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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早在梅比烏斯被“金絲”偷襲發出驚呼的第一時間,愛莉希雅就從調製好火溫後從廚房中躡手躡腳的走了來。此刻,她正抱著也是剛剛從小樓客廳中走出來的布蘭卡聽牆角。
可她聽了牆那邊兩人的對話後,卻是聽的一頭霧水。
“小布蘭卡……你說……梅比烏斯教授和小子陵他們剛才到底是在聊什麼啊?”
愛莉希雅壓低了聲音向懷中的布蘭卡詢問。
因為她們是在聽牆角,是隻聽到了梅比烏斯和徐子陵剛才的交談,但並沒有看到具體的畫麵,因而造成了此刻的關鍵疑惑。
“額……”
布蘭卡也撓了撓臉,小聲說道,
“愛莉希雅小姐,關於dna擬態具體是指什麼……抱歉,我之前從未聽博士說過這個詞、也沒在某些文獻上看到過,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
或許,聽名字可以愛莉希雅和布蘭卡都不難猜到點什麼,但正如梅比烏斯所說的那樣,這個能力,太過荒謬,荒謬到人類這種生物根本不願意去麵對,進而下意識的忽略了那一份可能性,也忽略掉了“真正的答案”。
“那個……愛莉希雅小姐,其實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嗯?什麼事呀,小布蘭卡不用緊張,我很樂意傾聽朋友的事情的哦?~”
“啊,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告訴你一下……你在逐火之蛾養成的歐式早餐做法不能同步應用到中式……你現在如果再不回廚房,早餐好像就要糊了……”
“!!!”
……
徐子陵和梅比烏斯乘坐這層小樓的隔間電梯,來到了與之對接著的地下研究所中。
隨手把研究所的正門反鎖後,梅比烏斯看向了徐子陵,那雙青虹色的蛇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之後,她開口道,
“我想,我應該慶幸……昨天愛莉希雅打斷了我對你細胞的研究。不然,我大概率會在昨天晚上得到研究成果後,直接瘋掉吧?
dna擬態……你這形容倒是還挺貼切。不過我倒是希望,你擬態的真的隻有dna……那樣的話,我最起碼不用背負像現在這樣巨大的精神壓力。”
“紙是包不住火的,博士。”
徐子陵搖了搖頭,說道,
“有些注定會泄露的東西沒有隱瞞的必要……況且,我也真的是在剛剛,接觸到您的血液後,才認識到了自己身體的這項額外能力。”
“所以……”
梅比烏斯一手托起了下巴,青虹色的蛇瞳與徐子陵碧色的雙眼對視著,道,
“你真的可以隻憑借一滴血液,完美複製對方的記憶,思維,學識,乃至生活習慣嗎?”
“博士回答正確,但,沒那麼誇張……”
徐子陵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dna擬態,隻能讓我複製對方的麵容和思維……記憶的話談不上。剛才,我就是下意識的複製了博士的dna後,利用博士的思維慣性,讓這具身體‘無意識’的說出了那麼多的專業名詞術語。”
“所以你當時之所以會知道我的心裡話,是因為你模擬了我的思維慣性後,把自己的意識代入了我的視角?”
梅比烏斯又問。
“是的。”
徐子陵回答後,雙方再次陷入沉默。
這世界上能讓梅比烏斯徹底沉默的人不多,現在,徐子陵要算一個。
不過如果站在梅比烏斯的視角上來看的話,徐子陵其實不難猜到她都在忌憚些什麼。
一個受控製且願意聽話的實驗體,博士會對他重點研究;
一個受控製但不願意聽話的實驗體,博士會對他很感興趣;
一個不受控製且擁有著尤為駭人的能力的實驗體,梅比烏斯或許也可以放手一搏,用她自己的生命去搏一個研究高等生物的機會。
但梅比烏斯是生物學博士,不是一味盲目的賭徒,她不可能次次都去賭那微乎其微的概率。
因為她真的不想亦不希望……自己哪天醒來,自己或者自己身邊的人就被他人在悄無聲息間給取代了。
簡而言之,現在還沒見過名為“律者”存在的梅比烏斯,對徐子陵所展現出的幾乎不講道理的特異功能缺乏一種安全感,一個可以讓她放心大膽的研究徐子陵的安全感。
雖然很操蛋,但這也的確是在合乎常理的情況下,所延伸出的正常劇情。
而對於自己身體的這份力量,徐子陵自己其實也很無奈。
他早該想到的,吸血鬼,柱之男,豪邁的力量和精密的動作,在那部鎖孔看媽的熱血動漫番中,他早該想到這具身體也會擁有能夠通過血液來模擬其它生物力量的能力的。而不是等血液濺射在他的雙手上,才後發直覺的反應過來了這份力量,不然的話,他有一百種方法避免現在這種劇情的發生。
不過還好,現在向梅比烏斯坦白還不算太晚。
梅比烏斯缺乏安全感,那自己給她就是。
想到這裡,徐子陵便看向靜默的梅比烏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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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我深刻的理解您現在的想法,我的這份力量的確殊勝而恐怖,恐怖到可以悄無聲息間將另外一個人徹底替代……庸人在見識了我的力量後會心生懼意,但博士,我不認為將我從石像中救出的您也是庸人。”
聞言,梅比烏斯抱起了胸,看向徐子陵卻一言不發,意思是讓徐子陵繼續說下去。
徐子陵聳了聳肩,說道:
“首先,博士,如您所見,我的力量雖然驚奇且恐怖,但它會被我牢牢的掌握在手中,脫離控製的概率可以微做不計,我現在能給像現在這樣好好的同您說話,而不是在擬態的了您的dna後直接變成‘另一個您’,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我的這份力量不會因為它的使用而改變我自身,區彆隻是在於,在運轉dna擬態的時候,我會帶上一份他人的思維習慣。而當擬態的dna撤去後,我還會是我,也隻能是我。我現在還能像現在這樣,好端端的同博士說話,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梅比烏斯挑了挑眉,說道:
“但如果我要研究你……必不可免的是人體實驗,萬一你在實驗中暴走,誰來承擔這個後果?”
