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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千八百五十章 擺爛躺平的吳城主
天亮了,漆黑霧霾散了,整個城市卻依然詭譎莫測,彌漫著令人窒息無比的不穩定氣壓……
殷東都感到很不舒服,並有一股危機感襲來。
綜合吳柔惡夢中的一生,以及暮離上一世的遭遇,可知,從今天開始,這個城市走向毀滅的篇章開啟了。
詭異降臨的時代即將開啟,人間將化為煉獄。
有這個認知的,除了殷東,土著中也會有很多有先見之明的。
想來,今天開始,傳承久遠的世家大族中,因為各家傳承下來的相關記載,反應是最快的,會率先清理家禽家畜。
城主府很快也會下令全令宰殺家禽家畜,包括所有的獸寵……除非是開啟了靈智的靈寵,否則,絕不容許在這座城市裡存活!
上輩子,吳家宅子失火不久,吳城主就頒布了全城滅飛禽走獸與蟲族的命令,開啟了詭異降臨前的一場大殺戮。
殷東就奇怪了:“吳城主為什麼還頒發全城宰殺家禽家畜的命令?”
吳城主搖頭,雙目無神地看著屋頂上方,看飛過的蟲子,手裡還抓了一把瓜子在手裡,邊剝殼,邊歎氣。
殷東不明所以,也抓了一把瓜子嗑著,“吳城主,你怎麼了?是覺得這輩子詭異不會降臨了嗎?”
“是沒用,沒必要。”吳城主瞥了眼從旁邊飛過的黑蟲子,連打死它的想法都沒有,隻是目光追逐著。
“怎麼會沒用呢?殺不死,會複活,還是彆的什麼原因?”殷東還挺好奇的,把手裡的瓜子殼,扔在桌上,又拿起吳家的資料翻看。
“不會複活,但也是真沒用。殺光了家禽家禽,還是陰溝裡的老鼠蛇蟲,土裡、水裡、空氣中,還有木石花草之間,真是哪哪兒都有。”
吳城主從吳家的資料中,抽出一份遞給殷東看,感歎:“總之,殺之不儘,滅之不絕。宰殺令,就是一個笑話。”
這輩子他懶得管了,愛死不死。
操不了一點心了,反正詭異降臨之後的結果會一樣,吳城主隻想著積攢一些資源,讓自己能活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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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吳城主聊到這裡,殷東心裡倒也有了數,掀起眼皮,定定地跟他對視了幾十秒後,倏地一笑。“宰殺令發不發,都要宰殺城中的飛禽走獸。若是詭異降臨後,還有漏網之魚,就是殺得不夠多,清理得不夠徹底。”
聞言,吳城主微微一怔。
他能明白殷東話裡的道理,畢竟是那麼簡單的話,卻給了他一種有如洪鐘大呂在腦中震蕩,令他震聾發聵。
是啊!
有城防大陣籠罩的城市,清理一遍不乾淨,那就清理兩遍、三遍,甚至十遍、八遍也不嫌多。
但凡不是城內有虛空通道、時空節點,直接貫通異界,城內總是能清理乾淨,不讓那些感染了陰邪之氣的詭異生物,在城區出現。
“對,有漏網的,就是殺得不夠多!”
吳城主尋思著,喉嚨都不由得滾動了幾下,本來有些不太精神的樣子,都猛地一下子精神起來。
他現在都有些後悔死了,為什麼不早一點開始下達宰殺令,浪費了多少時間呐!
頓時,他又有一種時間緊迫的感覺,快步走到窗外,對著留在窗下的手下人,下達了一連串的指令。
然後,他又想到了一個重要問題。
“城主府下方,可能有一扇通往外界的傳送門,封死的。上輩子城主府那麼快淪陷,不是沒原因的。我這個城主也跟喪家之犬的逃出城。”
“有個凶神級的詭異,龍首人身,非常強大,什麼時候破門而出的,我都沒發現。直到它屠城時,一舉重創了我,才讓我發現城內潛入了如此強大的詭異。”
說話之間,吳城主還有些唏噓。
緊接著,他高聲命人拿些蜜餞茶水進來。
外麵有人應了聲,不大的功夫,就有侍女端著冒熱氣的茶水,有乾果蜜餞點心的盤子進來了。
濃鬱的茶香味,還有糕點蜜餞的甜香味,彌漫而來。
吳城主等侍女離開後,就招呼殷東喝茶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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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無比感慨的說:“這輩子重開之後,我就一改以往不重口腹之欲的毛病,天上飛的,水裡遊的,隻要是能吃的,我都要嘗個味兒。”
“我還以為你重開之後,放飛自我,反倒無欲無求了呢。”殷東看了眼茶杯,嘗了一口,是奶茶,甜得有些齁人了。
他把茶杯放桌上,隨手拿了塊芒果乾,放進嘴裡嚼了幾下。
酸酸甜甜的味道還真不錯,殷東連吃了幾塊,也把手裡的資料看完了,又對吳城主曝了一個料。“有沒一種可能那個凶神級龍道人身詭異,是河神廟的雕像,通過陰邪之氣灌注,凝聚而成的一個詭異呢?”
“不可能!”
吳城主脫口喊出這一句話,神情大變,猛地跳起來,從靠近屋頂的櫃子角落裡,翻出一張羊皮卷。
能看到那個羊皮卷的曆史很悠久了,泛著歲月沉澱了很久的暗黃,但是上麵的字跡跟圖案還是很清楚的。
殷東一眼掃過,赫然發出羊皮卷上的圖案就是河神廟,還有河神雕像的來曆,以及舉行祭祀儀式的流程及注意事項。
吳城主自然不是頭一回見到河神雕像,但他為什麼在死去的每一世,見到龍首人身的凶神級詭異時,竟沒有一次將兩者聯係起來呢?
“河神廟,好像有種讓人忽視的力量,卻又不會被遺忘,祭祀河神的日子,也一直是這座城市最重要的節日……這是為什麼呢?”
實在想不明白這一點,吳城主又寒而栗,好像發現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殷東給了他一個“你怕不是傻了吧”的眼神,反問:“它本來就是一個詭異,詭異一點不正常嗎?”
“呃……”吳城主被問得一愣,繼爾又輕輕笑了。
殷東不管他想明白什麼了,拿著那張羊皮卷翻來覆去的看,正過來,反過去,還不時的揉搓一下,簡直像是要從羊皮卷上看出一朵花來。
末了,他還是啥也沒看出來。
可是殷東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或者說,羊皮卷有一種能吸引他的東西,但他就是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