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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自然知道,他是不可能開口說話的,於是就繼續提醒道:“我們知道你不能說話,但是你應該聽得到,你隻要點頭或者搖頭就是了。”
他的話剛說完,任雪就點了點頭,顯然是確實能聽懂,也確實是能記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因此,旋即,她的臉色就充滿了痛苦和怨恨。
在做那事時突遇導彈襲擊,最 後被炸得血肉模糊的,能不刻骨銘心嗎以?
醫生繼續介紹情況,“你被無人機發射的導彈炸傷了,傷的地方主要是舌頭被炸掉了半截,牙齒完全沒有了;心臟部位女人的特征已經被完全抹去;雙手斷了,腳斷了一隻;還有下麵被一截木棍貫穿。”
“你可能會感覺到非常痛苦,但是不會有生命危險了,再住在醫院也無濟於事,所以我們會開一些止痛的藥給你,你父母就在外麵,可以讓她接你回家。”
任雪又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麼做。
不過,身體的劇痛讓她忍不住又哼了起來。
現在的她,彆說是說話了,就是叫痛都叫不出來,讓旁邊的醫護人員看著都覺得心酸。
不過吧,善良是要對善良的人,對於這個重案嫌犯,就算同情也不會表現出來。
很快,任雪就被推上輪椅,走出了搶救室,來到了門口過道裡。
“任雪,任雪……”父母見她出來了,悲喜交加地哭喊著迎接。
喜的是,之前醫生說儘力了,而現在明顯是活著出來的,已經起死回生,換成任何人來說,也絕對是驚喜。
而悲的自然就是看見她坐著輪椅出來,一個褲腿是空的,兩隻衣服的袖子也是隨風舞動,女人原本最引以為傲的地方也是一馬平川,嘴也是明顯的腫起來。
聽見父母如此深情的呼喚自己,任雪的眼淚也是不自覺地就湧了出來。
在這一刻,她後悔了,如果不是做了那件事情,又怎麼會落得一個這樣的下場呢。
如果從治安局出來時,聽從了吳凡和林音的暗示警告,把事情如實交待出來了,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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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人生是沒有回頭路的,不可能說做錯了就抹掉,從頭再來一次。
她想安慰一下父母,讓他們不用為自己傷心,但是話到嘴裡卻說不出來,隻好一邊流淚一邊搖頭。
父母明白過來了,蹲下來,抱住她,哭成了一團。
看這撕心裂肺的場景,許多人都會心生憐憫,會同情他們。
當然了,那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如果知道這個任雪是重大案件的嫌疑人,這些同情也會變成一種善意的叫好,真是活該呀。
在她們哭過一陣後,醫生對任雪的父母交待道:“她的傷勢總共有五處,第一就是嘴巴被炸傷,牙齒沒有了,舌頭斷了半截,以後隻能吃流食,不能說話了。”
“第二處傷勢,就是雙手被炸斷;第三處傷勢就是心臟部位被炸平;第四處傷勢就是下麵被一根木棍貫穿,還有半截木頭在麵,以後肯定是不能做男女之事了。”
“第五處傷勢,你們也看見了,就是被炸斷了一條腿,以後可以裝上假肢。這些傷處,經過我們的治療,已經結疤了,不用再住院治療,再怎麼治療也是這樣的結果。”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我們開了止痛藥,讓她在感覺到疼痛時,吃一點止痛藥就行了,我們隻能做到這一步,以後還是積德行善,好自為之吧!”
說完,醫護人員就離開了,也不再催他們去交錢了,就當是在做善事吧,反正也是桃源醫院的神醫治好她的。
任雪的父母聽得一愣一愣的,似乎不甘心,媽呀,自己的女兒受到如此重創,這些醫生怎麼還這樣說話呢。
而任雪就一直在流淚,她沒有怨言,她心中明白,醫生說得太有道理了。
這時,治安人員上前,對任雪的父母說道:“任雪涉嫌一起案子,現在要先帶她回治安局審訊,你們可以到時候申請保外就醫就行了,不好意思啊!”
看看,這治安人員執法是多麼的人性呀,畢竟任雪的父母是無辜的,犯罪的是他們的女兒而已。
任雪的父母雖然萬般不甘心和不舍,但也隻能點了點頭。
配合執法,這是每個公民應儘的義務,再說呢,到了治安局,他們肯定也會好好照顧任雪的。
半個小時之後,任雪就坐在了治安局的審訊室裡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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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凡應邀,再一次旁聽了審訊。
在審訊之前,他對坐在輪椅進來的任雪說道:“怎麼樣,任雪,現在後悔了吧,我當初就勸你,把指使你偷隱身衣的人交待出來,你就是頑固不靈,就是不說。”
“我們在你臨走時還提醒過你,你不要以為出去了就是勝利,那些人還會對你下手的,因為就是要殺了你滅口,現在明白了吧?”
話都說得那麼清楚了,任雪又如何不會明白呢。
她說不來話,但是心裡明鏡似的,因此又是忍不住一陣大哭,是真正的悔之不及呀,想想就難受。
審訊正式開始了。
局長親自主審,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任雪,我們知道你的嘴炸壞了,舌頭沒有了半截,是說不出來話的,雙手也被炸斷了,寫不來字。說不能說,寫不能寫,那就隻好我們問你什麼情況,你搖頭或者點頭就是了,行嗎?”
任雪連連點頭。
“這就好,我問你,是你去楚洲市治安局偷的四件隱身衣嗎?”局長直接問道。
任雪點頭,或許是擔心自己表達的不夠清楚,所以一直在點頭。
“那好,那個餘萍在視頻裡交待的情況,是不是真實的,就是你穿了隱身衣,和她裡應外合去偷隱身衣的?”治安局長繼續問道。
任雪還是點頭。
這一次,肯定是在吳凡的預料之中了,他對旁邊的林音說道:“既然承認的那麼爽快,估計馬上就能知道是誰指使他的了。”
“我覺得,要麼是莫良新,要麼就是黑狼團的人。”林音附和了一句,並且在緊張的盯著裡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