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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平時無人問津的小鎮,一下子熱鬨了起來。
分撥、分批的外鄉人接踵而至,讓小鎮居民摸不著頭腦,這是怎麼了?太陽和月亮互換了?
林遠燃日常采藥,對於鎮子發生的變化看在眼裡,人來的越多,他就越是興奮,離走上超凡者的道路越來越近。
安德烈酒館,現在人滿為患,可外鄉旅客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源源不斷地湧入小鎮。
那麼問題來了,這麼多人,總是要住宿的。
於是,家裡有空房的居民紛紛伸出援手,算是解決了這個問題,因此,還賺了個盆滿缽滿。
這些外鄉人沒一個像缺錢的主,由此看來,他們的來臨對於小鎮絕對算一件好事。
外來的旅客們,從不掩飾自己是超凡者的事實,經常將能力用出來,使得沒怎麼見過世麵的小鎮居民嘖嘖稱奇。
與之相較,喬納森三人的隱藏身份行為就有點刻意了,主要是他們哪裡會想到,可惡的欺詐師騙了所有人,導致悶聲發大財的機會沒有了。
托雷格是萊茵省的屬地,而萊茵省屬於貝瑪公國,家裡出了這種事,公國高層自然不可能沒點表示。
在最初一批超凡者到來的一周後,一架由龍鷹拖拽的小型空艇出現在小鎮上空。
翼魔獸,可不是尋常人能擁有的,哪怕是一些富庶貴族,平時出行也隻能買票乘坐公共的,能乘坐這樣一艘小型空艇,主人身份絕不一般。
托雷格的鎮長,中年男人庫裡.華德穿著行政製服,神色恭敬地帶領僅有的幾位警察,等候龍鷹空艇降臨。
龍鷹降至低空,空艇側翼開了門,大約離地十多米的距離,艙內的乘客一躍而下。
見到公國的使者團,庫裡.華德嚴肅道:“我是本地鎮長庫裡,會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
“放輕鬆,朋友。”領頭的青年戴著單片眼鏡,儒雅氣質油然而生,他微笑著伸出手:“卡修斯.貝洛,公國臨時征調來的隊長,同時是聖路易斯的老師。”
聖路易斯,庫裡聽說過,這是一所位於伊維薩的頂級超凡學府,由公國直接統轄,它背後的主人是光明教廷,學府每年會給教廷輸送不少拔尖人才。
光明教廷,泛古大陸七大祖神教會之一,信奉著光明與智慧之神尤裡烏斯,同時也是全世界影響力最深的教會。
光明教廷的信徒、教眾遍地生花,甚至風暴之海的彼岸,也有著他們的身影。
庫裡能擔任地方行政官,見識自然要比小鎮村民多得多,能在聖路易斯擔任超凡導師的人,絕不會是泛泛之輩。
而公國之所以派遣學院的人,估摸著是想以此為契機,賣給光明教廷人情的同時,也能用他們的力量,將好處收入囊中。
聖路易斯是公國的聖路易斯,光明教廷不是公國的光明教廷,借他人之手,謀自身之利,公國何樂而不為。
庫裡注意到,卡修斯身後,還有著四名年輕學員——這位導師本身就年紀不大,跟他站在一起都顯年輕的人,那是真的年輕,或者說,初生牛犢。
卡修斯沒有要給他介紹隨行者的意思,庫裡也不會去多問,於他來說,隻要做好交接,給遠道而來的公國派遣隊提供幫助就好,彆的不是一個小小的鎮長需要操心的。
庫裡.華德道:“最近我們鎮來了不少外地人,把酒館都住滿了,現在蔓延到了民眾家。我家不大,但接待各位還是沒問題的,還請移步寒舍,讓我來安排各位的住處。”
“費心了。”卡修斯.貝洛輕輕一笑,像是這春天無處不在的微風般溫和。
庫裡在前麵帶路,卡修斯帶著聖路易斯的學員緊隨其後。
“老師,風鈴不見了。”學員帕格寧忽然說道,她是一位龍人,擁有一對華麗的翅膀,身材嬌小,按照龍的生長期來算,她早就成年了。
對此,其他三位學員臉上沒有焦急,也無震驚,似乎習以為常。
卡修斯無奈地道:“隨她去吧,在公國,沒人能管得了她。”
另一名學員豪格力斯道:“老師,總是這麼放縱不太好吧,畢竟是一起出來的,萬一弄丟了,我是說萬一,徐家和摩根不得殺了我們啊。”
“放心吧。”一頭金色長發的費韋.馬利不以為意。“你我加起來都傷不了她一根手指頭,就彆亂操心了,她你又不是知道,看誰都像是有深仇大恨,也就摩根願意遷就她。
喜歡一個人住就一個人唄,咱們玩咱們的,等到時候遺跡開啟,再一起行動就好。”
“狒狒說的有道理。”卡修斯其實是個有意思的年輕人,開著學生的玩笑。
帕格寧撲哧一笑:“走吧,長毛狒狒。”
健壯的豪格力斯笑的更為放肆,臉部的肌肉快合不上了,整個隊伍,隻有最後一個戴著兜帽的學員麵容不變。
在貝瑪語中,費韋和狒狒的讀音相近,加上本人的跳脫性格,這個外號契合的人儘皆知。
鎮長的家不大,一幢閣樓式的小型建築,他都準備好了,掃榻以待,隻等上頭派來的人住進來。
卡修斯.貝洛領著學員們一人一間房,就此住了下來。與此同時,他也不能真的不管風鈴,那不止是徐家的千金,還是聖路易斯的天才學員,想不管都不行。
他從懷中掏出一團黏巴巴的泥土,駕輕就熟地捏好造型,隨後,對著成型的泥人低語幾局,從窗戶扔了出去。
鎮長家外的大路上,泥人晃晃悠悠站起來,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客房裡,卡修斯從包裡拿出一本厚重的律法書籍,仔細研讀起來。
林遠燃完成今日份的藥草采摘,踩著夕陽回家。
遠遠看去,有個人影坐在門口,似乎在等著自己。
那不是溫迪,林遠燃的眼睛還沒有問題。
走近了,林遠燃看著美麗的陌生麵孔道:“你是在等我嗎?”
“不是。”女子說話的時候,睫毛不動,麵無表情。
“那是?”
“我在等房子的主人。”
“可我就是啊。”
“啊?那我是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