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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馨對顧景辰的話很是懷疑,之前周夢琳欺負陳氏的時候,她的那些兄長可以半點沒客氣。
似是猜到她在想什麼,顧景辰又出聲解釋了一句。
“周家這一代隻有周夢琳一個姑娘家,周尚書健在時最疼愛的就是她。”
隻這一個姑娘家,自然是全家上下全都寵著。
淩馨聽他這樣說,視線轉到搶了兩位兄長窩頭的顧夢琳身上,很是不讚同的駁了他的話。
“周家若是當真家風清正,就不會將人縱得無法無天,她那性子不改,日後還不知會惹出什麼。”
到了那時,沒了身為尚書的祖父,看還有誰能護住她。
顧景辰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眼見顧夢琳搶了兩位兄長的窩頭還嫌不夠,還鬨著要其他人手上,便附和的淡淡嗯了聲。
“馨兒覺得周家不能近交,那邊保持一些距離警醒一些便是。”
雙胞胎已經在他們的懷裡睡下,淩馨摸著喜兒的額頭,指尖異能順著肌膚貼合之處流入喜兒身體。
白日裡走得血肉模糊的雙腳在異能的治愈下飛速愈合。
將兩個孩子腳上的傷全部處理好,夜已經深了。
淩馨將傷藥收起前,看了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男人一眼,她難得好心的低聲問了句。
“你要上一點藥嗎?”
顧景辰擺手本是要拒絕的,但想到這是流放路上,之後的路程裡還不追會遇到什麼。保持身體康健比什麼都重要,他便不自在的嗯了一聲,隻聲音了帶著說不出的彆扭。
“我的手,放不下來。”
淩馨無語挑眉,不懂他一個大男人的扭捏什麼。
她從前又不是沒幫隊友處理過傷口,不過是腳上的傷口,又不是什麼不方便的位置。
她側過身,借著夜色將他腳上的傷口清洗乾淨消毒,又上了傷藥,綁上雪白的繃帶。
“我要將你的褲腿扯下來一段,給你做一雙簡易鞋襪遮一下。”
“好,勞煩了。”
麻布的撕裂聲在靜寂的夜色裡異常突兀,不遠處已經眯眼準備睡下的眾人也全都睜開眼看了過來。
還倒在地上的顧景辰此時隻想用衣袖捂住頭臉,將周圍所有人打量的目光隔絕。
淩馨淡定的抖著手中布條,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將其圍一圈圈纏在顧景辰腳上,又將他的草鞋重新套了回去。
夜色漸深,淩馨往身旁的火堆裡又添了點乾柴。
她得抓緊時間給歡兒和喜兒將合腳的草鞋編出來,這樣腳上裹著布擦著傷藥,明天走路才不會疼。
帶著枷鎖,這一晚誰都沒能睡好。
天還沒亮,一眾差役就掄著鞭子招呼所有人起來趕路。
“真晦氣,才剛出京城就耽擱了幾十裡地的路程,今天誰惹事,老子肯定抽死他。”
差役惡狠狠的,一鞭子抽在地上。
他身旁的幾人全都瑟縮著爬起來,但腳一落地就疼得全都又摔倒在地上。
陳氏聽得到動靜醒來,也是下意識的蹦了起來,雙腳落地針紮一樣的疼,她熬的一聲喊了起來。
“不行不行,太疼了,腳都腫了走不了了。”
“都趕緊給老子起來!”
差役扯著脖子又喊了一聲,所有人都被驚得縮了下脖子。
寶兒將雙胞胎從地上抱了起來,柔聲將兩人喚醒。
“娘。”
喜兒糯糯的嗓音裡夾著沒有睡醒的迷糊,淩馨柔柔的拍著她的背低聲問她。
“喜兒走一走,看鞋子合不合腳。”
喜兒乖巧應聲,迷糊著來回走了幾步,又乖巧點頭。
一旁的歡兒學著她的模樣,也在地上走了幾步,“娘,你編的鞋子真舒服。”
穿著這樣一雙鞋,他們今天一定不會再將腳磨破了。
陳氏抖著腿,看著雙胞胎腳上的新草鞋,恨恨的瞪著淩馨。
她掙紮著向前邁了一步,腳底的的水泡還有磨破的地方又腫又疼,讓她沒辦法再邁出下一步。
“都給老子排好了,我最後再給你們半刻鐘,半刻鐘後誰不走,老子的鞭子就往誰的身上抽。”
一眾差役凶神惡煞的圍在眾人身邊,所有人都是死咬著牙這才讓自己站了起來。
顧景辰和兩個孩子都換上了新草鞋,三人站在一起都淡定沒有咬牙切齒。
淩馨無視旁人投來的目光,滿意的踩著自己編的草鞋。
木係異能在身體緩緩流淌,衝去了體內的疲憊。
她迎著差役不善的目光,手輕輕扭動,
又重新塞進了枷鎖中。
半刻鐘過去,所有人再次啟程。
陳氏每走一步都呲牙咧嘴的格外嚇人。
“不行,你趕緊給我弄弄腳,我疼的受不了了。”
她湊到淩馨身邊,不管不顧的就要撒潑。
淩馨白她一眼,她的異能隻給自己看著順眼的人。
“腳疼是嗎?這才哪兒到哪兒,到嶺南有幾千裡地,才剛剛走了一天。你啊,慢慢熬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