“當然是您來承擔,畢竟博士就應該為自己的研究造物負責。”
徐子陵不假思索的達到,然後又補充道,
“但梅比烏斯博士,您身為這個時代最前端也最瘋狂的生物學家,我不相信您會連這點責任都不願意承擔。您隻是在顧慮我的非人力量……但您放心,您將我從地底救出的恩情我是不會忘的,隻要您對我負責,我也就一定會對您負責。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梅比烏斯博士。”
“這點我當然明白……但我需要時間,小白鼠。”
梅比烏斯微微搖了搖頭,然後在身後的實驗台上隨手拿起了一根空試管,說道,
“還有,小白鼠,我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會給我帶上‘極惡’的標簽……你在剛才擬態了我的行為習慣,那你就更應該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實驗都是在受實驗者同意的情況下才會展開的,我想現在的我還算不得‘極惡’,最多就是有點偏執……
雖然很諷刺,但我現在畢竟隻是一個弱小的人類……我沒有你說的那份‘極惡’來促使我直接接受你那些逆天的能力……我需要時間。
小白鼠,再等等吧,過幾天我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複的。”
徐子陵頗感無奈的搖了搖頭,相比於後世的樂土裡的蛇蛇,現在的大蛇蛇身上,很明顯是“人性”更多,這即是大蛇蛇的優點,也是大蛇蛇的缺點。
徐子陵和梅比烏斯相遇的時間終究還是太短了,如果他和梅比烏斯相處的時間能有愛莉希雅和梅比烏斯相處的那般長,估計這會根本就不需要徐子陵多說什麼,梅比烏斯自己就能在一個極短的時間內,想出一個理由把自己的那些猶豫的情緒給扳倒。
現在,梅比烏斯雖然把徐子陵視為最寶貴的研究數據,但心底裡的戒備心依然不少,徐子陵也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改變不了梅比烏斯的內心了,也隻能是給她時間讓她自己慢慢適應。
不過適應歸適應,徐子陵肯定是不能看著梅比烏斯把這個“過幾天吧”的flag立下去的,思考片刻後,徐子陵上前牽住了梅比烏斯的手,說道:
“博士,如果這是您的選擇,那麼我尊重。多餘的話我也不再說,我隻想再告訴您一句話,一句在我那個時代廣為流傳的話……當您有機會做出選擇時,切記不要讓自己後悔。”
不要讓自己……後悔麼?
梅比烏斯突然笑了,她有時候真的覺得,這隻小白鼠對她總是有一種迷之期望,其期望程度之高,讓彼時依然以“人類”自視的梅比烏斯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不過梅比烏斯發現,每當自己想要駁回徐子陵的期望時,她的內心總會出現一種頹動……現在也一樣,簡直就像是,自己在未來,真的抵達徐子陵期望的那般高度一樣……
在這份命運般的心裡暗示下,梅比烏斯想通了很多,但現在,她還是差一條“韁繩”……一條比“強吻”更堅硬的“韁繩”,堅硬到即使之後徐子陵在某一場實驗中爆發,自己也可以依靠這根“韁繩”,牢牢拴住徐子陵內心的人倫道德的程度。
那麼這根更堅硬的“韁繩”,究竟是要采用什麼“材質”才好呢……
梅比烏斯忽然抬起了頭,像是想到了什麼,青虹色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不過很快就被一份堅定所取代。
於是,她看向了徐子陵,戰術咳嗽了兩聲後,向徐子陵揮了揮手,說道:
“……小白鼠,你靠近些。”
“嗯?”
徐子陵有些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咳咳。”
梅比烏斯再次戰術咳嗽了兩聲,踮起腳尖湊到了徐子陵耳邊,小聲說道:
“小白鼠,你現在應該沒有女朋友吧……你看我怎麼樣?”