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走得這麼快!’
蘇晚晚手撐膝蓋,香汗淋漓地站在寧塵麵前。
就這麼一會兒,居然已經走到路口了。
“你……你是運動員嗎,走路好快啊。”蘇晚晚大喘氣。
“如果你想為剛才的事情道謝的話,不必了。”寧塵直言。
“呃……”蘇晚晚愣住,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再見。”寧塵扭頭就走。
曾幾何時,他也是一個古道熱腸的好青年,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但任何事乾久了都會厭煩。
有些被他救了的人,從此依賴上他,甚至把他的幫助當成理所當然。
蘇晚晚回到店裡,發現馬坤那些混混全部歪著嘴,斜著臉,一瘸一拐地上了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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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醫生你看我嘴巴,怎麼一直歪著!”
“我也是,我脖子轉不過來了。”
“坤哥,我們以後不會要歪著嘴過一輩子吧。”
幾個混混哭成一團。
這種情況,急診室的醫生也是第一次見到。
六個人的嘴巴,脖子,嚴重錯位,而且骨骼居然已經定型,這樣的情況,除非敲碎重塑……
而這一切,當然是寧塵乾的。
算是他懲惡的一點惡趣味吧。
“八成是那小子搗的鬼,奶奶的,這事兒沒完!”
馬坤不光歪嘴斜臉,還頂著一雙鬥雞眼,惡狠狠地道。
…
十點多,寧塵拎著幾大袋菜,慢悠悠地回到玫瑰園。
掏出鑰匙捅了兩下。
門反鎖了?
寧塵也不惱,右手食指一勾,一縷真氣竄進鎖孔。
“舒顏,咱們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客廳裡,薑糖問許舒顏。
“有什麼過分的,他可能殺過人欸,我怎麼能和殺人犯同住一個屋簷下。”
許舒顏捧著一杯奶茶,坐在沙發上。
“喂,人家隻是開個玩笑吧。”薑糖翻了個白眼。
“哎呀!”
許舒顏一邊喝奶茶一邊打遊戲,不小心把奶茶弄到睡衣上去了。
“可惡,剛買的新睡衣!小糖,你幫我扔洗衣機吧,我這局馬上開始了。”
“那你脫下來。”
“嘻嘻,小糖你真好。”
遊戲馬上開始了,許舒顏不想坑隊友,趕緊把睡衣脫了下來。
這一瞬間,寧塵正好開門進來。
正麵撞上寧塵的那一刻,許舒顏大腦瞬間缺氧。
怎麼回事?
大門明明反鎖了,這家夥是怎麼進來的?
“啊啊啊——不準看!!”
回過神,許舒顏抱住身子,尖叫著背過身。
更要命的是,她把睡衣扔到薑糖頭上,薑糖嬉笑一聲,衝上來和她打鬨起來,又是抓又是抱。
“我就看!我就看!”
一時間,客廳內風景如畫。
“咳咳,我什麼都沒看到。”
寧塵輕咳兩聲,轉身走進廚房。
哎,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啊。
片刻。
二樓臥室,薑糖跪在床邊道歉。
“舒顏,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我吧……”
“話說,門不是反鎖了嗎,他是怎麼進來的?”
許舒顏把頭蒙在被子裡,俏臉紅得發燙。
想起剛才的一幕,她就恨不得去死!
“開鎖,他一定叫了開鎖的!”
許舒顏貝齒緊咬櫻唇,屈辱地道:“小糖,我不管,你一定要想個辦法把他趕出去,不然咱倆以後都不安全!”
“好好好,我想,我這就想。”
薑糖趕緊開動腦筋,“有了,房租!咱們讓他一個月交一萬塊的房租,他隻是一個學生,肯定沒錢。”
“好主意,你去要!不過一個月一萬太少了,兩萬……不,三萬!”
薑糖隻能去將功贖罪。
剛下樓,她就被廚房飄出的一股奇香吸引了。
“哇,好香,誰在做飯……”
七點多吃的晚餐,她早就餓了。
“天呐,寧塵,你還會煲湯?”薑糖從門邊探出小腦袋。
“嗯,要不要一起喝點。”寧塵對薑糖還蠻有好感的。
“好吖!”薑糖瞬間忘記了下樓的初衷。
她發誓,她這輩子都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雞湯,差點把舌頭咽下去。
寧塵這個可不是普通雞湯,而是用十七味中藥煲出來的藥膳!
就是雞太拉跨了,若是他們修真界的雪羽雞煲出來的湯,那才是人間絕味。
喝完湯,薑糖一臉滿足地回房。
許舒顏站在房門口,雙手叉腰,一臉憤懣地瞪著她:
“薑!糖!”
“你這個叛徒!!”
…
一直到第二天,許舒顏都不想搭理薑糖。
說好的要房租,她居然喝起了那個暴力狂煲的雞湯?
沒骨氣!
許舒顏一邊想著,一邊從勞斯萊斯後視鏡裡瞪著寧塵。
連瞪十幾分鐘。
從家裡一直瞪到青州大學校門。
“昨天我不是故意的。”寧塵開口。
“啊!閉嘴!不準說不準說!”許舒顏捂住耳朵,羞憤欲絕。
司機聽得滿頭是汗。
這話的信息量,有點大啊……
“放心,我們不會一直住在一起的,我保證。”
寧塵心裡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那最好!”
許舒顏抱臂扭頭,臉蛋慍紅。
十分鐘後,勞斯萊斯庫裡南停在青州大學門口,引來人群的側目。
尤其是從車上下來的許舒顏。
她今天打扮的很漂亮,精心卷過的香檳色長發,韓式美妝點綴的五官,再配上學院風小短裙,回頭率百分之一百。
薑糖天使臉蛋,魔鬼身材,也分走了相當一部分目光。
寧塵拿著手機,邊走路邊,時不時打個哈欠。
昨天半夜有人溜下樓偷喝他的雞湯,吵得他都沒睡好。
進校門沒一會兒,就有五六個長得不錯的男生上來搭訕,無一例外,都被許舒顏和薑糖拒絕了。
“喂,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跟著我!”
許舒顏駐足,轉身對寧塵說道。
“誰跟著你?”
寧塵無語,“這條路是去教學樓最近的,我不走這兒走哪兒?”
“那你離我遠點,煩人!”
許舒顏傲嬌地扭過頭,拉著薑糖快步走開。
“有病。”
寧塵挺無語。
“舒顏,你怎麼這麼討厭寧塵,昨天他又不是故意偷看看你……”
薑糖試圖為寧塵辯解。
不料戳中許舒顏的痛點。
“哎呀,不聽不聽不聽!小糖,以後你不準再提這件事了,我要徹底忘掉它!”
許舒顏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薑糖忍不住想笑。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一個染著黃毛的混混青年,走到了她們麵前,臉上帶著油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