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悅此刻心態不穩，臉色不喜，“你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早點來幫我？”
“你莫急，且聽我慢慢道來。”佛祖依舊不急不慢地說道：“琉璃佛與燃燭佛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讓你來絞殺惡念，你也的確成功了。隻是他們也確實不知道除了惡念之外這裡還有惡哧存在，所以才讓你陷入險境，這並非他們之過。而我也非無所不知，當我發現它存在時，的確可以第一時間現身，但若是不知道它的來曆，我那神通也殺不了它。所以隻能借你之口，將其身世騙出。為此，自然需要你真正地陷入絕境才能讓它放鬆警惕。但終究是你付出了這麼多。”
“那你準備如何補償我？”展悅問道，無論如何這次可不能這麼算了，琉璃佛和燃燭佛的失誤，為何是自己買單。
“那黃金門本是黃金佛國至寶，而今惡哧已出，禍根已斬，此物也就不再必要，你可以拿去。”佛祖直接替黃金佛國做了決定。
“不夠不夠。”展悅自然沒有那麼好打發。
佛祖搖了搖頭，笑道：“你呀，放心，我可不會虧待了你，你可知道我是誰？”
展悅一臉困惑，“你不是佛祖麼？還能是誰？”
佛祖一揮手，石門之內看戲的南宮未來直接昏睡過去，似乎有些事情他還不願意讓更多的人知道。
“人族十大賢者你知道幾位？”佛祖問道。
“兩”展悅剛想說兩位，但意識到自己差點就被套話了。
“兩位對吧，那麼今天開始，你認識第三位了。”佛祖繼續說道。
展悅瞪大眼睛，連語氣都有些結巴，“你你是人族賢者？”佛門創始人佛祖竟然是人族，還是人族十大賢者之一。
“你身上與你師尊的因果被他屏蔽了，但我還是能感受到，在因果之道上，我敢說第一，無人敢說第二。之前你在那焚雲界身處絕境，兩位尊神欲奪正義之神傳承，是你師尊出手將祂二神囚困。”佛祖直接說道。
“竟有此事？那我師尊現在人呢？”展悅沒想到自己的那個便宜師尊竟然這般厲害，能囚困兩位尊神？
“他因救你暴露了行蹤被無敵神王追殺中。”佛祖又說道。
展悅不由擔心起來，神王自然是尊神之中最厲害的存在。“我師尊沒事吧。”
“放心，無敵神王雖然號稱無敵，但是無敵的是他的防禦能力，你師尊實力極強，可沒有那麼容易出事。哎，無敵神王也是那十八個人之一。”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展悅越聽越不明白，什麼叫那十八個人之一。
“你師尊是不是告訴你，人族滅亡是因為主神遊戲？隻是主神的愚弄？”佛祖問道。
展悅點了點頭，“沒錯，他就是這樣說，他說主神無法戰勝，而且會在某個時間段互相進行賭約，進行無聊的排位戰，而那一次人族成為了他們爭奪排名的擂台，才有了人族之殤。”
佛祖搖了搖頭，“錯了，你師尊關於主神的認知全都錯了。”
展悅更是難以理解，但眼下，佛祖似乎願意告訴他真正的真相。這也是賠償的一部分。
“一切都得從那場決戰說起，人族十賢者傾巢而出對決神族三大神王。三大神王中，無敵神王最為特殊，祂的殺力不足，但防禦力卻獨步寰宇，我們嘗試了所有招式也未曾傷到他，那一戰，我們從星河打到虛空，又從虛空打到時間長河，最後在時間長河的源頭我們看見了十八位主神。在十八位主神麵前，我們才知道自己的渺小，那一刻所有人都是絕望的。因為主神的存在，神族立於不敗之地。”
“然而，我們被騙了，神族其實一共有四位神王，這第四位神王名為夢幻神王。祂早就在時間長河之中等待著我們，布下一場幻夢，我們所見所思都是在祂的巧妙引導之下，那並非幻境或者催眠的手段，而是一種更高級的心理暗示，所以我們都中招了。”佛祖歎息道。
“其實，主神根本不是神靈一方的人，而且主神也根本不會插手宇宙間的爭鬥，主神的本質是——十八具屍體”佛祖聲音都帶著顫抖。
“十八具屍體？”展悅懵了，因為他是真正見過十八位主神的人，那時他雖然不敢直視主神，但那些氣息真的是屍體能散發的？
“屍體隻是一個比喻，並不是真的屍體，你也可以把它們看作什麼天柱，亦或者大道本源，總之就是這類說法，它們的存在用任何描述都不恰當。我的意思是，祂們沒有生靈意誌，祂們也不會移動，不會乾預宇宙之中發生的任何事情，跟屍體沒有什麼兩樣。但在夢幻神王的手段之下，我們的心態和士氣全部崩盤。錯誤的以為主神也是神族，更是得到了什麼一場主神間的賭鬥導致人族衰落的錯誤信息，祂們就是想讓我們認為自身的存在十分可笑，如同棋盤上的棋子，讓我們陷入絕望，不再掙紮，祂們成功了。人族大軍一潰千裡，神族氣勢如虹。至今，你那師尊都還蒙在鼓裡。”
“當初一戰後，神族隕落兩位神王，而人族十大賢者，隕落五人，失蹤三人，其中一人為了人族未來成為了契約之神，最後剩下一人便是你那師尊，被無敵神王無休止地追殺著。”
還有什麼比展悅今日所聽聞的更讓人絕望，當初人神之戰，並非神族遠強於人族，而是被算計被設計，讓人族失去鬥誌，而神族卻氣勢如虹。什麼主神，從頭到尾根本就不屬於神族。
“你就是那失蹤的三位人族賢者之一？你又是如何成為佛祖的？”展悅繼續追問。
“那就得從我迷失在時間長河之中說起。”佛祖繼續說道：“那時，我身受重傷，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又加之迷失在時間長河，即便其他人想救我都不太可能。但我並沒有死，冥冥之中，我感受到那十八位‘主神’中的一位似乎與我產生了共鳴。那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世人都說我在菩提樹下悟道，其實都隻是猜測，實際我真正悟道的地方是時間長河，是感受到十八道不可直視之氣息中的一道，從而使我創立了佛門。”
此時此刻，展悅才明白當初焚雲界中那位神靈帶著自己到時間長河，見到了十八位‘主神’，其目的就是想讓自己跟佛祖一樣悟道？然而自己並沒有得到十八位‘主神’中的任何一位的‘認可’。
“那時，我也才明白為何‘無敵神王’那般厲害，任何攻擊都無法對其造成傷害，祂大概率也是得到了十八位‘主神’其一的‘道’，說不準那夢幻神王也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