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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開門!再不開門我們就砸開了!”
門外的叫囂聲,院中雜亂的腳步聲還有耳邊的哭聲,讓有些茫然的淩馨漸漸回過神來。
她不知自己怎麼就變成了大楚國京城裡一個六品官的新婚妻子,但眼前的局麵她還需要應付。
這具身體三天前才剛剛成親,還沒來得及入洞房,新郎顧景辰就在新婚當日被抓走下大獄了。
這會顧景辰的母親陳氏掙紮著從屋中出來,正驚恐的看著被拍得搖搖欲墜的門板。
“淩馨,你先帶著孩子回屋避一下,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氏向來當家做主,就算是病倒了,也還是攥著拳頭端著婆婆的架勢。
淩馨低頭就看到兩個兩歲半的孩子,正緊張的縮在她懷裡。
她攬著軟糯糯小包子的手一緊,雙臂一用力就將人抱了起來,然後聽話的進了屋子。
她已經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她這具身體的便宜夫君顧景辰會被下大獄是因為參與進了立太子一事。
半年前二皇子齊玉鈞被立為太子,顧景辰他們的支持的三皇子被皇帝放到西北邊城。
三皇子離開,顧景辰他們這些曾經支持過他的幕僚也跟著倒黴,不是被降職就是被免官。
淩馨她站起身就透過窗子看到湧進院子裡的官差。
顧景辰這個坑貨,他們……這也是要被抄家流放的架勢啊。
她忙放下孩子,一把抓起梳妝台上的首飾盒子,原主雖然沒幾件首飾,但純銀的簪子還有幾根。
盒子最下方的夾層是她的私房錢,不多,隻有二十兩銀票。
她飛快將東西全部取出丟到了自己的空間裡,想了下,又取出一根不輕不重的銀簪子放回盒子裡。
剛忙完,房門就被一腳踹開,一個凶神惡煞般的差役大步進來,視線從她身上掃過,就落在了盒子上。
“給老子好好搜,每一個角落都不許放過,所有東西都抬到院子裡。”
院子裡,為首的差役大喝一聲,一手握刀,目光淩厲的在院子的各處掃過。
淩馨在房門被踹開的瞬間閃身回到了兩個孩子身邊,三人蹲在地上由著差役在屋中亂翻。
“真晦氣,這顧景辰家裡居然這麼窮。”
撈不到油水,一眾差役心有不甘,就將視線和火氣都落到陳氏等人身上。
陳氏這會已經端不出一家之主的架子,被這些人嚇得縮在顧大成懷裡還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領頭的差役大步走到他們二人麵前,視線在她頭上和手上掃過。
手跟著視線動,沒一會陳氏頭上的金簪、金耳釘以及手腕上的金鐲子就被擼走。
陳氏心疼的伸手過去搶,結果手還沒碰到差役的胳膊,就被對方一腳踹在肚子上,她一聲慘叫直接摔在地上。
院中的一切發生的太快,等淩馨回神陳氏已經倒在地上一邊抹淚一邊呻吟。
為首的差役搶完陳氏身上的東西,就來到淩馨身邊。
淩馨很識時務的將頭上的發簪手腕上的鐲子全部取了下來。
她空間裡還有在末世收集來的食物、被褥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隻要人沒事,哪怕被流放也總能活下去。
她乖順的態度讓為首的差役心情好了不少,他將人又上下打量了一圈,見她一副麵黃肌瘦的模樣,又想到顧景辰的溫潤卓絕不由得嘿嘿一笑。
相貌氣韻再好又如何,還郎豔獨絕,嘖嘖嘖,到最後還不是得跟這種相貌平平、姿色庸俗的女人在一起。
淩馨縮著肩膀,迎著差役不懷好意的目光,怯怯問了句。
“差大哥,我夫君他……”
“你夫君?”為首的差役一聲冷笑:“顧氏一族被判抄家流放,三日後出城上路,來人,把他們捆了!”
巴掌大的院子,所有的屋子都翻過一遍,也沒找到多少值錢的東西。
陳氏已經學乖不敢再上手去搶,隻眼神空洞的由著差役給她上了枷鎖,踉蹌著跟在顧大成身後被帶到了大牢。
淩馨一直在等機會,等這些官差將他們推到牢裡要離開,她身子一扭像是沒走好崴到腳一般,身子一晃,手在幾個官差身上劃過,將他們從顧家搜走的財物全都極快速的丟到了空間裡。
幾人被推搡著,關進了顧景辰所在的牢房。
淩馨看到顧景辰的第一眼,屬於原主的回憶就沸騰著鑽了出來。
身旁的兩個小孩子還緊緊的依偎在她身側,淩馨攬著他們,視線卻是再一次落在了顧景辰身上。
剛剛在原主的記
憶中看到的一切實在是糟心的讓她不知該從何說起。
原主和顧景辰是娃娃親,她三歲那年陳氏大病不起,為了治病顧家人想出一個奇葩的法子,把顧景辰‘賣’給了淩家,收了淩家五兩銀子給兩個小孩子訂了親。
顧景辰五歲時就已經展露出讀書上的天分,鎮上的教書先生一直讚歎他是個好苗子,讓他十歲就去考秀才。
這麼好的女婿五兩銀子就能‘買’回來,淩老爹也是相當舍得。
兩家人就這樣按照親家相處了多年,一直到顧景辰十七歲那年高中狀元,淩家人才同陳氏提起兩個孩子的婚事。
陳氏打內心裡就看不上淩馨,婚事退不掉她就趁夜帶人直接跑去了京城。
原身也是烈性,一路追到京城,甩出婚書直接逼陳氏和顧景辰娶她。
後來的各種癡纏淩馨回憶到這裡已是再看不下去,隻看到最終的結局就是顧景辰從外帶回了兩個孩子,問她若是可以給他們當娘,他們就成親。
淩馨無語的揉了揉太陽穴,原身跟顧景辰就是孽緣,婚禮沒辦成,還白撿兩個孩子當了後娘。
“娘,我餓。”
喜兒小心翼翼的拉著她,生怕她會不開心再打罵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