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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有淩馨罩著,龐家和錢家又掏了銀子交了‘保護符’,五家人中就隻有周家又沒錢又沒人護。
周瀚嶺還坐在地上,他摸著懷裡最後十幾兩銀子,咬了咬牙,摸出十兩銀子也湊了上去。
“官爺,小的,小的還住在草院裡,身上就這麼多銀子了,求官爺給我們也行個方便吧。”
他身上還穿著囚服,人也蓬頭垢麵的,一看就是沒有仔細梳洗過。
沒想到會峰回路轉的官差掂著手中的銀子,這麼一會就收上來五十兩。
雖然比設想中的要少了一些,卻也比一點收不到強。
而且從淩馨夫婦的態度裡就能看出,他們護著的隻有田家人,其他三家他們日後要是想辦法壓榨,他們應是也不會多管。
官差轉著眼珠,接過銀子,就好說話的大手一揮。
“行了,今天就到這裡,明天老時間在這裡集合。”
一眾人齊齊說了一串吉利話,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山下走。
陳氏和顧雲林默默的跟在淩馨身後,兩人今天全都累得頭暈眼花,這會餓得身上沒有半點力氣,隻想趕緊回去吃東西。
陳氏今天稍稍品出了一點滋味,發現她昨天猜測的並沒有錯,這淩氏就是吃軟不吃硬。
隻要她不再擺婆母的譜,不什麼跟她衝撞著來,她就能有飯吃還能早下山回去睡覺。
這麼看現在有這麼一個兒媳婦也沒什麼不好,等五年之後他們再不用山上乾活,到時候再讓她兒子將人休了,再娶一個聽話會孝順他們的兒媳婦剛剛好。
陳氏心中打著小算盤,一抬頭就看到淩馨不知何時轉過身,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頓時有些心虛的乾笑幾聲,“咋,咋了?”
淩馨眯眼掃了她幾眼,隻哼笑了一聲就轉回身,抱起喜兒就繼續向前走。
陳氏剛剛那算計的目光差點將她的背頂出一個窟窿。
回到山下,天還沒徹底暗下來。
徐斯和泥瓦匠正準備離開,見到他們這麼早就回來了,全都有些詫異。
“女俠,你們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水口鎮幾乎每個月都有各地送來的流犯。
這些流犯在路上被押送的差役扒層皮,到了這邊後再被這裡的官差扒層皮。
彆說熬過五年,很多人連前麵的半個月都熬不過去。
徐斯太熟悉這些官差的手段,按說他們今天第一天去山上,那些官差就算能從他們身上榨出油水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他們怎麼就這麼早就回來了?
徐斯震驚的視線在看到淩馨手中的石子後,瞬間化作了然。
他咽了口唾沫,“女,女俠,您這房子破的太厲害,老趙說至少要三天才能弄好,如果要將四周都加固一下得七八天。”
“全都加固一下,我們白天在山上,你們直接進來就行了。”
淩馨說著探手摸出懷中荷包,“屋頂和四周都加固一周,那邊,在那裡再弄個馬廄,一共需要多少工錢?”
趙遠華伸出全是皸裂和泥水的手,掰了半天猶豫的說了個數。
“如果泥沙還有竹子木頭都要我們帶過來,至少需要一兩半銀子。”
“我給你二兩,勞煩全都幫我們把屋子加固得結實一點。”
淩馨從荷包中直接摸出二兩碎銀子遞了過去,趙遠華緊張的看了眼徐斯,見他看著銀子兩眼放光,這才伸手將銀子接了過來。
徐斯視線追著銀子走,直到趙遠華將銀子揣進懷裡這才回過神。
歡兒和喜兒已經跑到樓上,看到屋子裡多出來的新床全都開心的嚷了起來。
“娘,娘,咱們有新床了。”
徐斯聽到兩個小家夥的話這才想到上午趙萬年送來的兩張木床。
“女俠,床送來了,是趙萬年給彆人打的床,你這裡著急他就先把床送到你這裡了。”
去趙萬年那邊定家具的,大部分都是各地流放過來的。
大家手上都沒多少銀子,定家具也都選最簡單的樣式和便宜的木頭,所以先送給誰都是一樣的。
淩馨給錢痛快,自然是先送到他們這裡。
“你明天再去找趙萬年,讓他再做一個尺寸小一點的床,儘快做好放到樓上的雜物間裡。”
徐斯應聲,隻應下來後才覺有哪裡不對。
他怎麼就變成給這人打雜了呢!
可想到眼前人的武力值,他拒絕的話一個字都不敢說出口。
就住在隔壁的龐家已經聽到他們院中的動靜,張氏帶著劉氏
等在院門口,等趙遠華和徐斯一出來就忙將人帶去他們那邊。
然後錢家和田家,等他們從這邊離開往鎮子上走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徐斯懷裡揣著幾家人給他們的定金,咧著嘴笑的傻氣。
能有個正經的來錢地方,誰願意遊手好閒的在鎮子上閒逛,還要被人看不起。
女俠……是他的恩人啊!
一直到徐斯帶著趙遠華離開,陳氏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那雜物間裡的床是要給誰睡的。
她想去質問淩馨,可眼見她又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條魚,進灶間燒魚去了,她咽了下口水立即將質問的話咽下,然後扯著顧景辰的胳膊,將人拽到了角落。
“你跟淩氏到底是咋回事啊?”
要說這兩人真和離了吧,這話她是不會相信的。
可要說他們感情好,那也沒分房分床睡的道理。
顧景辰想到他們前一晚的話,自覺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是我求她先收留咱們,等過段時間咱們熟悉這裡了,也能立足之後我再想辦法帶你們離開。”
“離開?去哪兒!傻兒子,你今天沒看到嗎?那幾個官差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咱們要是搬走了,以後再被官差欺負咋辦?”
那些鞭子差點就落她身上了,還好她今天夠機靈,看到那些官差拉著臉攥著鞭子往人堆裡走,就趕緊扯上顧雲林躲到田家人身後了。
顧景辰幽幽的歎了一聲:“娘,她為什麼非要同我和離,你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陳氏迎著他的目光,心虛的彆開頭。
“那個,娘以後儘量壓著脾氣還不行嗎?你也把你人好好哄一哄,她之前不是非你不可,死了活了的非要嫁人,我就不信她真舍得跟你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