,頓時想起之前吃的那頓被人坑的“霸王餐”
,當時他也隻是隨口一句“把你家的招牌菜上來”
,結果就直接吃破了產。
白墨拍案而起,怒指一側候著的小廝:“你這家夥太黑了吧,你還有沒有一點職業操守,我告訴你,你這樣的人出去會被人打的你知道嗎?屁眼兒黑……”
“……”
在座幾人頓時臉色一變,均被白墨的言語所驚,一時反應不及。
而白墨越說越激動,索性一條腿已經上了身側的長椅,雖然麵容清麗絕塵,似桃似鳳的一對漂亮的眸子含星戴月,任誰瞧來也是個謫仙之姿的美人。
可這“美人”
總是在被人感慨世間怎會有如此美的人時,給人當頭一棒,簡直是大跌眼鏡。
千蘭第一個回過神來,見勢不好,連忙阻止,這頭霍池羽也急忙對那一臉尷尬的小廝吩咐道:“各上十份,快退下吧!”
隻怕再不支走那小廝,白墨就要拆人家樓了。
小廝頓時如獲大赦,連瞧都不敢往白墨臉上瞧,貓著腰快速退出了雅間,真是沒見過長得跟個仙女兒似的人,居然如此潑辣,太嚇人了。
“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千蘭好不容易才將白墨摁回到座位上,喝道:“哪裡還有半點女子的矜持。”
平日裡千蘭也是一位嬌生慣養,任性妄為的大小姐,可是自從遇上了身邊這個動不動就暴走的女子後,她突然覺得自己還處在淑女的圈子,比起身側之人她當真是淑女得不能再淑女。
這時狐柒才對白墨耐心解釋道:“白墨啊!
彆與那小廝一般見識,這家夥也隻是想多推出些菜品,這樣獲利也就多些,也是為了糊口,咱們自是不必動氣。”
白墨卻怒氣難消道:“這得得樓可真是搞笑,菜品有多少報多少就好,乾嘛搞一起,叫人怎麼點?”
霍池羽笑道:“這是菜係,這果子肉乃葷菜,醉九天乃素食一類,不過每一道皆為得得樓名菜,不用點,直接按照需求要多少都不會令人失望,由此而來……”
“不用點?”
白墨頭一次聽說這麼隨意的酒樓,驚訝道,“那萬一上的正好不是我喜歡的,或者我不能吃的怎麼辦?總得有名字吧!”
“有啊!
皆有名字,可是你會看麼?”
千蘭饒有意味地看著白墨說道。
白墨嘴角一絲抽搐,索然無趣:“那也不能這般籠統,我要點我喜歡的……”
“行了,戒日你若吃不儘興,明日咱們再來一次便是。”
千蘭說。
“為何是明日?”
白墨又問。
青蓮:“此處的規矩。”
白墨側過千蘭,望著青蓮問道:“什麼規矩?”
“每一桌隻限點一次菜,用餐為一個時辰。”
“……”
這常言說得好啊,人怕成名豬怕壯,什麼東西都怕翹,但總而言之,言而以弊之,任何事物好得沒了邊,就成了唯我獨尊的專橫。
白墨頓時橫眉一沉,沮喪道:“那我的好酒怎麼辦?”
一側狐柒見白墨如此沮喪,急忙說道:“不礙事的,美酒是有的,這得得樓的美酒‘朝露暮霜’隻此一品。”
至此?一品?“……就一種酒?”
白墨突然站了起來,氣得不輕,“你們……你們……”
這幾個家夥曾信誓旦旦篤定,此處有全天下最好的酒,就一種?就這一種酒怎麼就能肯定是最好的酒。
當下真是恨不得馬上從此處一躍而下,當場死了算了。
雖然銀楚宸很可惡,但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他很清楚銀楚宸是個很挑剔的家夥,本想著尋找最好的酒,對於一個嗜酒如命的人來說,即便看他不順眼,但美酒是絕不會辜負的,如此他誆騙他吃下真言果,也就容易得多。
,!
可,一種!
萬一剛巧不是銀楚宸:()天不將我不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